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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熟背的心法虽然已经牢记,可是盲目被动的傅轻羽只能由着姜若摆布。 只是傅轻羽能明显感觉自己的灵力好似正在被姜若吸取,恍若噬骨之痛让傅轻羽无法全心全意运行心法调动灵力。 而姜若此时的亲抚无异于是对傅轻羽的施压,痛楚促使着傅轻羽不得不排斥姜若。 只是因着修为相差悬殊,傅轻羽甚至都无法抗拒,鲜血弥漫至口鼻。 压迫忽地消退,傅轻羽几乎都要缓不过气拉来,姜若眼露困惑的说:“怎么会如此呢?” 事实上傅轻羽也听不清姜若余下的话,耳旁嘈杂的很,就像是受到重击一般难受的紧。 这双修被迫停止,傅轻羽休养整整大半年,才勉强恢复如初。 而这大半年姜若的时间都用来待在竹屋一侧的药房。 盛夏时天气暖和的很,山林生长极为迅速,还未至午时日光便已经大了许多。 傅轻羽一人坐在凉亭内,而姜若手里正端着药汤。 “有些烫,等凉些再喝吧。” “嗯。” 虽然不知为何傅轻羽能明显的感觉到好似自从那次修炼出现失误之后,姜若并未放下执着,反而越发的在意。 往往深夜也不见姜若回房,傅轻羽捧着这黑乎乎的药汤,窜入鼻间的刺鼻气味,实在是呛人的很。 傅轻羽只能屏息尽量快的喝尽这药汤,待放下药汤便将端起茶水灌下。 “要是累了,便去歇会。”姜若嘱咐着,便欲起身。 “阿若,这汤药我还要喝多久?” 姜若侧身望向傅轻羽,很是平静的说:“等你内息平稳,大抵就可以了吧。” 这平静的眼眸中,好似冷漠至极,傅轻羽顿时犹如掉入冰窟窿一般,这是让她失望了吗? 双修之术,对姜若真的有这般重要? 待姜若又入了药房,傅轻羽仍旧未曾缓过神来。 独自一人立于凉亭至夜深,蝉鸣声嘈杂的很,傅轻羽盘坐在岸旁,试图运用灵力,却始终遇阻。 大抵还是伤还未痊愈吧。 只见那水面忽地浮现一白影,傅轻羽警觉握剑。 姜若忽地自药房出来,那一晃的白影也消散不见。 “轻羽怎么还不回房?” “我……这就回去了。”也许是看错了吧。 傅轻羽走向竹屋,见姜若仍旧未动,探头犹豫的问:“阿若你今夜也不睡吗?” “嗯,你早些歇息。”姜若目光都不曾看向这方声音低沉的应道。 待门窗被合上,傅轻羽颓废的闷在被褥里,指间握着那铃铛却从来没有等到姜若的摇晃。 一夜至天明时,姜若也未曾回屋,傅轻羽洗漱后出了竹屋,清晨山间雾气未消,还能听几声鸟鸣。 傅轻羽小心翼翼的推开药房的门,便见其中有一大炉鼎,乍看都可放进一个人。 而另一旁也排放数架药草,可是这浓重的药草气味里却夹杂着血腥味。 这药房内只有高处有小格子的窗户,略微薄弱的光亮并不能让傅轻羽看清这整个药房。 只是在那阴暗处傅轻羽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存在。 “救我……”这声音莫名有点似曾相识,傅轻羽欲再次探近些。 可背后的门忽地被推开,傅轻羽吓得忙转身,便见姜若神色略微疲倦的踏入药房。 “阿若你……去哪了?” “只是去摘了些草药,轻羽怎么进了这药房?”姜若眼眸轻探向这方,显然是在打量。 傅轻羽回过头查看那角落,却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 那刚才声音难不成是幻觉? “这里面太暗,轻羽还是出去待会吧。” 姜若牵着傅轻羽走出这个药房,微风轻拂而来时晃动山林间的树叶,连同那一汪平静的池水也泛起波澜。 原本以为只是多想,却不料忽地瞥见姜若那垂落的袖间沾染几滴鲜明的血迹。 傅轻羽怔怔地停住,紧张的握住姜若的手询问:“阿若你刚才真的只是去采摘草药了吗?” “当然是真,我何需骗你?”姜若的眼眸一如平常般自然,可却让傅轻羽无法不怀疑。 听闻妖魔增长修为多是以吸食凡人精血,又或是夺小妖修为。 外头日光越发刺眼,两人坐于石桌旁,姜若浅饮茶水神情同往日并无差。 可傅轻羽却觉得姜若一定是瞒了些什么。 待姜若回了药房,傅轻羽静坐亭内,直至天际渐暗,四周也暗了下来。 满是心事的傅轻羽丝毫未曾察觉危机来临: 忽地被掌心捂住,傅轻羽侧头查看,便见那眼眸满是杀意的望着这方。 这女子不是那女鬼吗? “你……” 话音戛然而止,女鬼手持利刃停于傅轻羽脖颈低声道:“四公主在哪?” 傅轻羽眨了眨眼浑然不知这女鬼说的是什么,微微摇头,生怕这利刃伤了自己。 “不肯说?” “我不知道。” 女鬼目光探向那亮着灯火的药房冷笑道:“傅将军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夫人抓了四公主。” 傅将军? 这女鬼居然认错人了? 傅轻羽无赖的望着这女鬼,一手便欲拿剑应道:“我真不知道。” “别给我狡辩!”女鬼大声唤道:“姜夫人,你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