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襄阳城外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盘更多日之后，杨龙二人便与少林寺诸位大师告别了。 临走的时候，杨过告诉他们，少林寺若想重新崛起，眼前就有一个绝好的机会。 众高僧询问，杨过便将襄阳的事情告知众人，无色当下便决定，只要参悟了杨过留下的武功便带人去到襄阳与天下英雄一同抵抗蒙古大军。 杨龙二人离开嵩山，也往襄阳而去。 沿途中，所遇村镇多数都遭到了蒙古兵的屠杀，杨过与小龙女一路上也杀了不少蒙古兵，杀的都有些手软了。 又过数日，终于抵达襄阳郊外，入眼所见尽是断枪残甲，甚至那些战死的两国兵士的尸骸也都无人掩埋，堆积的漫山遍野，任谁看了也不由得心底生寒。 那日，蒙古久攻襄阳不下，忽必烈王爷亲临战场指挥战局，第二日便组织兵将进攻襄阳城。 杨过二人赶到之时，正好看到蒙古兵搭云梯攻城，这时，一队不穿军服的汉子出现在城头上，协助宋军攻击那些爬上城墙的蒙古兵。 这队勇猛的汉子个个武艺非凡，杀得蒙古兵叫苦连天，其中最勇者便是郭靖。 郭靖在蒙古兵卒之间来回穿梭，所过之处绝无活口，这时，郭靖手掌骤然停住，盯着面前的蒙古兵惊呼道：“你是鄂尔多？” 那蒙古兵也看清了郭靖的样貌，当即扔掉兵器，跪地拜道：“小人，小人鄂尔多拜见金刀驸马！” 原来这人竟然是郭靖当年在成吉思汗麾下做西征大将军时的旧部，郭靖念及旧情，说道：“念在昔日情分，今日便饶你性命，不过，若是下次再遇见我，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吩咐旁人用绳索将鄂尔多放下城去，鄂尔多落到城下，解开绳索，再次拜倒在地，呼道：“小人多谢金刀驸马不杀之恩，既然此城由金刀驸马亲自镇守，小人万死也不敢再来冒犯！” 众蒙古兵见鄂尔多死里逃生，又对敌方主将连连跪拜，虽不明缘由，却也不敢再攻城，一个个面面相觑，等候着新的指令。 见状，郭靖站在城头用蒙语喊道：“蒙古主帅听着，昔日宋蒙曾联盟灭金，今日你为何犯我疆土，害我百姓？我大宋人数是你蒙古数十倍，今日你若不退兵，我大宋能人义士云集于此管教你这十多万兵卒死无葬身之地！” 郭靖以内功将声音传送开去，一众蒙古兵听了，无不胆战心惊。 这时，郭靖看见鄂尔多竟被斩首示众，心中悲凉之余，更是对蒙古主帅心生忌惮，此人如此杀伐果断，的确是个劲敌。 忽必烈见军心动摇，知道今日已无法再行攻城，杀了鄂尔多以儆效尤之后便下令退兵四十里。 这时，忽必烈身旁两名兵士见王爷闷闷不乐，齐说道：“小人原为四大王分忧，也顺便搓一搓这南蛮的锐气！” 二人翻身上马，驰到城下瞄准郭靖拉弓便射，两根狼牙雕翎急速飞去。 杨过与小龙女藏在暗处等了许久，等的就是这一刻，杨过说道：“龙儿，咱们出手吧！” 小龙女点点头，二人纵身飞出，手中长剑一伸，剑鞘骤然弹出撞向两根箭矢。 “什么人？” 两个蒙古兵士扭头看去，只见两个少年男女纵身飞来，登时便放松警惕，一人哈哈笑道：“原来是两个不怕死的少年，来的正好，宋人有句话叫做‘杀鸡儆猴’，正好先拿你们开刀！” 另一人也嘎嘎怪笑，道：“嘎嘎，我要那个小娘们儿！” 蒙古兵士最擅长马上作战，无论是骑射还是冲锋都是天下好手，说着话，二人收起铁弓，抽出弯刀，纵马冲向杨过与小龙女。 杨过虽然功力下降，但是一身本事却是并没有打折，长剑一抖便磕开了那蒙古兵的弯刀，紧接着剑锋一翻，剑光在他前胸划过，那蒙古兵啊的一声大叫，当即跌下马去。 另一个蒙古士兵更是难逃厄运，小龙女此时身兼两大绝世神功，一身本事更是出神入化，对付一个寻常的蒙古兵自是绰绰有余，但见她单足点地，身体一翻，长剑随之一划，那蒙古兵立即身首分离，只剩一匹惊马拖着一具无头尸体急奔而去。 城头之上，宋军见这对少年如此武艺，立刻擂鼓助威，蒙古军见状，再也不做停留，快速离去，城头之上随即爆出声声喝彩。 郭靖早已认出了杨过与小龙女，二话不说，纵身一跳，从城头之上飞跃而下，半空之中，一掌按在城墙上，借力一冲，稳稳落在杨过面前。 郭靖面露狂喜，紧紧攥住杨过的双臂，叫道：“过儿龙儿，干的好，干的好啊，哈哈……” 郭靖向城头示意，命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三人进到城中一座大屋，郭靖说道：“你们来得正好，蒙古鞑子攻城正急，若有你们做我臂助，真乃满城百姓之福！” 