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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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澄月干净利落地将李煦阳的手机关了机,还给了它的主人,自己则是放松了一口气一般,在舒舒服服的沙发上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打电话让打扫卫生的阿姨上门清理房子。 虽然在林澄月的心里,他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刚刚所做的一切,包括放狠话关手机之类的,都只不过是他一个人小孩子般独自的狂欢。退一万步来说,即使那只白色的小哈士奇像极了燕子的兽型,它那受了欺负后歪着脑袋憨笑的模样,也颇有燕子的一些神态。但是,这些终究不是她,今日这些都这不过是他林澄月走投无路后自导自演的独剧。 但是,这些林澄月他都不在乎,他只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而不是日日梦回从前,在午夜的惊醒之后,睁眼望去只能看到只有满房的空寂。 李煦阳有些悻悻的拿着自己的手机,看着面前坐在地上,倚靠着沙发的林澄月,脑海中转过了无数的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开不了口。 但是林澄月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在意李煦阳的想法,他在吩咐完让家里的阿姨快点到这边来整理卫生之后,他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宠物商店的线上网购当中。他不管不顾的直接席地而坐,盘着腿歪带着身子,手里捧着个pad在飞速的浏览,下单。有时候,他甚至还有闲心招呼着身边的李煦阳给些参考意见。 “你觉得是这个黑色的狗窝好看,还是这款白色的?”林澄月将手中的屏幕像向着李煦阳示意的问道。但又没等到对方开口,他又直接收回了手上的pad,自言自语地回答了:“算了,我两个都买吧,到时候看看小狗喜欢哪个。” 李煦阳发现此刻林澄月的眼睛亮得出奇,手指飞速的在屏幕上活动,嘴巴里还念念有词。这时林澄月整个人的状态和他两个多月前,第一次接到林澄月的电话时有着天壤之别,仿佛从一个极端一瞬间就跨越到了另一个极端。 李煦阳对此对林澄月此时过度活跃的精神状态担忧不已,试探性地张嘴问道:“江远霜江少爷那边……” 林澄月听见了李煦阳的话,难得的把精神从网购的热情中拔出来,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万分纠结的男人,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是在说我表哥吗?他呀……”林澄月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又发出了一阵冷冷的“呵”声,明明是扬着嘴的表情,声音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我哥他自己什么情况。他自己心里难道还不明白吗?”林澄月此时眯着眼,看着李煦阳,一脸郑重的说道。他说这句话时的嗓音和节奏和平时说话略有不同,即使是他,被酒精腐蚀过的沙哑嗓音,也能明显的听出有一种平静而缱绻的语调,仿佛在描述一个既定事实一般,让人不了半分反驳的心思,被蛊惑一般全盘接受了他输出的观点。 时间过得飞快,但是站在一旁的李煦阳依旧感觉度秒如年,终于他熬到了门铃声响起的那一瞬间。他一听到铃声,马上向屁股着了火一般的,风风火火地冲向了远处的玄关去开门。 门口在小门铃的人正是宋小六,他手里牵着一条狗绳,我说那端牵着的正是那只生下了白色小哈士奇的狗mama,但是在李煦阳眼里,这只狗确切地说就是万恶之源。宋小六另一只手上拎着一个航空箱,透过航空箱的缝隙,可以看见里面蔫巴巴地趴着的,正是那只漂亮的白色小哈士奇。 宋小六一个闪身就走近了林澄月的家门,他小心地将手中的航空箱放到地上,轻轻打开了航空箱的门。甚至刚才还精打彩地趴在航空箱一角的小狗,看见门开后像是瞬间来了精神一般冲出了箱子,围着箱子转了两圈,精神的摇着小尾巴,神灵活现的动作实在是俏皮可爱。 林澄月就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看着耍宝的小狗神色有些紧张,又有些落寞,更像是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哑着嗓子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小狗也发现了不远处林澄月的存在,它一点儿也不怯生的直接超过了站在中间的李煦阳,围着林澄月绕了几圈之后,就直接用身子蹭着林澄月的腿,已经有些很松的挠在林澄月的小腿骨上,痒痒的。 即使是神经大条的宋小六,对于这个只是偶尔会偶尔在什么宴会上遇见后远远看上几眼的林澄月,内心也是颇多忐忑,见他向自己发问,立马尴尬地挠了挠自己本来就不多的头发,说道:“它刚生下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取呢,要不您看着叫一个?” 林澄月想都不用想,那句“燕子”正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宋小六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我建议你,可以给它取名叫做平安,日日平安的平安。”江远霜从宋小六的身后走出。 林澄月对此没有半分的诧异,只是蹲下身抱起了蹭着自己的小哈士奇,转头就向房内的客厅走去。 宋小六见状,立马打着哈哈的解释到:“今天后来我给远霜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想要一起把狗送过来。” 李煦阳别着眼睛看着宋小六,这个没眼色的,头疼不已。他从刚刚林澄月的一言不发和江远霜的那一句话中已经闻到了浓重的硝烟味,他拉上宋小六的手,就准备告辞,留下这两兄弟自己扯掰:“林少爷,林少爷,我和小六我先去外面商量一下价钱的事情。” 然而李煦阳的话音还飘在空中,林澄月就已经开了口:“你们别走了,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林澄 更哆内容請上:hpo18.月这这话虽然是对着李煦阳说的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牢牢地盯着自己的表哥。 林澄月和江远霜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又在游戏中并肩作战同生共死了那么多年,他对自己表哥的性子可谓是了如指掌。林澄月清楚的知道自己表哥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软肋。比方说林澄月他自己,在回来之后的第三个周六即使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没有见到方晏晏一面时,他就像自己的内心投降了,可以大大方方的当着李煦阳的面承认自己爱慕方晏晏。 可是他的表哥江远霜就不一样了,现在有两个外人站在他家里,他就不相信他的表哥能说出任何一个有关方晏晏的字。 因为他的表哥江远霜本质上就是一个懦夫,他不敢的,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的。 林澄月冲着江远霜有些恶意的笑了,心情忽然变得有些愉悦,他故意没话找话的问道:“表哥,你取这个名字是有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