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剧情离别
在Reid眼里,别人由骨骼、肌rou、皮肤构成,YOYO由果冻、鲜花、巧克力、云朵等等美味的的东西构成。 她的笑声是加了蜂蜜的玫瑰花汁,像棉花糖那么软,那种软,一直软到他心里。 褐色头发像巧克力云,眼睛像冰过的荔枝,皮肤像牛奶冷掉结出的奶皮,花心像细白软糯奶香怡人的雪媚娘,掰开rou嘟嘟的缝,轻轻一口,鲜鲜的,rou头头,舌头立刻尖叫。 每次把她送上巅峰,舌尖也到了另一种高潮,脉搏加快,瞳孔扩大,大脑在充满幸福的空间里自由飘荡。 他喜欢跟她窝在家里,用舌头和手,进行身体上的沟通。 卢克说,性爱就像吃rou,多了会腻。 但他却丝毫都不觉得腻。 而且他们并不是只有性,精神上同样很合拍。 赶上天气晴好,他会带着她到处逛。 乔治城临街改成了品牌商店和特色餐厅,老式的欧派建筑焕发出了新的青春活力。 日光淡淡,枯枝孤影,街上车辆、人群匆忙,两人坐在路边咖啡馆,喝着咖啡聊天谈心相顾一笑,别有一种清淡的欢愉。 附近水域,时常有海鸥和鸽子飞过,她会带着面包和饼干去喂它们。 他们携手走过艺术馆门口的喷泉、光影交错的教堂、壮观宏伟的林肯纪念堂、华盛顿纪念碑…… 景色依旧,心情却完全不同。 纪念碑沿途的大草坪行人如鲫,野生鸟类和动物们憩息嬉戏在四面环水的花园,小松鼠们向游人讨食。 她在人群中偷亲他,总是逗弄到他满脸发红才肯罢休。 他们乘坐电梯到达纪念碑塔顶,并肩眺望全城。 有时也会坐在草地上看飞机。 她最喜欢打扮成“吉普赛女孩”跟他去逛集市。 他爱极了她那副两眼放光到处寻宝的模样,她总能找到新奇好玩的东西:漂亮的复古小首饰、手工制作的棉花软糖,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大豆蜡烛、花花绿绿的衣服、奇奇怪怪的数独卫生纸、恐龙骨架做成的梳子,艺术感十足的软木地垫,搞笑的酒桌玩具……次次满载而归。 有次她还帮他淘到了美国前国务卿使用过的万宝龙钢笔和《博尔赫斯全集》。 他笑她有松鼠症,囤积癖。 她立刻扬起粉拳捶了他一顿,从此,他领悟到了一种恋爱哲学:永远不要嘲笑女人! 她活得热气腾腾,笑闹随心,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 那些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把他从孤独里面拽了出来,让他冷寂的心感觉到了沸腾的暖,体会到人生丰富,有一刻,是和他有关的。 终于不再是局外人,不用再旁观别人的幸福。 他的幸福比任何人的都要深刻、甜蜜、浪漫。 第一次坐观光巴士游览全城。 第一次看雨后彩虹映照的华盛顿纪念碑。 第一次救下绿头鸭宝宝。 第一次围观DC最厉害的两所学校乔治敦大学和乔治华盛顿大学掐架…… 她给了他无穷的勇气,去开启人生中的每个第一次。 只是在性爱方面,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还没开始。 训练很见成效,她终于可以接纳大号的治疗棒,痉挛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对Reid来说,想进入她身体的欲望,反而比刚认识的时候平稳了,大概精神得到了是满足,单单她是他女朋友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让他觉得很满足了。 平常的休息日, Reid穿着唐老鸭围裙做早饭,造型十分搞笑。 本来他死都不肯穿这么幼稚的围裙,找了一万个理由回绝,结果她只冲他一笑,他就鬼迷心窍心软同意了。 “蜘蛛结的“八卦”网,既复杂又美丽,是八角形,即使木工师傅用直尺和圆规也难画得像蜘蛛网那样匀称。有人对这个美丽的结构用数学方法进行分析,发现蜘蛛网上的概念特别惊人——半径、弦、平行线段、叁角形、全等对应角、对数螺线、悬链线和超越线……” 他拿出马克杯,先倒了一层巧克力,再加上提前煮过的热牛奶,把它们搅拌均匀,挖起两勺淡奶油,放进杯子里,奶油像座迷你冰山在液体表面滑开,热可可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在她面前,他表达得格外自在流畅,他的思维节奏,她能跟上。 她理解他,启发他,灵魂与灵魂一致,心跳和心跳一致,脉搏跟脉搏一致,好像彼此活在对方身上。 