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物(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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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的极乐,只有在犯人以无辜的路人的身份,返回到他所造成的罪恶现场时才会生效。但选择极乐,亦是造恶。 “……星悬,你要和我一起睡吗?” 绯又问了一遍。 只要在这时说出一声“不”就好,或者,哪怕沉默,沉默在这时也是对恶的拒绝。 星悬没有拒绝。 绯的味道很好闻,对,他只是想要嗅闻她的味道而已。可是,为何他要亲吻她?难道她是一颗盈满甜浆的果实吗? 啃咬,吮吸,吞咽,快乐的味道在嘴里爆开……在这欢爽的无意间,星悬瞥到窗外的高悬着的月,今夜的月是乳白色的,以绯的模样在他的嘴里融化,浸润…… 此番动作,他快要再登极乐。 那先前不慎被打断的而遏制下去的欲望,在这一次以更猛烈的形式反扑,星悬感到自己的胯下在膨胀……有湿热,黏腻的液体将要在绯的身体上涂抹。 “星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亲吻的间隙,星悬抬起头,只是刹那,便接触到绯的毫无感情的冷漠眼神。 明明在笑,为何却没有一点快乐? 这样的眼神刺痛了星悬,在刚刚那段行径里,他在绯的眼里恐怕是一头发情的野畜。 “你……”星悬觉得很痛苦,带着乞求的眼神,他说道,“你要惩罚我吗?” “惩罚?”绯露出疑惑,“我只是想起,只有丈夫可以使用妻子的身体。” 星悬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那他们的先前呢?那时候,在菩提树下鸳鸯交颈…… 绯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有失忆症。 “你不是枕鹤。”她一字一顿道。 “呵……呵呵。”星悬发出像在哭泣般的惨笑,“明明就是兄长令你如此……” 挖掉绯的情丝,毁掉她的记忆,让她以非人般在世间行事。绯是弱者,但她在玩坏他。 “父亲说过,每个人都会行错事。” 父亲?绯的父亲是他们的父亲,星悬忽然想起这位在他出生时便轰然暴猝的先天帝,是他们的父亲将绯带回天界。 绯居然用一个死人的话为枕鹤开脱。 “那我呢?”星悬忽然发难。 兄长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 那像淋雨后的落水狗般的眼神,那无言而伤心的眼神,他在用这些指责着绯的偏心。 只是看到他这样,绯便觉得可爱。 她想要爱他。 便靠近他,在他的耳边轻声唤问: “星悬想要成为他吗?” 不是取代,而是在这一刻,这一夜,星悬可以成为他的兄长。他们长得实在相像。 ——可只有绯会将他当作星悬。 她抛出了一个两难的问题,装作兄长的样子,星悬可以得到绯的身体,两人只消晓得在欲海里无尽沉沦。但星悬想要她的心。星悬要他的名字,只在她一人的心里,这是爱。 他僵在原地,夜色像融化的黏胶,包裹他,凝固他。 “如果实在分不清,又有什么好分别……”绯说道。她耐不住等待。 这是一个和先前没有任何区别的吻,舌尖勾缠,绯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擅自就将他领入自己的身体。 “嗯……” 绯和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契合了。星悬的rou茎堪堪只插进了前段,她便放浪地呻吟。 可他在努力保持理智。俯下视线,星悬想要看清绯此时的样子,他想要知道正沉浸在无限欢愉里的爱人眼里,看到的究竟是哪一个。 但他害怕,害怕真实的答案他无力面对。故而像一条狗,那般卑微。绯一定是将他看作哥哥。 “说你喜欢我,绯。”他抱紧她,在她耳边重复道,“说你喜欢枕鹤……” “我喜欢……” 绯快要高潮了,她的眼睛微微仰起,露出失神却又快乐的样子。 “看着我,绯,你要看着我。” 星悬温柔地将爱人的面庞拢到眼前,他摸她的发,随后,靠近着嗅闻起她的晨间的露水般的清甜气味。 “喜欢……唔……” 她的意识已像浓雾,微睁开眼,眼前的人是谁?只知道不停地在她的身体里来回抽插。她可以分清吗? “嗯……我要……啊……”绯忽然绞紧了他,在他耳边不住呼唤,她要高潮了。 “没关系……”星悬忽然觉得这一切都苦涩乏味,他只是机械地在动,“分不清也没关系。” 他在代替兄长行使丈夫的权力,用那胀满虬结的丑陋rou茎用力挺进阿嫂的身体,因为是兄弟,他们长得如此相像。 ——但身体有时比记忆还要清晰。 在那一片男女交合的浑腥气味里,绯凝望着他: “星悬,我喜欢你。” “我最喜欢你。” 那将要结束这场无望的单相思的小仙君,又一次,被眼前的女子捕获回来。 “唔……”星悬轻吟,一瞬间,他在绯的身体里射出他的子种。 他无比开心,无比甘愿。 他是阿嫂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