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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切莫伸张。”慕轻尘虽不认识这胖嘟嘟的小太监,但原主身体的记忆还在,促使她愿意选着相信他。 牛菊花拍拍胖肚腩,强迫自己定下心神。眼下正是驸马茫然失措的时候,她选择相信他,寻求他的帮助,说明他是她心里唯一的依靠。 果然,驸马还是爱他的。 想到这,他感动得稀里哗啦,红着眼睛哽咽道“您叫慕轻尘,父亲是慕国公,长房夫人嘉禾是您的养母。您还有一个jiejie和一个哥哥,前者早早夭折,后者体弱多病。多亏他俩不争气,您不费吹灰之力成功上位。十六岁在国子监与扮做耶主的长公主看对了眼,十九岁被择选为驸马,至今成亲五年,后由华帝钦封为学士,人送外号老虎屁股。” 他语速极快,慕轻尘把他的话重复一遍才勉强明白个大概。 又问“再多说说我,譬如我平日的爱好是啥?” “刨人家祖坟!偶尔也鞭鞭尸!” 慕轻尘“……” 看来原主不光薄情寡义,还甚是心狠手辣。另外,口味也有点重。 “还有呢?” 牛菊花耸耸肩“除此之外没啥爱好了,有的话也被长公主消磨得差不多了,”譬如逛青楼什么的,“哦对了,您的小名叫旺财,平日里大家都喜欢叫这名,您若听见就得应。” “……旺财?” 咋跟刘二娃家的土狗一个名儿呢! 牛菊花点点头,一把捧住慕轻尘的手,嘴唇翕动着“您别怕,不论发生何事奴才都守在您身边,哪怕天塌了地陷了。即使长公主嫌弃您,奴才也不会!” 慕轻尘鼻尖酸酸热热,被他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感动得直落泪。 “别哭。”牛菊花曲起肥短的手指为她抹泪,温柔得不像话。 而站在她们身后的常淑,脸色沉得发黑,咬紧牙关讽刺道“真你侬我侬,主仆情深啊。” 牛菊花惊得一缩,迅速收回手。 慕轻尘站起身,双手不知往哪放,攥了攥衣摆,尴尬地问“公主,您什么时候来的?” “从他拉住你手的那一刻!”常淑怒气冲冲,精致的五官微微扭曲。 初月姑姑好言劝道“公主别动怒,许是……误会了驸马。” “本宫看得一清二楚,听得一清二楚,怎会是误会!”常淑长袖一拂,把桌上的茶杯茶牒统统掀到地上,哐哐当当的摔得粉碎。 呵,她勾了抹冷笑。 宫人们呼吸一窒,磕下膝盖,喊着“长公主息怒”。牛菊花也不例外,趴在地上,抖若筛糠,豆大的冷汗沿着鬓角往下落。 “牛菊花,本宫小瞧你了。” “公主殿下息怒,奴才冤枉啊。” 常淑目光森然,向下扫了一眼,然后落到慕轻尘裸i露的足尖,又一路往上,最后死死钉在慕轻尘的脸上,好似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 穷了小半辈子的慕·村姑·轻尘头一次见到有钱人生气,有一种大开眼界的喜悦,更多的则是惶恐。 心想,大家都在跪,那我是不是也要跪? 想着想着眼神就有些飘,落到常淑眼里,是妥妥的心虚。 看来没跑了,肯定和牛菊花有一腿! “慕轻尘,”常熟失望道,“本宫真傻,信了你的鬼话,原来你真的对牛菊花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慕轻尘“!!?” 这话啥意思?原主曾和这名小太监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 怪不得方才跟她说什么“即使长公主嫌弃您,奴才也不会”的话。 牛菊花惊骇,反应激烈,抬起头解释“长公主息怒,奴才冤枉,真冤枉!” “那你何故与驸马说那番话!”常淑实在不愿回忆方才二人那含情脉脉的神情。 “因为……因为……”牛菊花陷入两难,不能说,答应驸马不伸张的,怎么出尔反尔呢。 “因为什么。”常淑的话音沉沉,有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仪。 “因为……”牛菊花瞄了一眼慕轻尘,终究选择了忠义,“奴才不能说。” 常淑失了耐心,决绝的背过身去,摆了摆手。 初月姑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颔颔首,冷厉的朝外一喊“来人啊,将牛菊花杖四十,押至掖庭!” 言罢,腰挂长刀,身披甲胄的金吾卫便跨了进来。 “因为驸马失忆了!”牛菊花瞬间妥协。 慕轻尘“!!?” 说好的不离不弃不伸张呢!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慕轻尘“为什么和人说话时,总会被听到!” 常淑“因为你是烂梗驸马。” — 妈呀,这个情节好狗血,写不下去了,尤其是那句“啊,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啊啊啊啊—— 第38章 穿越驸马上线 “公主, 奴婢都安排好了。” 午时,日正当中,天空蓝的发白。 初月姑姑从外头回来,蹲了一个福,她鬓角散乱了几缕白丝,黏在汗涔涔的脸庞, 抬手一勾,将它们悉数勾到耳后“您放宽心,不会有人把驸马失忆的事透露出去的。” 寝殿只有她们三人, 常淑趴在桌沿边,头枕着手肘, 浑身上下写满“生无可恋”四个字。 她微抬指尖,闷闷的“嗯”了一个字, 发间的簪子跟着晃了晃,坠在簪尾的翡翠珠子互相摩擦, 发出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