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的公主重生了在线阅读 -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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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诧异也只是一瞬,继而便是不解,陆启沛强调:“公主,你我同是女子!”

    女子又如何呢?眷恋早已成为习惯融于骨髓,变成了戒不掉的瘾。如果祁阳介意陆启沛女子的身份,她前世便不会给陆启成送上那一盏毒酒。她会装作不知道,然后让自己慢慢接受与陆启沛长着一模一样面容的陆启成——他是男子,在世人眼中与她岂不更加般配?

    可祁阳是执拗的,她认定了一个人,莫说是一生一世,三生三世她也愿意追逐!

    祁阳不知道,她此刻看着陆启沛的目光中含着多少的眷恋与怅惘。陆启沛也不知道,因为祁阳此刻正贴在了她的耳畔,轻声低语,似在喃喃:“谁与你说,我的驸马就非得是男子呢?”

    说话间,祁阳带着些凉意的手抚上了陆启沛的脸颊,陆启沛却因为这一句话被惊得僵在了原地!

    天色昏暗,暮色四起,宫中的陆启沛被祁阳一句话惊得神思不属,宫外的陆家也并不安宁。

    陆启沛姐弟原不是京城人士,两人祖籍江南,父母早亡却好在留下了足够的家资与人脉。这些年来两姐弟便是由家中忠仆照顾长大的,起居精心,名师教导,至如今也算少有所成。

    此番两人进京,便是为了春闱。如今正借住在远房的族叔府上……好吧,明面上是借住在族叔府上。陆启沛前世没怀疑过这些,可重生一回她仔细想想,却又觉得这说法满满的都是破绽。因为哪怕她并没有见过那所谓的族叔几回,却始终记得对方对待他们姐弟时总是下意识的谦卑。

    长者谦卑,本就是突兀又矛盾,更何况这位“族叔”还是官身——从五品的礼部郎中,官职虽不算高,可走在外面也是受人尊崇的,又缘何会对两个晚辈低头呢?

    疑虑丛丛,暂不得解,陆启沛之前一心求走,也无心探究这许多。

    而如今陆启沛在这春闱将近的时候突然跑了,整个陆府可算是炸了锅,人手一拨拨的往外派,甚至早就超过了陆家应有的力量。可没办法,如今少主不在京中,他们却不能眼睁睁看着错过春闱。

    错过了,可就是三年,谁也不愿耽搁!

    这便是众人最头疼的地方了——之前姐弟俩在来京的路上遇见了“山贼”,陆启成还为了保护陆启沛受了伤。伤在手上不得握笔,可错过春闱就要再等三年。陆启沛心中感激又歉疚,这才答应的替考,并且全力以赴。而后陆启成便借口怕人瞧见多生事端,出京养伤去了。

    前世陆启成这一去,便是大半年的时间,陆启沛也因此顶着他的身份过了大半年,并且定下了与祁阳的婚事。至于这大半年里陆启成去了何处,陆启沛其实并不清楚。

    如今她也不知自己这事到临头的一走,她那满心算计的弟弟可能赶不及回来参加春闱!

    陆家因此闹了个鸡飞狗跳,可惜无论他们再如何搜寻追查,也查不到皇宫里的祁阳公主身上。当然也是陆启沛好运,如果没遇到祁阳,她还真不一定能够逃过愈发严密的搜查。

    此刻的陆府偏院内,阿鱼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公,公子这些天温书认真,对春闱也很是上心,她去护国寺就是散心的,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跑了?!”说着似乎有了底气,又道:“公子对少主历来上心,定不会误了少主的事,她定是被人绑走的!”

    这话阿鱼说得底气十足,听见的人心里多半也是认同的。因为陆启沛之前表现得太好,根本没人想到她会事到临头反悔,坏了陆启成的事——攻心为上,陆启成那一刀可不是白挨的。

    管家齐伯闻言,刻板严肃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迟疑,而后便更头疼了。他盯着阿鱼瞧了片刻,又扭头问身边人道:“消息给少主送去了吗?还有老陈,他怎么说?”

    老陈是之前给陆启沛赶车的车夫,当然他也不是单纯的车夫,有着一身好功夫的他不仅能够保护陆启沛出行的安全,同时也是对她的监视。只是陆启沛这次着实小心,她防备着身边的所有人,因此逃跑时也是避过了所有人的,包括不小心有了疏漏的老陈。

    旁侧的人听闻便答道:“消息已经送出去了,不过少主可能赶不回来。至于陈叔那边,他已经请罪,说是他当时疏忽了。还有公子房里并没有多余的痕迹,不像是被人绑了……”

    齐伯也觉得很奇怪,陆启沛不像是会跑的样子,可若说有人将她绑了,谁又没事去针对她呢?他们这些人在京城,可是低调得不能更低调了,尤其陆启沛连大门都没出过几回!

    百思不得其解,当下还是找人为重,齐伯只得摆摆手吩咐道:“加派人手,再去找!”

    作者有话要说:  陆启沛(扯花瓣):公主天生喜欢女人,公主天生只看脸,小公主单纯得不懂男女之别……

    祁阳(抢过花):不,本公主喜欢的只是你而已!

    陆启沛(脸红,慌张,不知所措):……

    第9章 在她面上吻了吻

    陆启沛因为祁阳的一席话,很是恍惚了两日。

    前世种种历历在目,然而如今再听到驸马两个字,对于陆启沛来说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儿了。好似心弦被撩拨,又似有小虫爬入了心口,酥酥痒痒的,留下不可言说的痕迹。

    好在祁阳心中虽急切,却也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之后两日倒没再做什么——撩拨得差不多了,她暂时从与驸马重逢的喜悦中抽身,开始不动声色的筹备起自己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