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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一航更加不悦地挑起眉头,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反问:“你、的、东、西?” 乐手恨透了宫一航,却又无计可施。 宫一航危险地眯起眼睛,他问:“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Omega的?” 乐手当然不回答,反而一口朝着宫一航啐去,被宫一航侧身闪开了。 宫一航从没有这么不高兴过,他再次站起来,脚缓缓移动,放在了乐手的手指上方。 “你要干什么?!”乐手果然慌了,刚才的负隅顽抗完全消失,只剩下恐惧。 宫一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又重复了一次:“你什么时候知道池默是Omega的?” 说完之后,脚已经完全贴在乐手的手指上。 乐手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层层冷汗,他知道,宫一航在威胁他。 而他也知道,宫一航这架势,不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对于玩音乐的人而言,没有什么比双手更加重要。 他只能声嘶力竭地大喊:“两年前!九月份!他刚分化发热的那天!” 宫一航的动作顿住了,他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型,久久没有松开。 像是要确定什么似的,他自言自语地重复了一次:“两年前九月……” 而后他看着乐手,缓缓地移开了腿,从兜里摸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在短暂的忙音之后,电话被人接了起来。 “阿乐,我这边有件事,需要你去处理……” 随着宫一航的谈话继续下去,乐手的表情越来越控制不住,他惊慌地试图爬起来逃离,却依旧受到宫一航信息素的压制,动弹不得。 挂上电话之后,乐手的掌心都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掐出血来! “池默说过放我走的!”他沙哑地冲宫一航喊着。 而宫一航轻轻笑了一声:“那是他脾气好……他说放你一马,可我没说过这话。接下来的几年,你就老老实实地在监/狱里度过吧。” 第27章 梦与现实 水声哗哗作响。 池默扬起脸来,任由急冲的水流打在脸上。 浴室的温度不断攀升,不一会儿便烟雾缭绕。 池默将双手撑在光滑的墙面上,水珠也不断顺着发丝往下低落着。 宫一航,乐手,今晚发生的一切不断在脑海里交错闪回。 恐惧,惊愕,愤怒交织在一起。 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后怕,还是应该生气。 浴室原本该是个适合思考的空间,可现在,他在里面待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一个结果来。 那烈性的伏特加气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仿佛那些信息素已经透过毛孔钻入了他的皮肤,让他几欲作呕。 池默一遍又一遍用力地搓洗着身体,直到浑身发红,漫起了火辣辣的疼痛,才肯罢休。 …… …… 宫一航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 他刷开房门,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池默。 此刻的池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听见了声响也不侧目,整个人被nongnong的低气压笼罩着。 宫一航微微垂下眼睫,他走上前去,在离池默一米左右地地方停下脚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凌晨的风,已经染上了些许的凉意,池默的头发都没吹,看得宫一航直皱眉头。 “会感冒的。”僵持了许久,宫一航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 他话音刚落,便清晰地看见池默深吸了一口气,随即,他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不觉得自己还欠我一个解释吗?”池默问。 明显的火药味让宫一航也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在说些什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宫一航回答道。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现在带着些解释的耐心,便显得更加厚重。 池默听了这话却笑了:“本来想告诉我?我们已经住在一起快半个月了,你一个字也没跟我提。” 在这件事上,宫一航是理亏的,而他也明白这一点,于是保持缄默。 然而现在并不是闭口不谈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果然,他的一言不发让池默更加恼火。 池默猛地站起来,和宫一航面对面地站着,因为怕被别人听见,所以还尽量压低了嗓音。 “对!一开始就是我自己误会了,你从没说过自己是Omega!都是我和你那些粉丝瞎猜的!可是,我那么多次提起过,你明知道我误会了还不解释清楚,不是明摆着逗我玩儿呢?!” 池默努力压抑地情绪带来的是更加严重的憋屈,说到这儿,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宫一航,我们现在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哪怕你当初不知道我是Omega,那在你知道之后,是不是应该坦白你作为Alpha的事实呢?!” 宫一航沉默了一下,他垂下眼睫,似乎在纠结什么。 池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从脑中划过,让他手指发凉。 “你……很早就知道我是Omega了?”他抖着嗓子问。 宫一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池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宫一航,又像是在问自己:“什么时候……?” 宫一航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回道:“你刚分化的那天,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