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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轻羽自知理亏,当然是选择乖巧听话,收剑立在一旁。 平日里姜若大半的时间都待在药房,一般是不会出来,除非是需要新鲜的血才会出去一趟。 “今日需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在这山庄里待着,知道吗?” “嗯。” 待见那抹青影远去,在白茫茫中消失,傅轻羽伸手揉着额前,提剑跃入山庄高处。 直至当真看不见人,傅轻羽这才回屋打算去看看那玉簪。 巡视四周,在梳妆台里的抽屉中寻到那玉簪,上头花纹精细,玉身通透明亮,握在掌心还有几分暖意。 这簪子乃当初那上仙所赠予之物,姜若若是不喜欢就不至于珍视待在身旁。 可如今又要新的簪子,思量许久,傅轻羽也只猜大抵她是想换个新的样式吧。 可这新的样式又要是什么样才好呢? 簪子大都相似,再去寻比这簪子的玉还要珍贵的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思来想去傅轻羽也没想到合适的法子,便又将簪子小心放好,毕竟姜若下山也不过半个时辰。 待傅轻羽出了屋,外头难得停了风,虽说日光薄弱的很,不过看着倒是还算舒服。 姜若回来的极快,只是仍旧如同往常一般先回了药房,自从知道姜若的隐瞒,傅轻羽有时也会刻意的避开。 独自在高处舞剑,这会可不敢怠慢,隐约便能察觉这雪山不比往日里所处地方的不同之处。 但凡稍微动上一回,呼吸便极为困难,这舞剑之间呼吸最是要拿捏精准。 待一套剑法勉强舞完,傅轻羽收剑,候在一旁的姜若方才走近这方。 傅轻羽自然也移近了几分,夹杂些许私心询问:“阿若我刚才舞的可还行?” “还行。”姜若轻理了理傅轻羽那被吹得胡乱晃动的发带,指间划过垂落那耳侧的发说:“不过,轻羽有几处舞的不太对。” “不对么?” “嗯。” 姜若忽地出剑,傅轻羽忙躲开,随即紧握手中的剑,两人轻身一转,便过起招来。 同样的招式,可就是处处受制,姜若出招不仅迅速,更为精准致命。 “这第二式,第五式你失了分寸,便容易露出凶险破绽。”随着话语落下的还有衣服被刺破的刺拉地几声。 躲避不及,傅轻羽只得翻身微侧身,至少不暴露命门被袭击。 这几招下来,竟比刚才舞完全套剑法还要累人,整个人躺在雪地里,四周静寂无声。 唯有姜若立在一旁,这回提点当真是没留几分余地。 自鼻间呼吸溢出的白雾消散于眼前,傅轻羽眨了眨眼道:“阿若真厉害。” “莫偷懒,快些起来才是。” 傅轻羽笑了笑未曾动,只觉得脸颊一凉,目光投向正轻飘飘落下的雪花说:“真好看。” 很少会这般清晰的看见雪花的形状不由的下意识惊叹,却不料姜若却误把这话当做对她所言。 “这会嘴甜说好话,可没用。” “阿若,我说的是这雪花啊。”傅轻羽弯着眼眉笑着说。 只见姜若脸颊好像红好了些,微凉的掌心捧住傅轻羽侧脸,眉头微挑道:“好啊,轻羽既然都敢戏弄我了。” 这力道可不像是在开玩笑,疼得傅轻羽忙唤:“阿若、真的疼啊。” 眼前忽地一暗,细软的发轻轻的刮过傅轻羽侧脸,傅轻羽怔怔地望着眼前离的极近的姜若,那温热的气息轻落脸颊,还有些痒。 那一刻不知为何,傅轻羽心跳的很平静,耳旁甚至还能听见雪花落下的细碎声响。 当然还有那唇上微微发麻的感觉,直至姜若拉开了些距离,傅轻羽也未曾说话,只是傻傻的笑着。 “还笑?” “阿若这可是在外面呢。” 姜若眸中微迟疑的与傅轻羽目光对视,指腹轻揉侧脸,稍稍拉开些距离俯视傅轻羽,许久方才开口道:“这会说,可有些晚了。” 傅轻羽仰视着姜若那脸侧未曾褪去的绯红,侧脸蹭了蹭那微凉的掌心说:“不晚,天还亮着呢。” “傻话。”姜若收回手,兀自起身,见此傅轻羽自然也随即跟着一旁。 只是雪花沾了一身,看着有些滑稽的很,胡乱甩了甩这身雪。 “你又不是小孩,何至于耍赖般的躺在雪地?”姜若随时这般说,可还是伸手替傅轻羽弹去那发间的雪。 傅轻羽趁此伸手牵住姜若的手应着:“可是刚才阿若出招太快,我衣裳都划破了。” 试图转移话题,姜若好似当真没再提这事,而是看了看那破损的衣裳说:“待会回屋换身衣裳。” “好。”可算是能松了口气。 这处平原地势平坦,傅轻羽低头这深深的足迹,侧头看了看,这如同荒原一般的雪地里唯有一道两人的足迹,长长的蔓延。 身旁的姜若顺着回头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阿若今日回来的好早啊。”傅轻羽拉近两人的距离,侧头望向姜若说。 “今日只是去买了些糖果,自然就快许多。” 原以为是因为饮血的缘故,这会听姜若突的这般一说,傅轻羽方才反应过来,好似糖果是快没了。 嘴里被塞了一颗糖果,姜若浅笑地凝望问:“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