她是那么可爱,娇憨、稚气、淘气、天真、浪漫、傻气、古灵精怪,世界上所有形容可爱的词都不足以形容她。 她是他的快乐燃料,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离开地球表面。 “YOYO,”他叫,“Dr.You,你干什么呢?” 她好久没说话了。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沉默是金可不是Dr.You的风格啊。 他转过头看,她藏在冰箱后面,正捂嘴忍笑偷拍他。 他扶额:”Dr.You,请问你的自信从哪里来?偷拍这么幼稚的举动能瞒过资深的fbi特工吗?” 把她从冰箱后面拉出来,假装严肃:“Dr.You,你已经四岁了,别像个叁岁小孩子似的,快来吃饭。” 她欲言又止,一副有秘密要跟他分享的表情,勾勾小手指,等他把脸凑过去,小声说:“亲爱的Reid教授,叁岁孩子会有这样的身材吗?人家才不是孩子。不信,你摸摸看……” 挺起胸,媚眼斜抬,眼风一飘,半边身子都酥倒了。 “大白天,你这个小妖精。”他咬牙。 “我没有啊,我只是向你证明一下。”浓密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像池中睡莲,灿然绽放。 她那身材本来就曼妙,又穿着黑色V领的薄针织衫,更显得翘乳巍巍,肥臀颤颤,那种曲线、弧让他血脉偾张,yuhuo中烧。 Reid的脸红到耳根,转过头去,颤声说:“你答应过我早上不这么勾我,小坏蛋……” 她那奶油色皮肤能掐出蜜似的,真恨不得咬一口。 “它又大了点,你感觉到了吗?”她的手在自己乳上划来划去。 “是我,是我两手揉大的。” 他从背后抱住她,双手裹住那蜜乳,轻轻揉。 “坏孩子,惹出火就跑,小心点,我可会咬人。” “你这个——”脱口想骂,不舍得骂太狠,想半天,一跺脚,嗲声说:“你这个渡渡鸟!” “嗯,你的味道真好闻,奶味,花味,蜜味,啊,我这么重度洁癖的人,竟然喜欢吃你的小逼,真不可思议,宝贝,想不想让我在餐桌上吃你?” “才不要,我的肚子比较饿,要吃饭,吃饱再吃你。” 他深吸一口气,:“肚子最要紧,吃饭。” 她不知道,看她吃饭,是一种甜蜜的惩罚。 因为她吃饭像一种行为艺术,吃得很色情。 她用舌头、眼睛、鼻子、指尖,耳朵享用着食物,发出“呜呜”的声音,那一伸一缩的粉红小舌尖,性感到了极致,每次都让他感觉是在舔舐着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嗯——”,她赞叹,“热可可初入口有甜感,不抢味,香气很流畅地在口腔里释放出来了,可可和牛奶交融如一体,优雅的甜度和细微的苦度并存,平衡得很妙,怪不得电影《浓情巧克力》里,朱丽叶·比诺什说:“你不能拒绝巧克力,就像你不能拒绝爱情”。” Reid做的热可可是一绝,她非常喜欢,香气在舌尖萦绕,guntang的温度下是藏不住的甜蜜丝滑奶香,绵长如舌吻,喝一杯整个人都会温柔起来。 “Reid,一杯上好的热可可,胜过什么?” 她托腮盯着他的嘴唇。 “我不知道。”他的心思恍惚,满脑子都是她粉嫩诱人的嘴,“别动,这里有奶油。” 她把脸往他跟前凑凑,直勾勾看着他,等他帮忙。 嘴唇微张,水嫩莹莹,汁液饱满。 如此诱惑,如此无辜坦荡。 他心跳加速,手指滑过那柔嫩的唇瓣,大拇指腹抹去了一点点奶油。 她伸过头指着他的腿间,惊呼:“天哪,这就是传说中的晨勃吗?” 装得跟没见过似的。 “小sao货,想不想要我?” 他心里痒酥酥,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她这种女人,不用卖弄风情,一个转身就能媚光四溢,所谓天生尤物,大概就是这样。 “不要,白日宣yin多不好!”她故意捏一把跑开。 “小坏蛋真坏。” “我给你讲个笑话去去火好不好?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哦!” “有一天两个猎人组队去森林狩猎,其中一个人突然倒在地,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另一个猎人赶紧拨打急救电话。医务人员沉着地说:第一步,要先确定你的朋友已经死亡。于是,医务人员在电话里听到一声枪响,然后听到那猎人接着问:确定了,接下来怎么办?哈哈哈……”她笑得掉下了凳子。 他叹口气,拉起她。 她顺势握住他的手, 单手拖腮,看着他。 