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轩轩的隐藏情绪
最后他们终于去了供奉牌位的地方。 自从何远雄离开之后,何家的排位又多了一个。 此时何子桑的几位长辈们,终于都在祠堂中汇合了。 她依然分不清,到底谁是何远旭,谁是何远雄? 她只知道这些陪她过上半人生的那些人都离开了。 何小轩被陆云云琛抱着,看着面前的那几个牌位,丝毫没有表情,没有难过,也没有害怕。 “我想把他们都带回去。” “好。” 何子桑现在说什么陆云琛都不会反对。 他知道她是理智的。 做任何事情之前她都有所考虑的,自然也对她的想法很是认同。 何小轩却对着陆云琛说道:“爸爸我想去花园那边一个人玩一会儿!” 陆云琛这才放下了何小轩,“去吧!” 等着何小轩朝着花园另一侧去了,他却招呼了保镖随时跟着小家伙,生怕出个什么差错了。何子桑和陆云琛两人得了空闲,让人将牌位等一切的东西都整理好,这才也慢慢沿着花园的路去寻找何小轩。 “一时间就像一切都结束了一般!” “可千万别这么想,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何氏现在虽然危机解除,但是想要更加向上一层,怕是还需要努力啊!” 陆云琛做着何子桑的后盾,可也随时都在提醒着何子桑,生怕她将自己的神经松懈下来。 “别说何氏了,陆氏不也一样吗?上次跟你说陆云华做的那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了呀!知道又如何?总不能马上去阻止他吧!我也说了,反正也落的清闲不是挺好的吗?” “好,对了,还有黄氏那边,当年他们对陆家做的那些事情,如今都没有一个了解,所以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陆云琛听着此话,却是将眼神放去了整个院子里。 而后轻声一笑,“当然是等待一个时机,然后将他们一举击败咯!” 两人就这样慢慢的走在已经有些凋零的花园里。 远远的便见着何小轩正蹲在一处,似乎正朝着一枝花说着话。 他们并没有打扰他,只是慢慢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却听着何小轩带着哭腔说道:“外公你是不想跟我玩儿了,所以才走的吗?” 那花朵枯萎融成一团枯皱的模样,没能给他回答。 “外公其实是不喜欢轩轩,所以才走的吧!” 周围依旧静默。 秋风卷了几片落叶经过他的面前,何小轩却毫无察觉。 “外公,你当时要是坚强一点,我今天就可以和你说悄悄话了,我最近又学了新知识,我想讲给你,但是你都听不到。” 何小轩终于还是将自己的感情流露。 他不是破铜烂铁,不是机器人,不是没有感情的。 虽然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将死亡这件事情看得十分通透,但其实他的心里也十分的柔软。 只不过在孤单的时候,骤然想起这件事情,才会突然的流露出自己的感情。 人总是这样,在经历那件事情的当时,似乎忘记了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恐惧。 可在将这件事情完全经历之后,他们才会慢慢的感受到自己内心的脆弱。 何子桑和陆云琛站在何小轩的背后,听着他那般悲伤的诉说,心中更是一阵难过。 何子桑听着何小轩的话,更是几欲落泪。 陆云琛将肩膀给了她,两人相依畏着在这片枯萎的花园里,寂寞的站了一会儿。 好一会儿何小轩才慢慢的从那种悲伤中抽离了出来。 他转头看到了身后的父母,这才一脸慌张。 “爸爸mama,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呀?” 何子桑这才抽了抽鼻子,接着又眨巴了几下眼睛,将自己眼红的模样消散了去。 “我们也是刚刚才看到你一个人在这儿玩,怎么样?有信心让这株花重新活过来吗?” 何小轩没料到何子桑会问这样的问题,顿时愣了一下,“mama,你是想让我种花吗?” 何子桑微笑着点头。 “老师不是说让你们经常上一些手工课吗?那栽种花束这样的事情应该也算手工的一种吧!而且这个花其实是四季都开的,可能偶尔花期不那么明显,但是一定会开得,瞧这花儿最近枯萎的这么厉害,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何小轩咬咬嘴唇,又看了看花。 似乎一下子就被这个知识点给吸引了。 刚刚的那些伤感,陡然转移,这才歪着头说道:“是吗?可是老师不是说花开有花落吗?为什么这个花可以一直开啊?” “这束花它也会落,只不过它的花心绽开时,它外围的花瓣儿落了。” 如同你看到一个人,总是有着明艳动人的外表,可她的背后却是伤痕累累。 何子桑并不想把这个道理讲的太过于通透,只是微笑着向他稍微的解释了一下。 何小轩似乎也懂了,立马朝着何子桑说道:“那这支花我种了,我要是让她重新活过来,mama有什么奖励吗?” 何子桑的眼咕噜转了转,“你想要什么奖励?” “爸爸答应我要去钓鱼的。” 听了这话,何子桑顿时笑着朝着陆云琛看去,“原来你答应他的事又给忘记了啊!” 陆云琛顿时很是无奈的耸耸肩。 一脸被抓包的感觉。 何子桑这才摸了摸何小轩的脑袋,“放心吧,既然是爸爸答应你的事情,那他一定会做到的,mama现在也答应你了,不然我们明天就去怎么样?” “好啊好啊!” 看着何小轩情绪终于转换了过来,何子桑也觉得很是开心。 第二日一早,何子桑果然就实现了她的诺言。 给何小轩整理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三人便换了轻装去了附近可以钓鱼的地方。 此时身在沈家的何子昊,却是急得团团转。 他也是才知道,原来前几日何子桑便已经将遗嘱更改。 将遗嘱中连带他的那一部分都已经给捐了出去。 他很是愤懑,在所住的那个屋中,不停的踱着步子,不停的思索着。 又一个人念念叨叨的。 “凭什么,为什么?她既然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为什么那些东西她可以随便处置,我的遗产居然还半分不给我留,何子桑你这是要将我逼入绝境,是逼着我去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