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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嘘。”何贤慌忙捂住温长青的嘴,警惕地左右望了望,“说这么大声,你想害死我呀。” 温长青嫌弃地扒开何贤的手:“你何大公子是断袖,人尽皆知,本王的清誉,还不是你毁掉的。” 何贤辩解道:“那是谣言,我又没有承认!” “你最好一辈子别承认,否则你家老头子,非扒你皮不可。” “别戳我的痛处行不?” “行啊,把这壶酒都喝光,本王就不戳了。” 何贤一拍案:“喝就喝,醉了我不回去,就住你明王府!” “你慢慢喝,不够案下还有,自己拿。”温长青摇了摇头,何大公子举起酒壶就往嘴里灌,这家伙酒量好的很,就这点酒还喝不醉他。 温长青擎着酒杯直起身,伫立在梨花树下,挪着步感慨一下陈年往事,又心想着她的王妃怎么还不回来呢?这都去了好几个时辰,该回府了。 春风吹来,一片片梨花随风飘落,掉落温长青一身的梨花。 “呸呸呸,差点呛我喉咙。”何贤吐出喝进嘴里的梨花,“明王爷,你种的这几颗梨树,开了十几年的花,才结几次果,每年都害我巴巴等着。” 温长青嫌弃道:“没情调,你不觉得一边喝酒,一边漫步梨花雨中,是人生中一件很惬意的事吗?” 何贤笑道:“那得看与谁喝酒,与谁漫步梨花雨中,一个人就算了,若是与喜欢之人一起,或者与俩仨朋友对酒饮乐,那才是惬意人生。” “对了!”何贤急忙站起身来,他兴奋叫道,“你还记得我们十年前,埋在梨花树下的酒吗?” 温长青脚步一顿,双眼发亮:“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 二十年前,温长青在院子一共种下五颗梨树,十年前,她们在长得最大的那颗梨树下埋了三坛酒。 相约十年后一起开挖。 于是,温长青与何贤蹲在当初埋酒的地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巴巴瞅着,谁也没动手。 何贤道:“要不,我们不等他了,直接挖吧?” 温长青点头:“他都当上皇帝了,皇宫什么好酒没有,肯定不会在乎什么十年之约,来吧,挖吧!” “好!”何贤迫不及待,转身去墙角拿了两把铁锹,递给温长青一把,两个人吭哧吭哧地挖,眼看着酒坛子冒头,何贤扔掉铁锹,搓了搓手,道:“明王爷,要是皇帝怪罪下来,你得扛着。” “出息,他还能打你不成?” “他又不是当初的他,你是他皇爷爷,你不怕,我怕。” “怂包!” 温长青轻哼一声,用手扒开酒坛旁边的泥土。 何贤凑到封口旁边嗅嗅,惊叹:“闻到没有,好香啊。” 两个人,分三坛酒。 一人一坛,还剩下一坛。温长青直勾勾盯着那坛无主的酒,眼冒星光,她伸手就去拿:“你不是怕皇帝怪罪吗,行,他的酒,本王要了。” “等等!”何贤抓住温长青的手腕,笑道,“明王爷,你可不能独吞,见者有份,一人一半。” “你敢跟本王抢东西?”温长青手腕一转,推开何贤的手,何贤笑了笑,一只手与温长青斗得游刃有余,“明王爷,好大的官威,这酒要么一人一半,要么被我抢了。” 这两人蹲在地上,气沉丹田,双手斗来斗去在抢酒。 “你们,在干嘛?”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来,温长青呆滞了一下:“王妃?” 温长青手慢了一步,就被何贤把酒归拢到他脚下,何贤直起身,对苏筠笑了笑,拱手唤道:“明王妃。” 苏筠从大将军府回来,就看到明王爷与一个男子蹲在地上,你牵我的脏手,我摸你的脏手。 她记得这个男子,明王爷从家宴回来,天天来,一直想见明王爷,莫非,这就是明王爷断袖的对象? 苏筠恍然大悟,她尴尬的扔下话,一溜烟跑掉:“哎,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哈。” “王妃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什么叫我们继续?”何贤看了一眼蹲在地上已经呆滞的明王爷,他拍拍手上的泥土,心满意足提起脚下抢到的酒,“明王爷,你没抢过我,这酒是我的了。” “何大公子,本王的清誉,又让你给毁了。”温长青直起身。 何贤道:“那你还等什么,快去跟王妃解释解释啊!” 温长青气定神闲,走到何贤面前,揪起的他的衣袖擦手。 何贤扯回衣袖,怒叫:“干嘛呢,走开走开,脏死了!” 趁何贤大意,温长青一把夺过何贤手里的酒坛,又抱起脚下的酒坛,边跑边迅速撂下话:“本王抢到了!本王的了!这坛酒就当你赔偿王妃!” “回来!”何贤方才要去追,听到温长青后半句,他跺了跺脚,“哎,算了算了,就当赔偿吧!” 温长青心情十分愉悦,她抱着俩坛酒跑去寻她家王妃。 王妃性情中人,也爱喝一口酒。 她觉得,她可以用手中的美酒,今夜良宵时,勾引一下她的豪放王妃,试试王妃到底开不开窍。 第65章 果然, 温长青抱着两坛酒在苏筠面前晃悠一圈, 她故意掀开封盖一角, 一阵醇馥幽郁的酒香便飘荡开来, 苏筠看着她的酒坛,眼都瞪直了。 “你......你这个......”苏筠舔了舔嘴唇, 吞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