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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凶?”荣元姜委屈。“你太过分了。这还没吃你的花你的你就这么对我。” “四妹,那你弹个曲子吧,今天我生日。”荣宜央求。 荣宪瞥了谢希一眼,但谢希没意识到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他也想荣宪跳舞。 荣元姜挑了下眉,“谢贵嫔,您回避一下?” 谢希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荣宜。 荣宜也觉得谢希在不方便,“你先回宫吧。” 谢希很气的走了。 谢希走后荣宪对玉箫笑,“托付娘子了。” 玉箫喝了杯酒,叹气,告退。 她去演良宵解语花了。 荣宪妥协,叫人拿来箜篌。 荣元姜与萧珞这俩女人太一言难尽了。 捅娄子一个比一个狠。 挖坑不管填。 她快要累死了。 “话说珞珞呢?”荣宪调弦。 她好想质问珞珞是不是只管挖坑不管添。 “不知道。”元姜问,“你找她有什么事?” “我快被你们累死了,”荣宪说,“找她要点工钱。” “来,jiejie抱抱就不累了。”荣元姜话音未落,荣宜从善如流扑过来坐她腿上。 “你个长不大的撒娇怪。”荣元姜只好搂着荣宜。“我要抱漂亮的。” “我这不是来了吗?”荣宜拿了块点心。 “jiejie的漂亮猫猫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元姜拿额蹭了一下荣宜的脸颊,“其他时空里的你是只大猫猫了,就你还是个小奶猫。” # 萧珞坐在湖心亭,对着冰面喝酒。 她卷带了橘子,橘子这只橘猫不够胖,在寒风中冻的直往她怀里钻。 一瓶酒,三十二道菜摆满了整个桌面。 侍女送第三瓶酒时她弟来了。 “天冷,你回去。”萧珞持着酒盏。 她原本是去搜刮点贵的首饰送荣二孬,结果撞到她弟在家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吓得她上去探鼻息和脉。 就她探脉那么大动静人都不醒。 萧珞瞬间没进宫过年的心思了。 萧珂坐在她对面。 “你怎么没进宫?”他问。 “我在回忆往昔。”萧珞指着那一桌子席面,“我现在还记得你小时候生病,我典卖了竹园里的一些家具摆件,买了点rou,说好做糖醋里脊给你吃……” 这盘菜出锅就被她吃了一半,走到院子里她把那一盘都吃了,对着空盘子急到哭。 现在喝个酒配三十二盘菜。 “你以前做菜很难吃的。”萧珂回忆起萧珞当年那不加糖的银耳羹,味道过于鬼畜他记到现在。 萧珞横了他一眼,支颐着头,“你小时候生病我都没钱给你请医生。” 那时的一个常态是萧珂生病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她蹲在窗户下哭。 她没钱请医生也没钱买药。可又不想向荣元姜求助。 “如果你请了医生我可能早死了。”萧珂望向湖面。 冰面映着无数宫灯,若繁星点点。 “我当时应该找元姜借钱。”萧珞又喝了半瓶。“至少我该给你弄点吃的。” 萧珂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医生说你心衰是贫血造成的。”萧珞夹了一筷子鹿rou脯。 当年英国公府根本不给她维持生存的钱,想以此逼她自/卖/入乐/籍,湖阳公主会在想起来的时候送她点吃的,直到九岁那年魔力觉醒,她终于可以弄点花草果腹或换钱。 她现在仍不吃米面是因父母过世后她根本没得吃,养成习惯后连带着逐月也不吃主食,至今非宴饮场合都是叫一桌子菜吃几筷子菜对付一顿。 五岁到九岁那四年里家里根本没吃的,她只能隔一天吃一顿饭,这样一盘炒土豆丝可以吃两顿四天。 她一直在想逐月的病会不会和这有关。 萧珞/咬/了一口rou脯,呸,该死的厨子往rou脯里加了姜。 “应该是咯血的缘故,和吃食不搭界的。”萧珂看着她将rou脯丢回去,“有姜?” “有姜。”萧珞叫人将那一盘rou脯撤了。 她不吃姜。 过了很久她说,“对不住把你祸害了。” 她姓萧,父为公主幕僚,人们不敢对她直接下手,但他们会引诱她自奔为妾。 甜言蜜语金银珠宝都是毒。 男人想她死,要她命。 他们想/糟/蹋/她,嘲/讽/她,令白玉蒙尘,名花委地。将她弄到手后/折/辱/致/死。 对于那些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和中年仕途失意的老男人来说,有什么比/虐//杀/美人更开心的事呢? 她只能一遍遍的心理暗示自己男人恶心。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哪天碰到一个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人渣,因此掉进陷阱里,万劫不复。 最后这方法过于成功,她看见男人就吐。 “在另一个你不讨厌男人的时空里我也是这样子的。”萧珂补了一句特指。“你是季熙宫的那个。” 他见过一面季熙宫版的萧珞。惊才绝艳是真的,但有那么一点点的魔/性。 “诛她丈夫九族的那姑娘?”萧珞直皱眉。“她超可怕的好不啦,大荣元姜真可怜。” “你夫人才可怕。”萧珂调侃道,“是真的能哭,说哭就哭,说闹就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