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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出,何永生那边都沸腾了,骂声顿起。文途不服气,就说何永生派的是大才子,比拼不过是正常的。何永生便让他自己挑人,文途脸色难看,但也还是硬着头皮挑了另外一个人。陛下是不知道,张少师当时的脸色黑得跟锅巴似的,恨不得一巴掌扇死文途算了。” “不过比拼还是继续着,这一次考的是诗赋,张少师本拟好了主题,却突然间换了,指着砚台就说,就以砚台为题,作一首诗吧。本来文途对于作诗是信心大增的,却突然听得是这个题目,整个人都傻掉了,呆住在那,反而对张少师说:‘不是以笔为由吗?’” 说到这里,小可子异常地兴奋,“那文途大概是太紧张了,紧张到说话漏了馅。这话可是涉及到泄露考题的情况啊,一不小心,张少师自己就会被指责泄露考题,偏袒文途。所以张少师当场大怒,砚台直接砸在了文途身上。” “张少师是破口大骂,‘老夫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试题的,但你若是想要想靠这个蒙混过关,老夫就白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文途当场被砸中了肩膀,但是连哼都不敢哼。奴才就看到这里,连忙回宫汇报了。” 柳斐然和初玉尘也是听得津津有味的,听完了还有点意犹未尽,初玉尘笑道:“还真是精彩,可惜朕不在现场,看不到。” 柳斐然也是笑,“文途这一句‘不是一笔为由吗?’必定会再次掀起一次浪潮。他就差脑门上没写着试题泄露三个字了。比试一结束,我们就可以抓住这个点,再推上一把。” 初玉尘笑眯眯地接口,“再加上张少师陷入泄露试题的风波,他为了自身清白,也必定会抓住这件事不放,非要找到幕后之人不可。如此一来,民众越是不满,我们可活动的空间就越大。” 柳斐然也感叹,“文途可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啊。” 是的,文途的半桶子水功夫,撞上张松知晓了他得知试题一事,便被打回了原型。三场比试下来,一场比一场惨,最后一场比拼结束了的时候,文途一下子丧失了所有力气,跌坐在了地上。 因为他不死心,最后一轮又换了一人,结果还是惨败。此时那与他比拼的三人,都面露鄙夷地看着他。 张松脸色极其难看,觉得官家脸面都丢光了,冷哼一声,“是谁偷看了老夫的试题泄露出去,老夫势必会追查清楚的!” 苏望送走张松,此时何永生走了出来,脸色也并不好看,颇为客气地说道:“比试结果已经出来了,苏大人,此事又该如何?” “是啊!他连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比不过,凭什么他被举荐?!” 书生们异常激动,恨不得扑上去把文途撕成两半。苏望慎重地说道:“诸位放心,既然文途落败,那自然也是该有他的下场。还请诸位回去,待本官上禀朝廷。” “你们肯定官官相护,又变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我不信你们!” “对!现在就给个说法!” 众人情绪激动,场面快要控制不住,突然听得一士兵大喊:“辅政大臣到!” 众人一惊,回头一看,以梁仲焕为首的五位辅政大臣都来了。他们穿过人群,来到最上方,梁仲焕开口安抚道:“各位稍安勿躁,此时朝廷必当会给大家一个交代。陛下知道此事也是震怒,处罚明日便会给到大家,请大家放心。” “处罚?什么处罚?是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梁仲焕等人过来本就是为了平息民怒的,自然不会再敷衍了事。当他们知晓文途输了的时候,便已经把结局敲定了。 此时见他们闹闹嚷嚷激动不已,梁仲焕抬手压下,老脸上严肃不已,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文途败坏举荐,违反国法,罪大恶极,处以斩首。侍郎以公谋私,明知故犯,剥其职,其直系子弟不得参与举荐,其余举荐之人,皆接受调查,若有德不配位者,一律流放,举荐官员停职查办。” 辅政大臣是豁出去了,这一个抉择不得不说足够伤筋动骨的了。再多的怒气,在听到这个处决时候,都平息了不少。 何永生见状,上前一步,“朝廷有此言,草民万分感激,可这一次举荐有这样的情况,可以后呢?那么我等读书人的出路又在哪?” 人群中不知又是谁应了一句,“是啊,都靠举荐,分明全靠郡守和官员们的喜好,公平性在哪?若是有人才华横溢,却不讨大人喜欢,不就永远没机会了吗?” 本来平息下来了的怒气,又被重新带了起来了,“对!凭什么!” “我读了四十年的书,到底有何用?!” “对!” 情况再次要控制不住了。 第126章 “而且刚才的比试,分明有人事先泄露了考题让文途知道了,这又算什么?你们是大人物,就这样糊弄我们小老百姓?都说饱读诗书、忠君报国,可这又怎么报效?!” “是啊,没有任何公平性,你们就是这样的,为的明明是你们自己的利益!” 群众如此激动,明明平息下来了的事情,偏生又闹了起来。辅政大臣们都看出了有人在带头了,苟宿手指一指其中一个人,喝道:“拿下他!” 士兵扑上去要抓人,那人滑溜地往人群里一钻,大声喊道:“你们要武力镇压,你们果然是官官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