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公交车
高中的生活紧张又充实，几乎每天都是按着时钟过着重复的生活。小乔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过上廖杰匀那样的生活，有着严格的时间作息表，连吃饭的时间都是规定好的。就这样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 小乔虽然初中的时候坚持着自己十点半的睡觉时间，可到了高中你要是依然十点半睡觉，就显得自己有点不上进了，仿佛高中你要是还睡那么早你就是对自己未来不负责，就是“千古罪人”。就这样小乔在乔爸爸和乔mama“温柔而坚定”的注视下拿着自己的练习册无奈地走进了自己的小卧室，苦笑一声：哎，学习好真的只是人前光鲜亮丽啊，当初干嘛考那么高。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她拿出了随身听，听的是《明天过后》。听了几遍之后，小乔放下手中的笔，趴在桌子上琢磨着：不知道廖杰匀这个时候是不是也在学习？要是也在学习，那我们还算得上是并肩作战哈。嗯，那他喜不喜欢学习的时候听歌啊？嗯，他应该不喜欢吧，毕竟，像他那样的人，一定是不允许自己分心的，他也没什么业余爱好，那以后我给他听什么歌，他都不会觉得过时，反正他也没听过。小乔想到这儿不禁笑了一下：想想还是挺好的。 不过呢，此时小乔以为正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廖某人”已经整整齐齐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自打上了高中，廖杰匀终于脱离了四中那个作业堆。他终于可以恢复到自己十点半的标准作息，为此小廖同学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十点半的闹钟来庆祝自己回到标准的作息时间表。 很快期末考试到来了，小乔这次年级排名在二十五，虽然退步了，但小乔觉得这才是自己的真正水平。之前的分数有些虚高了。但是老师可不这么觉得，特意找小乔来办公室说话。 “乔艾文呀，最近学习时间是不是有点少了，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问老师。” 小乔听话地一点头：“嗯。” “要是学习辛苦了，也可以适当做做课外活动，身体也很重要。” 老师苦口婆心长篇大论了十多分钟，小乔才从办公室解放，等她长出了一口气回了自己的座位，杨桃立马凑过来：“桌，老师怎么说，不会是要换同桌吧。” 小乔眉毛一挑：“你怎么知道的？” 杨桃一听立马皱起了眉头，小脸也扭曲了，十分委屈：“我就知道，老师一定是觉得我影响你学习了，呜呜呜，桌，我们要分开了，呜呜呜。” 小乔看着她这苦情的样子，笑出了声：“想什么呢？你哪儿那么厉害还能影响我学习。” 杨桃一看小乔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嘴角就抽了抽：“一点也不好笑了，再说人家不是害怕吗。” 小乔搂过杨桃：“其实吧，我之前分数吧应该是有点虚高，现在预科班学的东西，咱也学的差不多了，所以呢。嗯，怎么说呢，其实吧不是我成绩下来了，是大家成绩上去了。” 听了小乔这一番“奇妙”的分析，杨桃迷糊地点了下头：“嗯，听起来有那么点道理，不过怎么不见我成绩上去啊？” 小乔支吾了两声：“额，对部分人有效，部分人......” 虽然小乔这次排在了年纪第二十五，但这依然没有撼动她在班级里“神话一般的地位”。因为老师为了鼓励大家学习，特意在教室墙上设立了一个“荣誉榜”小乔的大名已经高挂了五六次，更加证实了她这“神话地位”。到了期末，“荣誉榜”要重新清理，大家要把名牌拿下来。 因为是期末大扫除，小乔也抡着扫把，努力奋战着，有意思的是，她依然在和楼梯奋战着...... 她终于扫完了一层楼梯，拎着拖布和扫把回班级，在门口就听见了班级里传出了喊声。 “三个李季！” “哇，炸哦！” “切，两个文哥！王炸！” “哇！” 小乔一听一皱眉：哈，我成王炸了？ 她一进门，正看见四人组里的其他三位都在，而且看上去都是笑容洋溢的，已经赢了好几局的样子。 他们一见到小乔，更是笑逐颜开：“王炸来了！” 这是打起了扑克牌？自己还荣登大小王的宝座了？小乔无奈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厉害了”。 终于迎来了短暂而美好的寒假，小乔裹着大羽绒服站在奥赛班教学楼门口等苏眠，因为是周末，两人都要回到原来的小区，又因为今天两家家长都上班，就让这两个孩子坐公交自己回去。 也不知道奥赛班老师怎么有这么多话要讲，小乔站在楼外面冻得直跺脚。