一绺调皮的头发垂到了脸颊上,衬着白净、光滑得不可思议的皮肤,调皮地在滑来滑去,她撅着小嘴,吹头发玩。 目光粘住了,看了又看,渐渐地,地球的自转慢下来,慢下来,慢下来。 最终停止了旋转。 世界消失了。 一切都消失了。 他浑然忘记身在何处。 早晨的阳光透过来,如同情人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孔,一寸一寸,恋恋不舍。 他不知道,看着垂下来的一绺头发,就能让地球停止旋转。 他不知道,同一绺头发会让他感受到时间的开端。 ”别看了,饭后水果呢?“ Reid惊醒:”我去拿。“ 他准备的水果是碧高达, 这种樱桃果rou紧致,清甜可口,是他去西班牙参加心理学交流会的时候,特地买的。 会议结束,他没跟艾米莉一块等第二天的飞机,连夜坐火车赶了回来,火车上没座位,站了一夜,从马德里到DC,十几个小时,一整夜。 艾米莉说他疯了。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为爱疯狂。 叁十多岁的男人,突然聊发起少年狂,情话怎么说都不够,为她做的事又太少,梦里全是她,看见好玩的,好吃的,总会忍不住想拿给她,于是,就拿给她,不辞千里万里。 “真好吃,你怎么不吃?” 紫红色的碧高达果汁染得她的唇色更加美艳媚惑,像他热吻时留下的甜蜜印记。 Reid跟着她舔了舔唇。 “我爱你,我的幸福落在你樱桃般的唇。 为了迎合我,你要忍受多少委屈和痛苦? 我狂野的灵魂,孤独的心,我那令人退避不及的名字。 我们曾注视着晨星燃烧,无数次亲吻我们的双目。 我们的头顶,暮光如旋转的叁叶扇。 我的言辞像雨点落在你的身上,轻抚你。 许久以来,我爱上你阳光晒过的珍珠母的身体。 我甚至相信你就是整个宇宙。 我会从山中为你带来幸福的花冠、蓝色的吊钟花, 黑色的榛子,以及许多篮朴素的吻。 我想对你做, 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 他倚在餐桌前,手插进口袋里,为她念诗,声音性感撩人,阳光晒在他的眼睛上,金色的瞳孔像流动的琥珀。 空气里沉淀着甘甜的果香,酥麻的感觉从她的头部泛起。 “我的女人的身体,我将持守你的优雅。 我的渴求,我无止尽的欲望,我不定的去向!黑色的河床上流动着永恒的渴求, 随后是疲倦,与无限的痛……” 他一边念,一边凝视着她,慢慢摘下手表,脱下外套,解开衬衫扣子。 色诱吗? 她心里痒酥酥,抖一抖,掉渣。 “干净的女子,你是烟的质问,玉米的穗须。你是风借着发亮的叶子所构成的。在夜晚的群山之后,是大火般的白色莲花,啊,我无言以对!你由一切事物构成。渴望将我的呼吸切成碎片……” 眼神炙热,声音销魂,故意放低,她最受不了他情动时发出的这种呻吟。 下面的小嘴一张一合,泌出甜津津的水。 她扑上去。 “干什么?非礼啊!” 他惊慌失措忙往后躲。 她抓住早就膨胀的鸟儿:“对,非礼你,怎么样?” “那,送你一首《Nympho》,适合你。”他打开音乐。 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被他一把捉住:“别急,Nympho,慢慢享用我。” “Tell me how you like it rough 告诉我你的爱有多狂野 Love it when I pull your hair baby 我的手穿过你的头发 I wanna see your clothes e off 我要看你慢慢褪去春衫 But please keep on them heels babe 但是请不要脱掉高跟鞋 他跟着音乐唱,解开衬衫,美好的rou体,袒露在她眼前。 歌声,呻吟声包围着她,醺醺然,恍惚惚,她听任自己在其中飘浮、晃荡。 ”你还会唱歌?“ “为你学的,我有很多面,你想要什么我有什么,喜欢吗?” “喜欢,我想要吃掉你。” ”那还等什么?赶紧来吃我,不用客气。“ 她捧住他的脸,刚亲两下,手机的马林巴琴声就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她推开他,嘘一口气,把手机放在耳边,用手扇风,太燥热了。 电话那天是盖伦博士。 她放下电话,神情歉疚:“研究所让我去瑞士参加会议,要待一个礼拜……” 他彷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大盆凉水,嘴里泛苦,声音颤抖:“非去不可吗?” 