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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票

    ”我也想你。“

    带着明显口音的腔调不伦不类。

    金宝宝微怔,分了一个眼神过去,金发碧眼。

    外国人?她得罪过国外的人?

    ”是被挑断了手脚筋所以连绑架我的能力都没有,还要找个外国人帮忙。“

    金瀚不理会金宝宝的挑衅,只是带着笑直勾勾的盯着金宝宝,贪婪的目光一寸寸逼迫着她。

    她是他养大的。

    永远都是稚嫩的。

    金宝宝紧咬牙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情况对她很不利。她知道金瀚的目的,无非就是她。

    只是,他是要一个活的她,还是,死的她?

    还有,他打算用什么手段?

    咔哒。

    落锁的声音在室内显得尤为刺耳,金宝宝只是凭借本能尽量往后退,或许今天,她走不出去了。

    ”你计划怎么做?打断我的腿?还是我的手?还是直接要我的命?要泄愤不是应该找谢有鹤吗?“

    金宝宝随便扯着话题。这样子两边防范着人对她而言有点吃力。她只能期待着能够拖延点时间,让袁鑫能够赶紧发现异常。

    金瀚挑眉,反问着,”不是你让我来的吗?不然,你干嘛放我走?“

    金宝宝低下头,为什么放他走?当初为什么放他走?

    当然是为了让他来杀她啊!

    ”那你会放我走吗?“

    ”只要你听话。“

    金宝宝沉默,纤细的腰肢被掐住,整个人腾空坐到盥洗台上,等她整个人回过神,金瀚已经整个人贴了上来。

    耳尖有气息在游移。

    像是吐着信子的蛇,冰凉的腥臭味让她整个人僵硬的绷直了身子。

    恶心。

    ”meimei,手要往下。“

    毒蛇开了口,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直接牵住她的手就往身下带,碰到某个坚硬的物体。

    金瀚叹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满足感填满了他的整个心脏。

    还记得吗?

    「meimei,你要学会利用任何东西。」

    「东西要藏好,头发里,裤袜里,嘴里……」

    ”摸到了吗?  “

    血缘禁忌的春宫图就在眼前上演,金发男整个人兴奋起来。

    他看着金宝宝因为抗拒而别过去的脖颈,因为紧张害怕,她的肌rou紧绷,纤长有力,像是宁死不屈的天鹅。

    天鹅?

    他最是偏好玩弄这样的女人,把高傲碾在尘土里,混上泥水,她就是世上最肮脏的娼妓。

    腰背竭尽所能地弯曲,像是一张弓,腰间的衣物沾染上台面的水滴,向下蔓延,弯弯曲曲浸湿了一大片。

    可以看到她的曲线。

    ”我要睡她!“

    声音很突兀,挟裹着兽欲,几乎一瞬间就爆破了金宝宝的耳膜。只是——

    尖锐的利器从裤兜里拔出,随着手臂的挥舞撕破空气,一个呼吸间就精准地扎到一条活蹦乱跳的血管,鲜红的血液瞬间往外窜。

    ”你……“

    疼痛的信号还没来及传遍全身,刚才的天鹅眼中的光亮已经熄灭,像是汹涌在灯塔边缘的暗流。

    冰冷,黑暗。

    金宝宝好笑的看着男人惊讶的样子,嗤笑一声,锋利的刀尖乘胜追击地往下一钻,裂开纵向的伤口,像是逐渐变大的水幕,鲜血骤然喷薄而出。

    那双紧靠着牛仔裤的腿也突然抬起,黑色的皮鞋毫不犹豫地往前蹬,原本笔直的身体像是弓身的虾米,撞到墙上……

    金宝宝歪着头,看着手掌捂着脖颈,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男人,姣好的花瓣唇扯起血腥的弧度——

    ”我记得你当初很喜欢这个礼物。“

    那枚小小的锐器还插在男人的脖子里,像是横生出来的树枝,别样的好看。

    ”昂。“

    金宝宝含糊的迎着,看着那只蓝色眸子里代表生命的光消逝。

    死了。

    她杀人了。

    ”你走以后,我每天都在打磨这只剑,带在身边。我总觉得你会用的上。“金瀚的声音里明显染上愉悦,”瞧,你现在就用上了。“

    记忆开始飞速倒转,这是金瀚给她的十岁时候的生日礼物,当时他们的而关系还没到完全不可调和的地步,恰好,那时候她还很叛逆。整个人乖戾,还有点变态。

    这枚精心定制的德国造鱼肠剑。锋利,小巧,利于藏匿。

    所以,这个礼物很得她的心。

    血腥味越来越重,金瀚看着血色在金宝宝眼底晕染,有恐惧,紧张,还有兴奋。

    ”金宝。“

    金瀚轻轻的唤着金宝宝,他喜欢她鲜活guntang的样子,但是也喜欢她现在这样幽暗无光的样子。

    有种濒死挣扎的凌虐美。

    让他兴奋的恨不得把她一点一点吞进肚子里藏起来。

    金宝宝低着头,看着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指缝间的血迹被一点点冲刷掉。

    ”金宝。“

    金宝宝抬头,两双如出一辙的狐狸眼重合,像是两条毒蛇紧咬到一起。

    冰冷,阴毒。

    ”哥哥。“

    他想看她发疯,那她就疯给他看。

    ”只能先辛苦你了。

    金宝宝侧头,隔间里立着一只28寸的行李箱……

    监控室。

    收到金宝宝要出国的消息的时候,谢有鹤正陪着谢青山听下面人的述职。

    她要走?

    挺好的。她现在不在国内可能会更安全。跟谢青山见识得多了,他更能深刻体会到那些肮脏的陷害手段的真实性。

    龌龊、致命。

    她不在。他反而更能放得开些。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心机深沉的样子。

    只是现在,菩萨眼温润不在,只剩下愤怒和惊慌。黑白的影像以两倍速快速闪动,眼睛跟上了,脑子却像是冻住了一半。

    谢有鹤觉得自己要疯了。

    卫生间的男尸,遍地的鲜血,还有地面被划出的两道类似于车轱辘痕迹的血痕。无一不刺激着他快要凝固的大脑。

    身上的空气快被抽干,每个细胞都痛地要命。

    她在哪儿?

    黑白屏幕里: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拖着巨大行李箱——

    “停,放大。”

    鼠标滑动,男人的脸遮掩在鸭舌帽下,却在经过摄像头时抬了起来,露出瘦削的下巴。

    看不见脸。

    但是谢有鹤却一下子认出里面的挑衅。

    金瀚。

    袁鑫站在一边,绷着脸,看着谢有鹤脸上的恐惧和愤怒,一时居然想笑。

    为什么非要到这一步他才肯出现?如果不是为了逼他现身,金宝宝根本不会出国。

    “你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出国吗?”袁鑫上前,啪的一声把手上已经湿透了的机票拍到他胸口,“她根本就没想离开你。她想和你一起承担。可是你不见她。”

    谢有鹤捏着机票,面上的那张已经破损,破口下面隐隐露着一个鹤字。

    她想和他一起走。

    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留下。

    她根本舍不得他受一丁点委屈,即便是因为她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