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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是个性格十分温柔的人,她很爱我,纵然相信预言,也很少真的凶我。” 所以,摩诃母亲这少有的震怒场面,便因为印象深刻而留在了他残存无几的记忆里。 白莞莞知道,这是摩诃摩谕利罗阇在同她对话,在向她解释眼前的一幕。 原来,摩诃摩谕利罗阇出生的时候,竟然是有预言他会噬神的么? 而这个预言,如今看来,已经成真了。 “后来,她因为我而死,她的族人害怕我,将我关押在了大陆阴面的地牢里。” 随着摩诃摩谕利罗阇的话音落下,白莞莞只感觉眼前画面一转,回忆的场所又换了另一个地方—— 她看到了一个极其阴暗狭小的房间。 这时候,摩诃摩谕利罗阇依旧还是鸟的形态,只是现在的他长大了不少,虽然长期呆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却也有了漂亮的尾羽。 他的周围是许多毒虫尸体,在地牢生活的这些日子里,他没有足够的食物,就只能以这些携带着各种阴暗情绪的虫子为食。 白莞莞认出其中一种虫类是“梦魇虫”,它擅长编织噩梦,专门依靠人做噩梦时会产生的恐惧为生,是大陆阴面特有的虫类。 在梅特维亚收集到的传说里,噬神者摩诃便是因为长期吞吃这类虫子,渐渐地也有了吞噬一切阴暗秽物的能力。 “我天生就能吸取其他人体内的负面情绪,也会受这些情绪影响,幼时的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只当自己天性就是如预言所说那样阴暗。” 这和白莞莞身体的原主艾瑞丝何其相似。 艾瑞丝不也是这样,一直浑浑噩噩地吸收周围人的阴面情绪,最终变得孤僻而恶毒,并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通过在地牢的这段日子,我发现我喜欢吃这些以人的负面情绪为食的虫子,因为它们可以让我变得越来越强大,”摩诃继续说道,“正是因为它们,才让我察觉到了自己的吞噬能力,而通过观察它们,我创造了平衡体内情绪的功法。” 原来摩诃的能力并非传说里那样,是后天练成的。 他通过观察这些同样吞噬负面情绪,却不会受其影响的魔虫,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同寻常处,也创造了他独特的修炼功法。 “再后来的事情,你或许通过传说已经知道了,我修炼出了人形,从地牢里逃了出来。” 见白莞莞若有所悟,画面便接着一变,离开了那阴暗潮湿的地牢,转到了一处极其富丽堂皇的地段。 这里是光明神殿。 在几千年以前,大多数神祗还未陨落之前,艾斯维诺大陆上是有许许多多类似的“神殿”和教堂的。 据说在那时候的维特帝国里,大部分平民都无条件地信仰光明神,教廷的神权甚至强大到一度可以与皇权相匹敌。 只可惜,随着漫长时间过去,神祗一位接着一位地陨落,神殿和教廷只能被迫退出历史舞台,彻底沦为游吟诗人嘴里传说里的存在。 通过摩诃的视角,白莞莞知道,他此时正伪装成了普通人族,在艾斯维诺朝圣。 他与周围无数平民们一起跪下,向高台上的光明神神像倾诉自己的愿望,模样诚恳,内心却没有丝毫敬畏。 “我来到艾斯维诺,我想知道,我命中注定会要吞噬的神祗,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摩诃说。 刚逃出地牢的他,无依无靠,没有朋友,也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他怨恨原本的族人,对世界上的一切都没有兴趣,只想知道有关自己命运的事情,比如预言。 能做出伪装人族去朝圣的行为,这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我通过那充盈着无数人信仰之力的神像,知道了光明神应该是光明的,强大的,和我可以吞噬的污秽魔物完全不一样,而且要是将他吞下,我必然会痛不欲生,死在光明之力里。” 摩诃的说法,倒是和白莞莞之前的疑惑对上了。 她的吞噬能力是继承摩诃的,她吞噬了正常人的生命力,能痛苦得昏过去,摩诃要是去呑光明神,绝对死无全尸。 而摩诃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是我第一次对自己的存在产生疑惑。”他说。 “那时候的我,一直是将自己当成低贱的魔物的,认为自己同那些梦魇虫没什么区别,认为自己本应该就是那样偏执疯狂的性格……明明我母亲是沐浴神光而生的凤凰鸟,不是么?” 摩诃一直毫无变动的语气,在这一刻忽然产生了变化。 “可是,要是我真的是自己认为的那种低贱魔物,噬神的预言又为什么会落在我身上?” “我只以魔虫为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修炼教导,功法都是巧合之下创出来的……我又从何而来的能力,能让我不仅可以不被功德无量的光明神杀死,还能成功吞噬他?” “白莞莞,你说,在你看来,这种吞噬的能力,本质上究竟是什么?” 猝不及防被点名,白莞莞心里一惊,不知所措之下,竟不知该回些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事实上,她对于自己的能力,根本没有很认真地去思考过。 她运用吞噬能力,只是把它当做武器,而不是自己的一部分;她并不喜欢这个能力,她过去所接受的教育让她认为这种能力是属于“邪功”类型的,都是反派才会拥有的。但为了保护自己,保护梅特维亚,她不得不去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