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走到他面前:“嗯,要去巴塞尔参加阿尔兹海默症的学术交流会呢,最近戴安娜的状态改善了很多,回头你去看看她吧,还有,我不在你身边,你出外勤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你上去收拾东西,还有时间,我带你兜一圈,送你去机场。” “可你硬着呢,来吧,我给你,反正我也想要你。” Reid摇摇头:“不,现在我没心情,我不想仓促草率地要你,每一次我都想给你最完美的体验,前戏中戏后戏,都不能少,等你回来吧,等你回来我再好好要你。” 开车赶往机场的路上,他沉默着。 “我给你讲个笑话啊,天太热,一只绵羊就去剃了毛,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你知道为什么呢?” “不,不知道?” “因为它失绵……哈哈哈。” 见他还是一脸苦大仇深,她又说:“有一天,绵羊出去玩,身上弄脏以后,主人给他洗了个澡,当晚绵羊还是没睡着,为什么?” “因为他又失眠了……” 他配合着笑笑,笑意未达眼底,像夏日的水,很快蒸发。 她要离开那么久,不知道怎么熬过去那么长的时间。 他担心,担心她的衣食住行,担心她的目光落在更优秀的男人身上,担心…… 前面车占着快车道的人,开得像蜗牛一样,无名火冒上来,他用力按喇叭。 “哥哥,你知道人要活得快乐有哪两个诀窍吗?” “我不知道。” 心里又烦又乱,不知道别人活得快乐需要什么,他的快乐,是跟她在一起。 “要活得快乐只有两个诀窍,一是不要按喇叭,二是不要计较小事。” 她轻轻拍下他的腿,微笑看着他。 “日本作家伊坂幸太郎。” 她的笑容让他的火气消失得无影无踪,随之涌上心头的是强烈的失落,她怎么能如此平静? 她即将离开他604800秒,去6千多公里外,他觉得自己根本等不到她回来就会因为思念死去。 她打乱了他的节奏,让他没法在6点起床22点入睡,没法再回到孤独的壳子里。 他原来是多么自由和孤独的人呐,遇到她,孤独没了,自由也没了,怎么可能自由呢?一颗心从早到晚牵挂着她,根本自由不了。 她是他的向心力,让他的心和眼睛,话语和注意力、灵魂、意志都朝着那个心爱的方向移动。 开到马克波多河畔,两人下了车,沿着河畔漫步。 大衣口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一路咣咣咣地撞着她的腿。 走到没人的地方,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只苹果,分别咬了一口,左手那只递给他:“这个比较甜,在中国,苹果代表平安,我会平平安安回来,你拯救世界也要平平安安!” 啃完苹果,她从他手里拿过苹果核,取出种子,放在河畔水管下冲洗干净,从口袋摸出巧克力铁盒,把里面的巧克力图章拿出来,在盒子底部铺上3、4层纸巾,用水浸湿,将苹果的种子小心地铺在纸巾上,再铺一层纸巾,盖好盒子。 “放在温暖的环境下养护,注意保持种子湿度,大约3天就会生根,等我回来,它们就发芽了,挪到花盆,就是一株漂亮的苹果盆栽。” “它能结出苹果?” 她正色点点头:“可以啊,多点时间,嫁接一下,不是难事。” 他接过盒子放在口袋,说:“诗经里说“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我也有礼物送给你,跟我来。” 他从后座拿出纸袋递给她,略有点羞赧:“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啊,白巧克力夹心草莓,太美了,唐老鸭小玩偶,这个造型迪士尼没出过,是你自己做的?哦,还有彩泥人偶,跟我很像?太漂亮了!”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有意外的惊喜。 Reid笑:“有这么难看吗?都哭了?” 本想多戏虐两句,冲散离别的忧伤,可触及那双眼睛,就觉得什么都不用再说。 她的眼睛水光盈盈,眼眶红着,脸庞如温室里的大马士革玫瑰花瓣,薄软如细纸,好似微微摩挲即刻会化成粉、水,惹人怜惜。 她踮起脚尖,嘴唇印在他的笑涡,轻声说:“我施了魔法,你不会等太久,记得每天都要想我,不能想别的女人,我也会每天想着你,相信我,好吗?” 他揽过她的脑袋按在胸口,轻声说:“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