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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_分节阅读_534

    “倘若传到父皇耳朵里,他必定发怒!”赵泽雍无奈摇头。

    “后宫的事儿你别插手,只当没看见吧。”

    赵泽雍冷静点头,随即叮嘱:“眼下局势十分复杂,你也别管,待万寿节后,尽快出宫回府。”

    “多谢提醒。”瑞王眸光清亮,立场一向明确,投桃报李地提醒:“说句大逆不孝的实话:父皇龙体欠安,体力精力日渐不济,你们应该有所准备了。”

    赵泽雍沉默瞬息,用力一拍对方肩膀,嘱咐道:“四弟,好好休养!”

    瑞王颔首,脸色唇色苍白,不复宋慎在时细致调养的红润。

    与此同时·容府

    “棠儿,你当真不需要请个大夫瞧瞧?”容开济忧心忡忡。

    “宿醉头疼而已,歇一天就好了,不必特地喝药。”容佑棠嗓音嘶哑,再三推辞。他昨夜奔波劳累,一宿未眠,清醒后尴尬窘迫,不知该如何面对庆王,索性回家休息。

    容开济苦劝无果,遂妥协,絮絮叨叨教导:“小酌怡情,贪杯伤身,能少喝点儿就少喝点儿吧,年纪轻轻的,别喝伤了。”

    “好,我记住了。”容佑棠胡乱应声,被子严实盖到下巴。他侧躺,毫无力气,浑身痛,尤其腰背与双腿,筋骨一阵阵抻得酸疼,令人无法安睡。昨夜庆王极尽小心之所能,故其身后并未受伤,但对方体格太过强悍、激动时难免失控,险些把人弄得下不了榻。

    “今日无事,你踏实睡一觉吧,午饭吃不吃?”容开济问。

    容佑棠蜷缩在被窝里,慢吞吞答:“不吃。我困得很,等晚上,攒一块儿吃。”

    “唉,真是不爱惜身体,每逢休沐,三餐就不好好吃了!”容开济责备几句,最终同意,给儿子放下帐帘,朝外走时提醒:“我申时叫你,仔细睡得饿过头。”

    “嗯。”容佑棠有气无力,咬牙翻了个身,面朝里蜷卧。

    隐隐作痛,迷迷糊糊中,无法自控忆起昨夜的疯狂点滴,令其脸红耳赤,心如擂鼓。

    不知过了多久,容佑棠鼻子以下都在被窝里,清浅入眠,被子突然被轻轻扯动!

    谁?

    容佑棠费劲睁开眼睛,耳畔听见熟悉的嗓音说:“吵醒你了?”

    赵泽雍坐在榻沿,俯身,宠爱吻了吻对方额头,满心欢喜满足,顾不得等人回答,又问:“鼻子都捂住了,不嫌闷得慌?”

    “殿下?”面朝里的容佑棠扭头,睡眼惺忪,正欲翻身,庆王即刻伸出援手,情不自禁,直接把人抱进怀里,再问:“为什么要回家?身上还疼吗?是不是生气了?”

    “我、我肯定得回家啊。”容佑棠一头雾水,睡得发昏,含糊答:“我挺好的,没有生气。”

    “疼吗?”赵泽雍单手抱着人,另一手伸进被窝,轻轻揉捏其后腰,主动解释:“抱歉,并非故意不照顾你,我进宫打探消息去了,争取尽快彻底解决麻烦。”

    容佑棠挣了挣,改为趴在床上,任由对方按揉腰背,总算勉强舒坦了些。他不放心地问:“三公主怎么样?”

    “驸马已定,是子琰的堂弟郭亮。”赵泽雍直接告知关键。

    “哦?”容佑棠抬头,手无意识撑在对方腿上,两人亲密紧贴,欣喜道:“那太好了!”

    赵泽雍却未答话,坚定回头:

    ——端着茶盘的容开济一脸的不接受,呆若木鸡——

    第222章 质问

    赵泽雍眼神坚毅, 目不转睛,默默和容开济对视。

    趴在床上的容佑棠笑着笑着,突感不妙,心里“咯噔”一下,屏住呼吸,缓缓扭头, 瞬间睁大眼睛、吓得都结巴了:

    “爹、爹!您怎么、怎么……”他支支吾吾, 半晌“怎么”不出来,顺着养父的严厉目光一瞧,火速缩回摸庆王大腿的手!同时下意识朝床里侧挪了挪,定定神, 奋力宽慰:

    “您别着急,有话好说,我们慢慢商量。”

    “佑棠, 你和殿下——”容开济艰难开口,泥雕木塑一般枯站, 腹内有千言万语,急怒交加, 关键时刻,却不知该先说哪一句,憋得脸青了变白、白又变青。

    “爹!爹!咱们不急啊,有什么话都可以商量。”容佑棠万分紧张,生怕老人被气出个好歹,匆匆掀被准备下榻, 决定先跪地认错让长辈消消气。

    然而,赵泽雍全程稳坐如钟,毫无遮掩避让之意,他伸手,牢牢把人按回被窝,沉稳叮嘱:“无妨,你歇着。容老,我们出去谈。”

    谈?

    您想和我爹谈什么?

    容佑棠措手不及,不敢直视养父眼睛,用力挣了挣,却始终被庆王手掌按住!他焦头烂额,恳请道:“殿下,快松手。”

    “慌什么?天塌不了。”赵泽雍已打定主意,掖了掖被角才起身,安抚床上的人:“你安心歇息,我和他出去谈,待会儿一起用膳。”

    “不是,那个,殿下,我也得去谈谈。”那是我爹啊!容佑棠奋力反对,可惜一切反对均被强硬镇压,正在他不停挣扎时,容父实在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大喝:

    “佑棠!”

    “哎,我在。”容佑棠小心翼翼,严重缺乏底气。

    容开济板着脸命令儿子:“你在此等候,我和殿下出去谈!”语毕,头也不回,大踏步转身离去。

    “爹!”

    “听见没?他也叫你歇着。”赵泽雍低声嘱咐:“他正在气头上,你顺从点儿,仔细挨骂。”

    “你们要谈什么?”容佑棠心急如焚,诚挚请求:“养父待我恩重如山,稍后他无论有何言语过激,请殿下千万别往心里去,若实在气不过,就算在我头上吧。”

    赵泽雍耐着性子听完,失笑摇头道:“本王岂能为难一个老人?况且他是你的养父,小容大人多虑了。”语毕,他稳步走向门口,背影高大挺拔,气势十足。

    容佑棠眼睁睁看着至亲和至爱先后离去,懊恼扑倒在床褥里,片刻后,用力抹一把脸,飞快下榻穿鞋,随便抓了件披风,悄悄跟了上去。

    容开济把庆王带到自己书房,盛怒中忘却尊卑礼仪,一言不发,自顾自落座,指尖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