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蕾_分节阅读_59
书迷正在阅读:黑白配、傲慢、强买强卖、夏日焰火、失忆后,向情敌告白了、恶毒女配有变猫系统后[娱乐圈]、无耻之徒、独角兽、一曲昔年、我的香山
姚亦跟他在一块呆久了,连自己都觉得他们俩之间就是笔糊涂账。 比哥们更哥们,比情人更情人。俩人坐一块不用多说话,光靠眼神眉来眼去都能把复杂意思整明白,颇有点老夫老妻举案齐眉的意思。 上初中时候学校组织春游,别的孩子都撒丫子往山上跑,就他俩人找了个僻静地方睡觉。睡了一会儿,姚亦说冷,许经泽很够意思的敞开怀抱招呼他:“来来,咱挤着睡。” 高中的时候,姚亦他们这帮人没少跟职专的痞子干仗。痞子人多势众,而且极其凶爆,他们这边冬子太肥,动作迟缓,总是第一个趴下,程林脑子太活,连打架都想偷懒,那是一百万个靠不住。 反正这架打到最后,总是许经泽和姚亦兄弟联手。结果当然互有胜负,他俩是挺能打,但也不是以一当十的大侠。 现在再想想,打架的原因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一回俩人苦逼到家了,被别人堵在胡同里一顿爆打,许公子一手护着脑袋一手死死拽着他往外冲。 ——那时候,真是连挨打都特别踏实。 后来上了大学,姚亦一天不见许某人,就像被人抽了筋似的。连冬子每回看到姚公子,第一句话也总是:“嗨,你家爱妾呢?” 这么算算,他俩认识快十年了。 十年时间,别人离婚都够离上两三回的了,他俩还干耗着呢。 姚亦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许经泽闹掰了。 事实上,他俩也掰不了。 被老妈逼着洗了个热水澡,姚亦酒还没完全醒,精力透支似的飘回卧室躺下,晕晕乎乎睡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 他眯着眼睛伸手在桌头柜上划拉,找手机,打电话给许某人。这完全是一连串下意识的动作,这完全是习惯的力量,这么多年了,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干这个,突然想改也是不可能的。 电话才响了一声,那边就接了,许经泽可能也躺在床上,声音懒懒的粘粘的:“姚啊……” 听见这声音,姚亦噌的坐起来,掩面。心说,坏了,我也太不矜持了…… 于是手忙脚乱把电话挂了。挂完之后,盯着电话再琢磨琢磨,又觉得不对味——我这是干嘛呢?欲盖弥彰呐?搞的好像本大爷多玩不起一样! 他揉揉眼定定神,清了清嗓子,又把电话打过去。 这回许某人好久才接,声音里带着点笑:“刚才挂什么电话?抽风呐?” 他这半睡半醒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姚亦强装镇定,其实一点免疫能力都没有,喉咙里一阵子泛痒:“怎么着,挂你电话不行啊?我刚才打错了。” “喔,这样啊,没事,挂了吧。” 我靠之!别别别挂……姚亦从床上蹿起来,从脑海深处随便找个话题扯两句:“老炮他们说明天下午要排练,你去不去?” “我啊,够呛。”电话里一阵子细细嗖嗖,许公子在床上滚够了也准备起床了:“我明天得先上姥姥家那边去,陈烬终于刑满释放从山里回来了,老太太的意思是给他庆祝庆祝。” 我靠靠之!又是陈烬!! 姚亦在床上站着,俩眼往上翻,望着天花板,不知怎么搞的就火大了:“那你今天没安排吧?别说废话了,先给我庆祝庆祝呗!” 庆祝什么? 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许经泽开始闷笑:“我说姚啊,咱不走这种哀怨路线行不?妒妇什么的真不太适合你,咱还是往土匪头子那个方向整吧。” 姚亦是手臂真没那么长,不然早顺着电波伸过去把许某人掐死了。 好再许经泽笑够了又描补了几句:“行行不闹了,快十二点了,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昨晚啊,是我过了,没给您老人家伺候舒服了。咱哥们谁跟谁啊,我错了,行了不?” 那事跟本扯不到谁对谁错好不好?姚亦算是服了,可他又不敢把许经泽逼的太紧。 事是应该挑明了说,但是,挑的太明了,也不行。 这里面有个度的把握,很重要很关键。就好像穿衣服吧,少穿两件没什么,可以秀秀肌rou大腿什么的,随便得瑟,但要是一件不穿,直接果奔,那就太报复社会了。 而且人家许公子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既不纯情又不LOLI,极度不好征服。把他按床上一通猛强,他就从了?说梦话呢吧? 这家伙是属猫的,圈养难度很大,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他许某人要真急了眼,笑眉笑眼丢下一句“小爷不玩了”迈着猫步转身就走,那姚公子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喷血了。 但是,要是就这么鸣金收兵也太憋屈了,再憋个十年八年的,姚某人干脆直接不举算了。 有些人吧,既不能猛攻强占也不能一门心思的惯着……姚亦从床上跳下来,一边晃悠着下楼梯,一边沉思:嗯,我得讲策略。 还是俗话说的好啊,现在己经不是傻大个抗着个人英雄主义大旗四处招摇的年头了,必须冷静又淡定的,把他从技术层面上拿下。 我叉叉他大爷的,他还真NND以为两句话就能打发了老子? 他就得瑟吧!别拿忠犬不当神兽! 有年头没见过宝贝儿子这么冷俊的面容了,姚mama端着汤从厨房出来,以为他酒还没醒:“你怎么下楼来了!想吃什么,一会儿mama给你端上去?” 姚亦作领导状挥手:“不必了。给我来根猴头菇,我得补补。”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吐血。。。。。 。。。霸王们,乃们少掐我两下。。。 43、第四十三章 ... ※ 姚亦跟许经泽在电话里提到的老炮也是个神人。 他是A大摇滚乐社团的副社长,个子挺高足有一米九,可惜瘦的太过份了,细胳膊细腿还削肩膀,留着把稀拉拉并且有点卷的山羊胡,没事就拿腔拿调,斜着眼看人,自以为眼神很冷峻。 虽然是学中文的,可吟诗作对那些风雅玩意他是一点不行,只有情绪总是很丰沛,神经敏感的时候比较多,办事一板一眼那是相当挑剔。 冬子就比较腻歪他,总说他脑子有病,眼神也有问题。不张嘴还好点,一张嘴就跟迫击炮似的,准头不行,后座力倒挺大。 ——这话的意思是,当他的敌人比当他的朋友还要幸福点。 十分悲剧。 当然,刘冬子同学的看法带有强烈的个人色彩,并不是很客观。其实老炮也算是个能耐人了,吉他弹的很有水平,自己还写歌,进大一没多久,就拉大旗组了个乐队。 刚开始那小破乐队一共就仨人,一个吉他一个贝司一个鼓,编制很是紧张,吉他手老炮同学还得兼主唱,那叫一个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