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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洗好了吗?”她叫了声。 “还没有,你好了?” “嗯,差不多了。”说着南宫翧葶站立起来,四下张望,完蛋了,没有带衣服。 额……要不要喊人送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还是裸着身子走进里卧拿,可是师傅在里面洗澡,进退两难间余光看到榻上放着的一床薄被,南宫翧葶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两脚踏出桶外,撩起被子裹在身上,蜷缩起身体,往里走。屏息慢行,就怕师傅发现,快达目的地时,小脑袋克制不住昂起,见师傅的头靠着木桶边缘,脸,脖子,再往下一点整个侧面的线条太令人心醉了,呼吸一乱,就被静桐发现了。 “你!” “哇…”不由地感慨,师傅太美了。 静桐从水里盘旋而出,落地薄衫已经覆盖在她的身上,怒目看着蜷在一个角落的家伙,南宫翧葶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冤枉啊师傅,她真的没想偷看她,不过是想拿件衣服而已。 缩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师傅的呵斥,某人拉出一条缝,瞄一眼,静桐已经穿戴整齐,除了头发还是湿的,没办法立刻扎起,湿润的长发散落着,洗完澡后脸颊还是红的,别有一番风韵。 静桐一个转头,某人又被抓了个现行,她失神得眼睛都不眨地盯着自己,怒斥一句,“你畏畏缩缩的在做什么?” 呀!师傅朝着自己这里走来了,后退后退退无可退,直到撞到了背后的衣柜。 露出个脑袋,弱弱地解释,“我只是来拿衣服的。”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说完闭上眼睛,点点头。 此地无银三百两,静桐觉得南宫翧葶对她是不是有点喜欢得过分了,也许年少,分不太清一些界限。 可不论如何,偷看人洗澡那都是登徒子的下作行为,于是静桐决定不理某人。 眼前的阴影不见了,师傅怎么走了,再睁眼静桐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发,背对着她,南宫翧葶有些摸不着头脑,师傅不怪她了! “师傅。”蹲在原处,又喊了一声。 “……” “师傅。” “……” 心里慌乱,南宫翧葶裹着被子挪到静桐身边,身子骨撞撞她,“你别生气,我也不是故意的。” “……” “好吧,我承认我看到了你的身子一点点,就一点点!” 拿着木梳的手微微一颤,哼,小滑头不逼着她点不说实话,可是接下去静桐宁可没逼她说实话。 这么一来南宫翧葶就得解释为什么会想看静桐的身子,说了一箩筐下来,总结为师傅身子过于曼妙凡夫俗子见了一眼都无法挪开眼。 “好了,够了,别说了。” 她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些话,对上她童真的眼神,静桐又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了,都是女子,看个一眼也没什么。 师傅为什么连耳朵都红了,南宫翧葶以为静桐真的动怒了,她咬咬牙,做了个决定。 “唔……师傅,你看我!” 啊? 啊啊啊! 有人耍流氓啊! 南宫翧葶打开身上的被子,将肌肤暴露出来,她看到了师傅的,师傅也看到了她的,如此总该公平了吧! 公平什么,被你偷看也就算了,还要强行看你的,你以为我很想看! 静桐强装镇定,“你,你给我把衣服去穿好!” “哦。”再次团成一团,跑去打开衣柜,找衣服,反正师傅都看过一次了,南宫翧葶也不介意她看第二次,就这么换起了衣服。铜镜里依稀可以反射出某人的身姿,静桐只能转头望着别处。 你个小坏蛋! 午后,雨过天晴,空气清新,空中还有一道彩虹,可是某人趴在窗口,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她开心不起来,吃饭的时候师傅一直对她爱答不理的,现在又说有要事,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里。彩虹再漂亮,一个人看也没意思啊。 师傅怎么还不回来! 许平惊喜,他心系之人等候在他的住处,是有话和他讲吧。 对着静桐作揖,“静桐姑娘,用过午膳否?” 彬彬有礼,书生气很浓,是很多姑娘心仪的类型,可是静桐自认是窥见过他全貌的人,眼下他的一切在她看来不过是惺惺作态。 拿出信还给了他。 许平接过信,他不清楚静桐的意思,问:“姑娘,可是看了我的信。” “看过了。” “那……姑娘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没有。还有,以后别再给我写这种东西。”静桐冷若冰霜,令许平也不敢造次。他手一紧,信在他手里,起了褶皱。 “等一下,我会参加下月的少英会,明年会去群英会,我会非常努力,一定会出人头地,会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地位,我会配的上你。”见静桐要走,许平着急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他,是在乞求,乞求她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证明自己。 “又如何?” 他功成名就与否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会在意。 “七年前,南宫翧葶八岁,她从谷底掉落,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许平握着拳头,不说话。 那年在山顶,许平被南宫翧葶死缠着玩无聊的蒙眼抓人游戏,他起了些坏心思,葫芦里面装的是皂水,洒在地面会很滑,一开始想让她出个洋相而已,地势的险恶他没有考虑到,后来她看着他meimei脚底一滑整个人往前倾的时候,想拉她一把的手,僵持在一半,要是她真的消失了会怎么样,她就这么在他眼前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