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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玉尘淡淡应了一声,不是自己国家的事情,她也不会过于cao心,“让江自流照顾好八公主。” “是。” 言锦庭成为了议郎,除了每日要早起到府衙去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他的身份,导致他不会太受欢迎,也没有人敢真的让他做点什么,可以说,他就是到府衙来看书的。 言锦庭没有刻意交好谁,面上和谁都能说两句,只是他一颗心都在别的事情上,如那个养在郊外山庄的六公主,初静。 初静这个名字还是她的乳娘给她取的名字,可想而知这位照理说该是天之骄女的公主,现在是怎样的光景了。说是公主不合适,她早在初闻昊登基的时候,就是长公主了。 说要皇室苛待她,那不至于,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有的。只是她的身份尴尬,回到皇城之中,也是会招惹非议,处于这一点考虑,她的乳娘便让她自称抱病休养,不曾回去过。 她这般识趣,初玉尘自然也是乐意,她可对这位皇妹一点兴趣都没有,最好一辈子都别出现在自己跟前。但正是因为她没有丝毫存在感,故而初玉尘也是没有料到,言锦庭竟然把手伸到了那边去。 就在初静春游之时,得到消息的言锦庭,就出现在了她的跟前。在她“失足”即将摔倒的时候,言锦庭抱住了她,来了一个英雄救美。 初静虽然年幼,不过是十岁的年纪,可在山庄之中,不知看了多少画本,羡慕了多少才子佳人,而言锦庭本就长得俊秀,一身白衣,丰神俊朗,初静养在山庄里,生性单纯,这一抱,就抱了个满脸绯红。 而言锦庭更是不占一丁点儿的便宜,见她站好,立刻退离两步,这才儒雅地开口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初静还是个孩子,一向被人称呼为小姑娘,这头一次被一个成年男子称之为姑娘,放在了平等的位置上,初静就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坦,不禁连胸襟都挺直了一些。 初静说没事,两人说了几句,言锦庭展现出了自己的文采和风度,还带她去玩儿,把初静这个小小的少女,迷得七荤八素的,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和初玉尘相比,和初静的接触简直是顺利得不像样。他本来是想给她一种类似于父爱的感觉,却不想她这么小的年纪,却知晓了喜欢。言锦庭一面得意于自己的魅力,一面又怨恨初玉尘的无情。可还是一有空就往郊外跑,在初静跟前出现。 这不,言锦庭又找到机会往郊外去了,他们相约在一条溪边的杨柳树下相见。 少女穿着一身鹅黄色长裙,还不到能展现身材的年纪,面容还很是稚嫩,可是却也掩不住她那颗稚嫩的心,开始有了一些萌动,于是她的笑容带些羞涩,虽一直在克制,可也还是能看得出来。 言锦庭见着她,温和地笑道:“静meimei,你已经到了啊?等很久了吗?” 初静甩开了乳娘跑出来的,兴奋得跑得绣花鞋都湿了,隐藏在裙摆之下,她脸上露出明媚而稚嫩的笑容,“没有,静儿也是刚到的。” “那就好。”言锦庭过去,见着她鼻尖上有一些汗水,便拿出手帕,给她擦拭,语气温柔地说道:“怎么都出汗了?快擦一擦。” 男子身上的味道,让初静这个小小的姑娘,一颗心大乱了起来。她不是很懂什么爱情,但觉得画本里说的喜欢,应该就是这种感觉,让她简直有些痴迷起来。 她痴痴地抬头看着言锦庭,言锦庭假装没有留意到她的动心,只是擦完之后,便挪开了身体,说道:“静meimei,我们走一走吧。” 初静慌乱点头,两人走在一起,初静虽然长得高,可毕竟还是个孩子,比起言锦庭来,还是矮上好大一截,看着如同兄妹一般。 两人闲聊起来,言锦庭在初静面前,并没有掩饰自己是一名议郎的身份,说一些自己在府衙的事情,也说一些皇城里的事情,也足够初静听得津津有味的了。 初静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乳娘从小教导的低调,她从来不在外边说出自己的身份,包括在言锦庭跟前也是。偶尔她也会愧疚,觉得自己有事情隐瞒了言锦庭,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还是吞咽了下来。 她也怕会出事,在她心里边,皇宫里住着的人,随时会要了自己的命,她只有低调再低调,才能活着。 初静也会吱吱喳喳地说着她自己的快乐和烦恼,言锦庭就算心里再不耐烦,也是微笑着倾听。他见着这个孩子,自然也想到了初玉尘十岁时候。那时候初玉尘刚刚登基,乖巧的面容,面对着别人,极少说话。 言锦庭还是喜欢初玉尘,那个尊贵而又妩媚的女子,哪像眼前这个毛孩儿,那么讨人烦。 初静说得很是快乐,眼睛里全是光,带着对言锦庭的依赖和崇拜。 言锦庭一直在倾听,见她终于歇了一口气,他才幽幽叹息了一声。 “锦庭哥哥,你怎么了?”初静问得担忧。 言锦庭微笑了一下,叹息开口,“在想,静meimei为何不年长几岁呢?” 初静那颗心,猛然颤抖了起来,好似听明白了,好似又没明白。她怔怔地看着言锦庭,问道:“怎么了?” 言锦庭轻笑摇头,“只是突然感叹罢了,没什么。” 初静不依,非要追问答案,言锦庭这才说道:“静meimei,我今年十九岁了,是该娶亲的年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