终于实在等不下去了，小乔钻进了楼里，很快她就后悔了自己的选择。 这栋楼有三层高，每个楼层少说也有四个班级，却只有三个教室，为什么呢，因为这里坐落着校长和各年级主任的办公室......小乔努力把围脖往上扯了扯，挡住自己的鼻子嘴：“校长好。”“老师好。”“主任好。”小乔的脸都笑僵了，也没看见苏眠。 终于“姗姗来迟”的苏眠出现在了楼梯口，他一到楼梯口就看见了黑着一张脸的小乔，这倒霉的孩子还笑着打招呼：“文哥，你怎么......来了......”他这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今天要和小乔一起回家。“文哥，听我解释。”他知道小乔最不喜欢等人，一般情况等上五分钟见不到人就要发飙了，结果今天等了自己十多分钟，苏眠知道：自己死定了。 小乔留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做了个口型：“回去算账”。 苏眠蔫头耷拉脑地走了下来。 虽然已经晚出来了十多分钟可是公交站依然是“人头攒动”。小乔感慨：要是苏眠能早点出来，自己是不是不用这么狼狈地挤公交了。想到这儿又恶狠狠地看了眼身边的苏眠。也在奋力挤着的苏眠就觉得后脖颈子冒凉风，他连忙缩起了脖子：“冬天就是冷。” 终于在错过了四五班公交的时候，小乔拉着苏眠成功挤上了车。人多，车质量就大，惯性也大，在红路灯口猛地一停车，小乔这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往下倒。她心里说：“完了要摔，要摔。颜面扫地了。”苏眠正准备伸手去拉，不过倒是有人“捷手先登”了：一只手拽住了小乔的胳膊。 “谢谢。”小乔礼貌地回了一句。 那人轻轻嗯了一声，手上一用力就把小乔拉倒了自己身边，接着一个空座位就出现在了小乔面前：“坐吧。” “嗯？”小乔一抬头：是廖杰匀。“你也坐公交？” 廖杰匀一点头：“嗯。”他说这话，一把把小乔“按”在了座位上。 “那我怎么没在楼里看见你？” “我们老师放得早，我去买书了。” 两人都说半天话了，苏眠才穿过“车水马龙”挤了过来：“呀，匀哥。” “文哥你没事吧？” 小乔舒舒服服地坐在凳子上：“没事啊，相反还蛮舒服的。” 苏眠羡慕地看着小乔，又看了看廖杰匀：“匀哥，下次，咱一起走吧，你帮我也占个座。” 廖杰匀眼睛都没抬：“这么多人，占座？会引起民愤的。” 苏眠：“......嗯，也是哈。” 因为一中的位置在城市边缘，离城区又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又因为人多，司机不敢开得太快，周末又堵车，走了没十分钟，公交车就开始“龟速前进”了。 小乔被晃得昏昏欲睡，不一会就打起了瞌睡，廖杰匀看着她前晃一下，后晃一下，左晃一下，右晃一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生怕她一不小心就磕到头。 这车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又是一个急刹车。廖杰匀连忙伸出手挡在前座靠背和小乔的脑门之间。廖杰匀的手偏凉，一碰到小乔的额头，就猛地觉得一股暖流自手心晕染开，慢慢占据了整个人。 一旁的苏眠好不容易站稳当了，一瞅旁边的廖杰匀：“匀哥？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这时候小乔也刚好睡眼惺忪地抬起了头：“嗯？什么生病？”接着一扭头看向廖杰匀：“你脸好红，生病了？” 廖杰匀连忙抽回手摇头：“没，就是......热。” “热？”小乔跺了跺自己冻僵的脚：“这大冬天的，还热？” 廖杰匀看小乔这一脸的疑惑就瞄了一下身边的苏眠，苏眠十分上道地来了一句：“热，文哥我们男生，体热。” “哦。”小乔点了下头算是相信了。 ====================================================== 正文之外： 从那以后，每次周末回家，三个人都是一起回家。廖杰匀总是能给小乔找到一个空座，多一个都没有，他呢也总是选择站在小乔身边，因为这样只要恰逢十字路口，那个温热的额头就会贴上来。这温热的感觉能在手心一直保留到下个周末。从那以后，廖杰匀喜欢上了挤公交。 上大学以后，小乔和廖杰匀一般都是坐地铁，可是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廖杰匀坚持挤公交。和想象的一样：只有一个空座。廖杰匀一把把小乔摁下去：“要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你睡一会。” “嗯。”小乔坐公交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