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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些别扭,不过傅轻羽也并不讨厌这般被姜若揽住,只是不解为何姜若会如此形容。 “阿若别急,修为之事我近些也增长了不少。” “修为尚且不论,可双修终究还是要两人互相信赖,倘若心意不通哪怕修为相当那也只有失败告终。” 这话里寒气逼人,姜若侧头凝视着傅轻羽困惑的眼眸,像是探究又像是不解,可最终又只化成一声叹息。 “我自然是相信阿若的。”傅轻羽困惑不解的望着姜若,忙澄清道:“至于心意,我一直都只喜欢阿若一个人,从来没有喜欢第二人。” “既然如此,那为何轻羽会对我如此防备?” “那是……” “因为你再害怕。”姜若很是直接的说:“轻羽你在畏惧我。” 是的,自小到大傅轻羽都对姜若很是尊敬,哪怕是亲昵也绝不会太过。 可这畏惧一词,却是从自姜若初次入魔之后心底无形之中涌出来的情绪。 姜若从来淡定从容的性子忽然间大变,傅轻羽无法不让自己害怕。 “怎么不说话了?”姜若眉头微皱,猩红的眼眸倒影着傅轻羽茫然的神情。 傅轻羽缓和心神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就是你这般傻傻的模样,才让我不知拿你怎么办才好。” 突然间姜若拉开了距离,眼眸里满是无奈,可那猩红却越甚。 谈话骤然间结束,姜若匆匆离去,只余傅轻羽独自在这药房。 深夜回屋,姜若并不在竹屋,傅轻羽想要去寻她,可是竹屋外设了禁术,显然是姜若所为。 独自一人坐在竹屋外,直至夜色一点点的被光亮吞噬。 傅轻羽侧躺在水旁,指尖轻触平静的水面,对于姜若那最后一眼,好似失望多余愤怒。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失望? 当初重生前听到母亲提及要同姜若成亲时,傅轻羽满心皆是欢喜。 哪怕后来知姜若不过受母亲托付,那也未曾真正想要同别人成亲。 自小的相识,姜若虽然看起来冷漠,可不经意流露的温柔,更让傅轻羽着迷。 喜欢自然是极喜欢的,哪怕姜若如今入了魔,神情变幻无常,那也未曾想过要离开。 因而那恶念无论如何挑拨,傅轻羽唯一怕的也不过是姜若不要自己。 所以当听及姜若也许陪伴自己是为那上仙时,才会慌乱的不知所措,满心里只想着躲起来,这般姜若哪怕不想要自己,那也无法说。 这法子虽然笨拙,甚至还惹得姜若越发生气,傅轻羽自然也是未曾想到。 几声鸟鸣打断傅轻羽的思绪,细碎的脚步生临近,傅轻羽蹭的坐了起来。 便见姜若正慢步走向这方,神情倒如平日里未曾有什么变化,只是身上寒气逼人。 明明尚且盛夏,应当不至于如此才是。 “阿若你去哪了?” “练习。”姜若似乎缓缓避开傅轻羽的探近。 傅轻羽愣了愣,伸手握住那垂落衣袖中手,凉的有些惊人。 有那么一瞬间险些误以为姜若要撇下自己独自离开。 幸好身旁的人还在,傅轻羽方才松了口气,也不在意姜若的淡漠,只当她是练功疲倦。 “好凉啊。” 不带姜若收回,傅轻羽双手捂住姜若的手念道:“我本来想去找你,可是外面有禁术,我出不去。” 姜若不语亦不解释,便由着傅轻羽带入竹屋,两人坐于窗旁矮榻,瞧着姜若脸色有些苍白。 “阿若手好凉啊,要不要去药池泡会?” “不必。”姜若侧靠着窗旁,气息难得如此宁静,反倒很是不寻常。 傅轻羽不知何处有变化,眼眸直直的打量,生怕这眼前的姜若不是姜若。 可转念一想,这竹屋在的禁术根本就不是别人能随意解开的。 百般思绪过后,脑袋里显然已经想不出别的可能。 姜若缓缓侧头对上傅轻羽的目光,指尖停在眉间说:“不许皱眉。” 这话从前姜若时常会说,傅轻羽脸侧微红的缓了缓僵硬的脖颈,稍稍探近了些。 无需言语,姜若自然的揽住傅轻羽,就这般亲昵的依偎在一处。 好似又回到火陵山庄,年幼时偶尔便会被姜若这般揽住,好似外头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安心的了。 “阿若,你怎么不说话了?”傅轻羽细声询问。 姜若指间穿过傅轻羽身后长发念道:“你要我说什么?” 傅轻羽迟疑的探向姜若那猩红的眼眸应着:“我们今日还要练剑吗?” “练自然是要练的。”姜若目光与之相触,指腹停在耳侧说:“只是我还需要静心修炼,便不与你同练习了。” 虽然时常一个人练习,傅轻羽也不会觉得奇怪,只是姜若的神情奇怪的很。 这般练了三两月,虽然谈不上进步飞速,到底也还算可观。 只是姜若的静心修炼却还未曾结束,那药房的窗更是未曾见到推开过。 夜深时傅轻羽回了房,沐浴过后走至药房门前唤道:“阿若我进来了。” 其间并没有应声,不过傅轻羽之所以出声只是为了提醒,倘若姜若真不准,根本就进不了这药房。 其间灯盏微弱,手中还端着茶水,傅轻羽小心的走近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