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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里正在做早饭的蔡红梅,端着包子走出来,看到下楼的小儿子,“小金子,快来吃包子,别理石头。等下自然有人收拾他。” “是rou包子还是菜包子?”小金子喜欢吃rou包,特别是他爸做的rou包,比津市的那rou包还好吃,一口咬下去那rou汁四溢,微微有些烫,但不碍事。包子皮薄rou多,rou团里面还包着一团青菜,有rou的荤腥味儿还有青菜的清新,一点也不腻,吃起来比较爽口。 “rou包,你爸包的。我就是一起蒸一蒸。” 如今是八月一日,从青山屯来的可不只是晓东,晓南两人还有蔡家另外四人。 蔡红梅的户口依然在青山屯,蔡红军去年就辞职回到屯子里,两夫妻的户口都转回了农村。这会儿农村转城里户口不容易,可要从城里转回农村户口还是能想办法的。 夫妻俩听韩君越的,户口转了回去,一家四口的都转了回去。 承包了一片山头,全部用来种植变异的樱桃,和变异猪笼草,家里养了一千来只鸡,一百多头猪。 屯子里看到商机的不只是他,可那些人没有本钱,也只能干看着。外屯子的和城里人眼馋有钱也租不到青山屯的山和地。 蔡红军签了最长的年限还有在合同内提出了附加条款,就是希望能以后能优先再租。 全家齐上去京城,家里请的晓东姥姥姥爷他们住在青山屯帮忙照看,他们不需要做事,请的有人,只需要看着就行。 来之前,蔡红军还带来了活鸡,还有家里做的腊rou,都是吃变异猪笼草长大的。 味道没的说,屯子里的养猪场,养鸡场现在是集体的,村民们每年都能分红。 账本支出公开,请村民们一起监督,蔡父打算明年卸任,然后不干了。 做了多年的支书,他也想休息休息。 “我爸呢?” “上班去了。” “噢,我爸真辛苦,唉。”小金子想起了他的前世,四哥登基以后,他比现在的爸爸还忙,一人统领多部,四十五岁就死翘翘。 现在想来,固然那时候的医术不发达,可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累,他是活活累死的。 如果以后再有机会回去,他可不愿意累死,多憋屈,多郁闷。 “上班就得守时,和你们读书是一样的。” 直到母子俩吃完早餐,楼上的石头,才下楼。 “早,mama。早,金子。” 边走还边揉眼睛,看样子是没有睡醒。 “昨晚让你早点睡,你不听话,又起不来。” 拿着抹布在擦桌子的蔡红梅嫌弃的撇了眼大儿子。实在是没眼看他那样,简直了,就是家里的小痞子。 “哎哟,我的妈啊,别说我,脑瓜子疼。”捧着脑袋装腔作势的样子,又引起了弟弟金子的鄙视。 一早上就耍宝的石头,觉得mama和弟弟对他太不友好,他想离家出走,当然也就是想想。 真的离家出走,他是不愿意滴。 八点,母子三坐上公交车,去往火车站。 火车只要不晚点,是十点准时到站。 十点钟,由远及近传来哐哒哐哒的火车声。 “姥爷姥姥,舅舅舅妈……”起床不积极的石头,此时如奔腾的野马一样,在站台上蹦啊蹦,一直不停的蹦哒,挥手。 金子很想离他远点,或者说不认识他:疯狂的石头。 火车已经缓缓停住,不少站台上接人的人们,都奔向自己要去的车厢门口,小石头一溜烟的已经奔到卧铺车厢门口,一个劲的喊叫,“姥爷姥姥,我想死你们啦?” “噗嗤,哈哈!”第一位下车的是一位小美女,没想到下车第一个见到的是个“疯子”,自己还长了两辈儿。 闹了笑话,不好意思的石头,满面通红,羞恼的喊,“笑啥笑,牙齿白啊?又不是喊你。” 年轻的小美女,长得挺好看的,瞅着小屁孩那样,憋住笑尽量给小屁孩面子。 后面的几人,也看到听到了,好笑的走下来,每人都多看了石头几眼,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活宝。 闹了笑话的石头,郁闷的拉着mama不说话,小金子在一边好笑,但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 二老不是第一次来,这几年每年都来一趟,青山屯的百姓日子过得不错。村里发现的几种变异植物,都能给屯子里带来效益,全是出口的水果和牲畜。 效益高,百姓的分的也就多了。 不说周围的屯子,就是市里的有单位的人,从早些年到现在一样羡慕青山屯的泥腿子。 八零年十二月分田分地到户以后,养猪场,养鸡场依然是集体的。但分到百姓们手中的钱更多了。 日子过的红火,蔡父蔡母也不像早些年那样心疼钱,反而每年都来京城走走,住上十天半月。他们疼外孙子胜过孙子,两孩子都是在他们眼巴前长大的。 孩子们除了第一年没有回去,以往每年也回去,有时候还是两次,最少也有一次。 熟门熟路的二老,在车上就瞄到了自家闺女和两个外孙子。 “红梅,看啥呢?”蔡大嫂下车见到小姑子张望别处,问道。 “我刚刚看到一个熟人,估计也是来接人的。” “哦,走吧。” 大包小包的至少有十多袋,二老这次来要住二十多天,开学前与小孙子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