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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淑心道不好,慌慌张张的上前扶住她,赔罪道:“父皇,可汗,实在失礼,轻尘她……大病初愈,怕是来的路上淋了雨,受了凉。” 太后面露不忍,把念珠拨得急:“尘儿要不要紧啊,快,快扶回去歇息吧,桂嬷嬷快去趟太医院……” 常淑顺水推舟,不等华帝和突厥发话,搀住慕轻尘便往外走。 离门只差一步之遥时,被一声娇喝打断:“站住!” 塔珊又羞又恼,慕轻尘分明是在她脱下衣裳后才突然不适的。 简直是奇耻大辱,她挡在慕轻尘身前,气势汹汹地问:“本公主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被自己媳妇儿要求不能说话的慕轻尘表示很心累:“嗯。” 常淑:“……” “你……”塔珊愤愤不平,胸脯好似风箱,忽胀忽平,喉间还有嗬嗬声。 “你……很好,慕轻尘,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嗯。” “你只会说这一个字吗!” “嗯。” 塔珊气的发抖,骄横性子暴露无疑,运了一掌,袭上慕轻尘的面门。 她今天非要给这不可一世的混蛋一点教训。 常淑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伸出两指,敲点她手臂内侧,化了她的掌力。 塔珊吃疼,触电般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瞪向常淑。 真想不到,她们统共只见了两次面,便动了两次手。 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塔珊双臂一展,向后一个跨步,跃出门去,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她发顶和肩头,又反溅出细碎的水花,像是为她罩上一件薄绡纱衣。 真是活久见,堂堂两国公主,于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大华今夏的八卦一个比一个劲爆。 宫人们生怕错过什么,踮起脚尖拼命往外张望。 瞧得真真的,绝对是塔珊公主先动的手。 塔阿土厉声呵斥:“塔珊快住手!” 塔珊哪里听得进去,脚背勾起花盆,一个旋身,将其踢向常淑。 常淑无心恋战,只守不攻,手臂蓄了力,以柔克刚,把花盆抚开。 刚抚开一个,又来一个。 悉数抚落到地上,摔出稀里哗啦的炸响,泥土迸溅,眨眼的功夫,香昀殿便失了本来面目,满地狼藉。 惠翼和太后哪见过这等场面,“唉哟唉哟”的惊呼,一口一个“别打了别打了”,心疼常淑,也心疼花盆。 金吾卫和宫人们没有华帝的命令,不敢上前阻拦,毕竟都是金枝玉叶,刀剑无眼,伤着谁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常淑有些吃不消,手臂的力量减弱,动作不再敏捷流畅。在最后一个花盆踢来时,她只能偏头躲过。 刚躲开,心头突然一凉…… 完了,轻尘就在我身后。 慕轻尘毫无察觉,兀自低头,怨怪自己魅力太大,引得两国公主争风吃醋。 哎,没办法,谁让我是傻白甜呢!所有子珺都会不受控制的爱上我。 正自我陶醉的厉害呢,脸猝不及防挨了一撞,挨得十分结实…… 然后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第22章 傻白甜驸马上线 慕轻尘自幼习武,面骨还算抗砸,砸破了眉骨和颧骨,淌了两汩血,另外还砸青了鼻梁,青中带紫。 要不是宫规森严,林渊都打算带卷草席在呼兰殿的廊芜上打地铺了。反正他一天啥正事没干,光顾着给慕轻尘瞧病了。 完了慕轻尘还很不待见他,怪他把她的脑袋包得像个猪头。 其实根本没那么夸张,明明鼻子以下都还露着。 他这么想,便这么说,换来慕轻尘一记眼刀子,这刀子像是淬过麻沸散,割得他头皮发麻。 幸好太后她老人家在身旁,不然慕轻尘定把他那颗大脑袋拧下来当马球打不可。 “这……不会破相吧。”太后毕竟是子珺,最关心的还是脸。 “回太后,伤口不深,处理也及时,驸马又是耶主,不会留疤的。” 太后欣慰的长吁一口气,撑住桌沿起身:“那本宫便放心了。” 她由桂嬷嬷扶着,凑到慕轻尘跟前,脑袋微微往左偏,又微微往右偏,看了看慕轻尘:“尘儿你且好生歇着,皇祖母乏了,这就回去了。” 慕轻尘听闻,欲要掀开锦被,下床送她。 “不必了,你也累了,”太后带有护甲的手抬了抬,复又对常淑说,“照顾好尘儿。明日是塔阿图的迎典,要折腾一天呢,若尘儿有不舒服的地方,去跟你父皇请道旨,迎典……不去也罢。” 她说完,也不等常淑回复,兀自转身出了寝殿,嘴里嘀嘀咕咕的:“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两国公主大打出手,殿前失仪,殿前失仪啊…… 常淑赶忙领上一屋zigong人一路相送,一直送到呼兰殿的匾额下,见其上了步辇,才安安心心的原路折回。 刚回寝殿,就见慕轻尘一手抓住林渊不放,一手捂住小腹,神秘地问:“砸得这般厉害,不影响生育吧?” 常淑:“……” 林渊嘴角抽了抽:“您放心,砸伤的是脸,不会有影响的。” 慕轻尘就此沉默,松开了他,拿过铜镜在手里,重新回床,盘腿坐好。 林渊如芒在背,不愿在此地久留,见常淑回来了,将开好的方子呈给常淑过目,得其首肯后,请了初月姑姑同自己一道回太医院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