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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够落荒而逃呢? 江榆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他深呼吸一口气,在卫生间里坐了会,感觉自己不再紧张了,这才准备去找柏韶说话。 结果刚开门,那扇单薄的厕所门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把那个人撞得趔趄。 江榆头也没有抬,低声道歉:“对不起。” “卧槽,谁他妈撞到老子了?” 江榆一愣,是昨天的国字脸吴洋。 吴洋跟着两个小跟班,正蹲在卫生间吸烟,冷不丁的被人推门撞到,完全不认为是自己站错了地方,他愤怒的回头,瞧清了是自己班上新来的那个神经病,顿时火气更大了。 他一巴掌狠狠拍在门上,拦住了江榆去路。 江榆被这剧烈的响声,吓得眼睛睁圆了,情不自禁的要捂住耳朵。 吴洋见状,忽然嘿嘿笑起来,一把抓住江榆的手腕,嘴里不干不净的笑话:“哟,你也来上厕所啊?会上厕所吗?要不要哥哥教你啊?” 江榆哆嗦起来,眼泪差点掉出来,他拼命的挣扎,“别碰我!不要碰我的手!” 他越挣扎,吴洋越开心,他转头喊:“喂,给老子拍个小视频,快点!” 他身后吸烟的两个人香烟也不要了,立马掏出手机,就对准了江榆的脸。 一边拍一边喊:“草!这真踏马的刺激!” 吴洋哈哈笑起来,伸手就想去扒拉江榆的裤子。 江榆被抵在门上,感觉浑身被刀割一样,他一下惨叫出声:“啊!!!!!” 吴洋被他喊岔了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踏马被强·jian啊?叫个这么大声,把老子耳朵搞聋了怎么办?” 江榆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哆嗦的张嘴:“脏,好脏,好脏,不要碰我的手,不要碰我的衣服。” 吴洋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但是仍旧紧紧箍着江榆的手腕。 就在他伸手摸到江榆的腰间,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他压根没在意,就被人狠狠一拳砸到了左边脸颊上。 “擦啊!谁他妈打我!” 吴洋登时松开了江榆,转头去看,却见是隔壁班的班长柏韶,先是一愣,随即冲过去想打回来。 柏韶也不是好惹的,他身高一米□□,是他们班最高的,一站起来的个头吓死人,加上他常年锻炼,力量又大,吴洋还没有冲上来,就被他反推了一下,后退好几步。 吴洋面上留不住,也不顾后果了,怒道:“一起上!” 他身后两个人也不玩手机,上前想一左一右的制约柏韶的动作。 三个人一起冲上去,四个人顿时扭打起来,溅起一地的灰尘,肮脏且聒噪。 江榆闻见了卫生间的消毒水味和氨气味道,混合着恶心的灰尘,充斥着他的呼吸道。 那四个人打架的动静极大,喊声也大。 江榆捂住耳朵,感觉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他的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还有刚刚被吴洋碰过的手腕,烫的像是有火在活生生的烧他的皮肤。 他痛苦的瘫倒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以一种古怪的婴儿在zigong的姿势卧倒在地上,脸色发白,双眼紧闭。 忽然,一只手碰了碰他的脸,冰凉的手,像是冰块一样,在温暖的三月,有些罕见。 那只手掌心意外的不难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只有淡淡的男孩子的味道,像是小野兽一样的隐秘味道,属于男孩子的特有的荷尔蒙味道。 江榆缓过来,他慢慢的睁开眼,看见贺巢有些担忧的脸映在自己眼前,他的眉毛轻轻蹙起来,双眼却很淡然,他上下扫视了一番,缓口气说:“你没事吧?” 江榆猛地推开贺巢,“我······没有事。” 他的声音还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 贺巢点点头,然后拉起来江榆,立即转身迅速冲进他们的战圈,又快又狠,几乎是一瞬间,就捏住了吴洋的后劲。 然后喝道:“别打了!” 吴洋被捏的不敢动弹,嘴里还想骂人,可是一想到和他打架的是柏韶和贺巢,心里有些软,可是面上还恶狠狠的瞪着柏韶。 柏韶家里是开律师事务所的,他家是全国连锁性质的事务所,就光本省也有七八个了,整个市里他们家广告遍地,没人不知道他们家大业大。 吴洋家有钱,但是资产要是和柏韶他们那种一流上层社会群体比起来,那就是鸡毛见凤凰。 如果得罪了柏韶,那就是得罪了他们家。 后果不是简单打架斗殴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吴洋有些怵了,他死咬着牙,挣扎了一下,“你踏马放开我!” 贺巢清冷的声音响起来,充满了威胁性,“喂,再打教导主任就来了,你觉得多背一个处分可以的话,我们都奉陪。” 打蛇打七寸,昨天吴洋躲教导主任那脚步快的可以去跑百米冲刺了,贺巢仔细一想,就得出了吴洋不敢再背处分的结论。 果然,听到了这话,吴洋也冷静了许多,他哼了一声,仍旧强硬的怒骂:“今天就算老子放过你们了,松开老子!” 贺巢松开手指。 柏韶摸了摸脸,刚刚不小心挨了一下,眼睛边上蹭破了,他正要去拉江榆。 外面忽然想起来上课铃声。 贺巢顿了顿,“你先去上课,这事情还是别弄大的好,我带江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