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_分节阅读_455
容佑棠狐疑不解,仔细观察周遭,缓缓前行,他带着大队护卫,十分引人注目。当他望向一间青楼时,那门前注视已久的两名妓子登时误会了,她们满脸堆笑,热情洋溢,抚媚温柔,伸手欲挽容佑棠胳膊,亲昵地邀请: “这位公子好面善,进去坐坐吧?” “公子,来呀,奴给您沏拿手好茶喝。” 与此同时·京城 “怎么可能?他一贯懂事,那方面胆儿很小。”庆王一口否认,坚信不移。 郭达笑道:“容哥儿品性正派,可就怕别人有心呐,出门在外,万一他被教坏了您怎么办?” 第178章 新官 “不可能。”庆王深信不疑, 提笔蘸墨, 严肃审视公文半晌,行云流水般批了一行, 字迹刚健遒劲。 “嗤啦”一下,郭达伸手一拽,埋头于巨幅勘划图上, 点点划划作注记,详细标明北郊大营的督建进度,笑嘻嘻说:“您倒是镇定。可容哥儿生得俊, 年少有为且尚未成家,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在京城时就吸引了不少人家注意, 更何况喜州呢?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活像是羊入虎口, 整个人劈成八瓣儿也不够分哈哈哈~” 庆王批示公文的动作一顿,抬眸,语调平平问:“你今日的差事办完了?” 啧啧! 郭达迅速收敛戏谑笑脸,一本正经答:“还没呢,哎,这图密密麻麻,真叫人头晕眼花。” “耐心点儿,你好歹是上国子监读过书的。”庆王板着脸叮嘱。 “嘿嘿嘿,遵命!”郭达顺从点头。但话篓子天性憋不住,顿了顿,他又忍不住开口:“对了表哥,卓恺请求外调那事儿您认为如何?” “他伤愈了?”庆王问。 “听手底下洪磊几个崽子说,好了一多半了,估计元宵后即可痊愈。” “既然尚未康复,那就先养伤,不急。”庆王语调和缓。 郭达深知表兄个性,立即追问:“如此说来,您同意了?” “叫他伤愈后亲自来提,到时本王再做定夺。”庆王缜密道。 “也对。”郭达点点头,唏嘘嘟囔:“唉,卓恺留在京城也不是个事儿,虽然咱们知道内情,可外人不清楚,只当他和七殿下纠缠不清,名声忒难听了些,无怪他想躲避,容哥儿也——”话音未落,他猛地打住,闭紧嘴巴,小心翼翼注视表兄: 庆王神色如常,仍旧伏案疾书。 郭达悄悄吁了口气,停止天南海北的胡侃,专心致志做事,半个时辰后,他“啪”的搁笔,溅出几滴墨点子,使劲甩俩手腕,愉快道:“我都标注明白了!表哥,您请过目。” “先放着,稍候。”庆王头也不抬说。 “行。”郭达迫不及待离开书桌,屏息,明显心里有话,但欲言又止,挠挠头,转身喝茶去了,里间外间叮叮当当一阵捣腾,直到庆王主动问: “有话直说,男子汉大丈夫,犹犹豫豫做什么?不像话。” 郭达几个大步窜回里间,倾身探头,鼓足勇气,笑道:“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吧,老祖宗托我问问、您这几天有空没有?家里有獐子和鹿,一直精心圈养着,殿下赏脸吃顿饭吧?” “哦?”庆王搁笔,批完一摞公文,端起盖碗喝茶。 郭达义正词严补充:“您放心!我仔细打探过了,绝对没有其它什么,只是家常晚膳小坐闲聊的意思,许久未见,老祖宗很记挂您的身体。” ——自药油事故后,赵泽雍一次也没去探定北侯府,故意晾着外祖家。 庆王从容不迫,徐徐回绝:“最近比较忙,北营与沅水大营两军的春季大比在即,委实无暇抽空,你回去转告老人家,本王身体无恙,待空了再登门给她请安。” 糟糕,表哥仍未消气……不过,谁让错在我们家…… 郭达暗暗叹息,飞快想通,爽朗道:“好!我回去就转告老祖宗。当时就跟她说啦,咱们近期确实忙,沅水去岁冬季大比时一败涂地,但却有些勇气,开春竟然再度约战!无所谓,比就比呗,咱们的新兵崽子正需要磨练。” 家宴邀约抛之脑后,表兄弟俩转而谈起公务。 庆王沉声叮嘱:“骄兵必败。你身为将领,如此骄傲很不妥,收着些吧。沅水大营的将士本身不差,可惜平日cao练不得当,临阵阵形转换僵滞,整体缺乏默契。” “咳!其实他们就是懒,哪里像咱们呢?拿西北备战的态度来练兵,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风霜雨雪无阻,精兵精兵,不锤炼打磨怎练得出精锐?”郭达侃侃而谈,末了说:“这些都是您教的,我觉着非常有道理,戍卫京都何等重要?绝不能懈怠!” 庆王莞尔,很是赞同,遂并未训导表弟“戒骄戒躁”,他端着茶行至外间,腿伤已痊愈,行走姿态恢复如初,只是夜间不常回城,只隔三岔五入宫请安并回府看望胞弟,除此之外皆歇在北营,专心致志处理公务。 “表哥,还有,昨儿我在户部遇见二殿下了,他和平南侯在僻静处争执,看着挺激烈的,可惜离得太远,听不清。” 庆王淡笑道:“是吗?” “皇后那儿……”郭达隐晦耳语,点到为止。 庆王笑脸一收,冷冷说:“静观其变,她已经逍遥藏匿太久了。” “是。”郭达敬畏又兴奋,满怀期待。 此时此刻·喜州城内 浓郁脂粉味儿扑面袭来,香得人胸闷,激得容佑棠鼻子发痒,他下意识往后退两步,皱眉拒绝:“不了。” “公子别客气,来嘛。” “大冷的天儿,进去喝一杯,暖暖身子。” “来呀。” “相识即是有缘,有缘才能千里相会,怪道公子如此眼熟。” 眨眼间,两名妓子已熟稔抛出一连串邀请,软语柔声,腰肢摇摆莲步轻移,笑靥如花,妖娆绰约。风月场所中迎来送去已久,均练就火眼金睛,她们一眼便看上容佑棠:富贵年轻,斯文俊美,实乃上上等的恩客,即使拉不进门、搭讪攀几句话也乐呵。 “不必。” “真的不必,姑娘请自重。”容佑棠连连闪躲,十分尴尬,他对娇俏红粉一贯兴趣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