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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纪录片里的说法,一个Omega半夜不睡觉,站在Alpha门前,还往外泄信息素,那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池意内心猛烈挣扎半天,刚想放弃、转身离开的时候,骆酒赤脚下地,‘啪’的一声把门打开了,低音炮自池意背后响起:“跑什么,过来。” 听到骆酒叫他,池意脊背陡然一僵。 糟糕,被、被发现了—— 一紧张,额头就忍不住冒汗,打湿了一头碎发。 池意怀里抱着比他人都要宽的枕头,转过身去在骆酒眼里显得格外软萌清瘦,背后的光将池意额上的汗珠照得发亮,还真是一支迎风微颤、带着露珠的小玫瑰! “哥……我、我就随便说说,你也随便听听好吗?”池意支支吾吾地开口,脸快要埋进枕头里了,“睡、睡不好,我尝试去控制信息素了,但它、它……” “它什么。”骆酒嗤笑一声,拽着枕头把池意拉进了房间,然后关上了门,把池意抵在门板上,“信息素紊乱了,想和我一起睡是不是。” “啊??我……!” 池意涨红脸瞪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而骆酒知道他在想自己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难道我说错了吗,小葡萄。”骆酒轻捏了一下池意的耳尖,语气似笑非笑,将池意暴露在外的信息素不动声色地压下去了,“你枕头不都抱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失败TAT 第1章 难忍 池意确实是来找骆酒睡觉的。 不光因为信息素紊乱,还因为他闭上眼睛后,那张红衣女鬼的图片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特别吓人。 他想来找他哥壮壮胆,顺便也碰碰运气,万一他哥同意留他在房间里打地铺了呢。 “那你同意了呀?”池意仰头去看骆酒,语气欣喜到有些结巴,磕绊着说,“我、我回去拿、拿垫子。” 池意想回房间,但他哥没动,看他的眼神似乎……还有点烫。 池意背抵着木门,骆酒离他不过两步的距离。 骆酒不动,他也根本没法动。 “哥……?”池意小声提醒,手在骆酒眼前晃了晃,“你看、看什么呀?” 骆酒紧盯的是那截暴露在外的白皙脖颈,眼神凌厉到像在审视自己的猎物。 他记得几天前那里还是青紫一片,现在逐渐淡去了。不过这种浅色反而更显暧昧,因为欲盖弥彰,总让人忍不住联想曾经发生了什么。 气氛有些凝固,外面的暴雨转成淅淅沥沥的小雨,砸在玻璃上噼啪地响。 池意不明所以,试探性地往前迈了一小步,骆酒突然低声道:“别动。” “怎、怎么了……”骆酒的表情很严肃,池意尴尬地怀疑起是不是脸没洗干净。 不然他的脸有什么好看的呀。 “你。”骆酒收起烫人的目光,语气像是在哄孩子,“你有根睫毛快掉到眼里了,我帮你拿出来。你别动。” “哦…”因为紧张,池意的脚趾不自觉地微微蜷曲。他尽量不眨眼睛,生怕睫毛倒扎进来。 骆酒伸手搭在池意脸侧,拇指从左到右划过那扇卷翘的睫毛,扫在指尖有点痒。 啧。 骆酒心里莫名兴奋起来。 和他那次在教室里触碰到的感觉一样。 还有,也不知道小葡萄吃了什么,身上一股奶香味。 奶糖做的吗。 “好了吗?”池意心里隐约觉得自己又被骆酒耍了。就一根睫毛而已,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不过,为了能打地铺,他忍! “…哦,好了。”骆酒眼神一凛,手放进裤兜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刚才说要回去拿什么?” “垫子呀。”池意理直气壮,“不是打地铺吗。” “……” 搞了半天他就是个工具人? Omega过来不是让他哄着抱着睡觉的?! 骆酒心底窜上一股无名火,还根本压不住。他粗暴地捏着池意的手腕,将他按坐在宽两米多的床边,“怎么,觉得这床不够你睡?!” 自己身体有多娇贵不知道? 打算睡一晚地铺是不是嫌医院没去够? 骆酒从池意怀里抽出枕头撂在床的一边,又走到窗边把帘子拉实,才重坐回了池意旁边。 看池意一脸紧张的样子,骆酒忍不住凑近了逗他:“喂,小葡萄,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你害羞了。” “啊,也对。我们孤A寡O的,独处一室,确实有些不方便。” 什、什么意思,他哥要反悔了么。 池意咬牙,灯光下眼尾泛着尖尖的红。 一起睡,就、就一起睡嘛,他才、才没害羞呢。 “哥,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池意快速上床盖好被子,耳根有些发热,心脏砰砰乱跳,“你想听吗?” 池意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此时产生了一种新奇感,将那个恐怖链接带给他的阴影很快地一扫而空。 骆酒房间的布局格外性/冷淡,被子也是纯灰色的,和他这个人身上的温度一样,带着抹不掉的冰凉感。 不过池意一来,小火炉似的把被子烘得暖暖的,泠冽的木质香也染上了小玫瑰的气味,细细闻去还有奶香。 总之,一切都变得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