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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池老师的声音：“就算我不以早恋的名头处分他，你也能心安理得地继续和他交往？袁钰啊，你要 知道，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了，别整天想什么情爱，把我伺候好就行了。” 袁钰道：“你是要逼我逼到什么时候？！我落到这种地步，不是全部拜你所赐吗？我真的……恨不得死 一一宋文已经是我生命中最后的念想了。求你了，你不能，你不能开除他，什么都不要告诉他，不然我就死在 你面前！” 池老师叹了口气：“好，行。就算是我赔偿给你的，不过你别想让我放过你。” 录音走到了尽头，自动播放第二条。 “逃啊！你逃啊！！ ”池老师暴怒的声音传出，还有扇耳光的脆响，“你以为你能逃得了？臭婊子！我已经 答应过主任明天让你服侍他，要是你做得好，我就有独立办公室做年级组长了！你居然还敢逃？” 拳打脚踢之下，袁钰只发出压在嗓子里的闷哼声，倔强得没有喊一声痛，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求饶。大概是 她已经知道就算跪下磕头，也软化不了恶魔的心肠。 “和宋文分手了，你就打算跑是不是？书也不想读了是不是？ ”池老师冷笑，“你看看，这是什么？你好好 看看，里面这个光着身子趴着像条狗一样的人，是不是有点眼熟？嗯？” 袁钰大骂：“你这个畜生！你居然敢……” 她的声音被又一个耳光打断。 “哈哈哈，你想不到吧？都被我录下来了，还不止这一次。从第一次干你，我就开始录了，都在手机里。 袁钰啊，要是你逃出校门一步，我不仅把这些给你的同学们看看，还要发到网上。就算你要死一一我也要发出 去，让你死不瞑目！” 袁钰终于崩溃了，大哭起来。 这一条录音在袁钰的嚎啕大哭之中结束，七人听得脸色都不太好。 闫峰啐了一口：“死妈的玩意儿。” 最后一条录音播放，是袁钰的自述。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平静之下的绝望无人可量：“我是袁钰。就在一小时前，我测出了双条线。阿，我 怀孕了 ……我居然怀孕了 ……而我那禽兽不如的老师，我的养父居然让我把孩子留下来。可他自己都不确定孩 子是不是他的，要等孩子被生下做亲子鉴定再做决定。” “我……我无法想象孩子生下来是什么后果，要真是他的，那孩子的一生又是如何？万一是女孩，会不会 重蹈我的命运？可是他答应我，只要我愿意生，并且找到他和教导主任的发泄欲望的替代品，就能暂时放过 我，让我好好养胎。” “为什么这一切会落到我的头上呢？当他和我说，能给我一个家的时候，我多高兴啊，可没想到我踏入的 根本不是什么新家庭，而是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父母双亡丢下我，朋友背叛我，男友嫌恶我，甚至是同学们，都骂我是贱货，是水性杨花的婊子，他们 以为我才是范琪琪和宋文的第三者，明明是我先和宋文在一起的啊，我只是太喜欢他了……凭什么……凭什么 是我，我也想像普通女孩一样，凭什么是我承受这些？偏偏我不能死，就算我死了，禽兽也不能放过我，连死 都没办法干干净净，凭什么！” 说到最后，袁钰已经维持不了平静，是吼着说出来的，就像是在控诉上天的不公。 三条录音结束，七人都沉默好长一段时间。 强叔叹气：“这孩子也是命苦，后来流产，是因为被她拉下水的范琪琪自杀之后，情绪崩溃了吧？” 没有人应答。 也许真的如同强叔所说，范琪琪的死刺激到了袁钰，她不再愿意做找替代品这样的事情，就算要继续承担 那些痛苦，也要流产。 又有可能，是不想孩子生下后一生都是噩梦。落到那样一个没有道德良心的恶魔手中，又有能有什么好日 子呢？不生下他就是对他最后的好。 周嘉乐把手机收起来：“走吧，该行动了。” 有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行动？该做什么？” “禁锢住袁钰的不是什么神佛，是手机里的录像。”明白周嘉乐的叶子城解释道。 真相过于沉重，几人都没有再说话，一同离开了自省室。 这一次他们行动很快，周嘉乐和祁臻负责假意找池老师谈话，闫峰和叶子城先到办公室埋伏，剩下的望 风，如果池老师大声呼救引得其他学生出来，能争取一点时间就争取一点，反正夺到手机就好。 “老师，我们去您办公室说吧。”周嘉乐说，“我们要说的事情不太想让别人听见。” 池老师并无疑心，跟着去了，还没开口，就被躲着的闫峰和叶子城摁住。 池老师被摁趴在地上，沾了一脸灰，没了平时的人模狗样：“你们做什么！” 周嘉乐懒得跟他废话，搜了他身，从外套里层口袋里找到手机。一看池老师顿时没有血色的脸，就知道自 己没找错。 池老师立刻要喊人，被闫峰随手扯了一个抹布堵住嘴。 周嘉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老师，只要你给我们开请假条，我就把手机还给你。” 因为他们无法确定，通关条件是消除范琪琪和袁钰的怨恨，还是请假条，或者两者皆有，于是以防万一， 做双重保险。手机要拿，请假条也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