正说话间，有兵将进来禀道：“郭大侠，吕元帅设宴庆贺今日大胜蒙古鞑子，请郭大侠与这两位义士一同赴宴！” 郭靖道：“你回禀吕元帅，这两位义士是我家人，今日我要亲设家宴招待他们，不能奉陪了！” 那兵将恍然，怪不得这一对少年少女年纪轻轻便练就了这一身的好武艺，原来竟是郭大侠的晚辈，兵将连连感叹着，回去禀告吕文焕去了。 杨过询问黄蓉的情况，郭靖说道：“你郭伯母临盆在即，身子不适，等过几日自会相见。” 小龙女喜道：“郭伯母要生小孩儿了，那我可要去照顾一下！” 郭靖一想，小龙女是过儿的媳妇儿，以后也是要生孩子的，正好过去学些经验，便命人带小龙女过去黄蓉的房间。 当晚，郭靖在内堂摆下家常酒席，请洪七公、黄药师、朱子柳、鲁有脚、程英、陆无双、武家兄弟、郭芙等人作陪。 席间，朱子柳连声感谢杨过，说当日英雄大会时亏得杨过出言提醒，否则非要遭了霍都的暗算不可，杨过连连摆手，笑道：“朱前辈无需如此，您与郭伯伯乃是多年好友，小子能帮到朱前辈自是欢喜不已。” 见杨过如此谦逊，朱子柳更是大为赞许，直叫武家兄弟要多向杨过学习，武家兄弟只得强作笑脸称‘是’。 洪七公与黄药师各自提及与杨过的旧事，也是赞不绝口，郭靖在旁看着，心中深感欣慰，心道：“杨家忠烈终于又出了一位英雄。” 程英与陆无双也连连向杨龙二人敬酒，唯独郭芙依然冷着脸不与二人搭话。 郭靖喝道：“芙儿，先前你被金轮法王擒去，若不是你杨大哥他们舍命相救，不仅你自己遇险，连你mama也要身遭大难，见了救命恩人不说谢也就罢了，怎的连句话也不说？” 闻言，郭芙举起酒杯起身道谢：“杨大哥，多谢你们救命之恩，小妹先干为敬！”说完，郭芙举杯一饮而尽。 杨过说道：“咱们是自己人，无需说谢！” 小龙女也连说不用谢。 郭芙一言不发，倒满酒再次说道：“这一杯，感谢杨大嫂！”又是一饮而尽。 拿起酒壶又倒满，刚要喝，杨过一把夺过酒杯，道：“女孩子家家的，少喝些酒！” 郭芙大叫道：“谁要你管！”说着话，抄起酒壶狂饮起来，喝的满脸都是酒水。 杨过皱眉看着，只见郭芙双眼湿润，也不知是眼泪还是被酒水辣到了眼睛，不过，这一刻，杨过却感到心里某处微微阵痛。 这时，武家兄弟一把推开杨过，武修文叫道：“都怪你，你干嘛要回来，你不在的时候，芙妹好好的！” 武敦儒抢过郭芙手中的酒壶，说道：“杨大哥，杨大嫂，求求你们了，你们别出现在芙妹面前了！” 郭芙夺回酒壶，猛地推开武家兄弟，嚷道：“滚，不用你们管我，你们也滚！”说着，郭芙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内堂。 武家兄弟想要去追，想到郭芙临走时说的话，却又愣在了原地，众人面面相觑，场面十分尴尬。 幸亏在坐的没有外人，否则的话，这个笑话可就大了。 这时，小龙女站起身说道：“还是我过去看看吧！” 武修文又说道：“芙妹最讨厌就是你了，你去了也讨不到好脸色！” 小龙女微笑不语，迈步出门。 “哎！”郭靖长叹一声连声对朱子柳和鲁有脚道歉。 鲁有脚的年纪比郭靖大许多，哈哈大笑道：“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咱们还是喝酒吧！” 朱子柳也笑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之一字最难猜透，还是此酒最妙，一醉解千愁！” 此间正是国难当头，年轻人这等情情爱爱的小事，自是不用诸位英雄挂心，众人推杯换盏，很快便忘了刚才的不快。 这时，黄药师问道：“杨兄弟，你莫非是练功练岔了吗？怎么你身上的气息这么混乱？” 其实众人都看出来了，只是因为各门各派武功路数不同，古墓派武功更是别具一格自成一脉，众人担心会涉及到门派武功之密，是以并未过问。 不过东邪却是百无禁忌，根本没有这种顾虑，便问了出来。 杨过知道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说道：“我在练一门新武功，所以便散功了！” 闻言，众人俱是震惊无比。 要知道，之前杨过的武功已经能与郭靖相提并论了，这等纵横绝世的功力竟然说散功就散功，杨过的魄力果然非常人所能及，众人无不佩服。 便是黄药师与洪七公这两位武林执牛耳也对其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