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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丢哪里忘记了吧。”斐沉语气仍旧很淡,不上心的疏离语气中是没经心的浅薄笑意。 林艳没注意到斐沉语中的漫不经心,以听着斐沉这还带着笑意的话一喜,想脱口而出什么却顾虑着什么,压低了声音道:“你外婆跟我说过那个玉的传说。” 斐沉终于抬起头正面瞧他,有用的信息值得他上心。 “邓队长,你们一定得仔细查一查!斐沉的房间里面肯定是有证据的,你看他现在就在房间里面试图破坏证据呢!”外面传来洪思玲清亮的嗓音,似乎是故意拔高音量让斐沉听见,一边跟邓队长说着,一边还得意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斐沉。 这时候收拾行李是想跑路吗?没门,她一定得让斐沉付出代价,她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不管是谁都让她三分,在同学间更是有头有脸的人,这口恶气她绝对要发泄,让斐沉见识见识什么知道天高地厚。 邓队长应着,面上是思考的表情,但心里在想:我都等救护车来了才上来,怎么这边的家庭纠纷还没有解决啊,他相泽,越想越气,瞪了一眼那几个新人崽子。 几个新人崽子:“???” 刚刚才被邓队长指使着在外面的花草中挖土,这会还没洗手就被邓队长又瞪了,他们心里默念邓队长是不是最近又被甩了,想再一想,。 邓队长,芳龄三十五,单身狗一只,在新人刚来实习的三天后被甩。 斐沉瞥了那边一眼,又看到凑到眼前的林艳,那平日里浑浊的眼神因为从天而降的惊喜激发出明亮的光芒。 邓队长走了进来,现在外面就剩下洪思玲一个人了,其他人都跟去了医院,怕是慌乱之中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洪思玲没有跟去。 洪思玲这会骄傲异常,看着斐沉打包的动作以为他要跑路,更是得意十足。 “舅妈,你可要管管斐沉,初二折腾一大家子,心思真的是歹毒。”洪思玲快速说着,语气不善,忽然看见刑卓,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僵,很快就改变了说话的语气——从咄咄逼人的尖锐语气变成了锐利又抱不平的语气。 刑卓是见过一大堆女生在他面前演戏的,但洪思玲这个变脸技术在他见过的人当中属于上流,他不禁看了看斐沉,难道因为是亲戚关系所以连变脸技术都一脉相承? 斐沉看得懂刑卓看着他的意思,笑着警告回去,他跟洪思玲可不一样。 “小伙子,你们家是闹什么矛盾吗?”扥队长尽管头很疼,但也得尽责,走过去询问。 林艳却道:“可能是我们眼花了吧,刚刚看到客厅满地都是蛇,但是我们上来后就看不见了,就只看见了斐沉房间床底下藏着一条蛇,我婆婆他们进来找,不小心被咬到了。” 洪思玲不可思议地拔高音量:“舅妈,你不能因为斐沉是你儿子就护着他撒谎,刚刚我们都看见了,明明就是斐沉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引来了蛇群又让他们消失,故意引奶奶和祖川进去找,然后放蛇咬他们。” 邓队长问:“那个小姑娘,你们刚刚是怎么判断是这个小伙子干的,来他的房间找?” 洪思玲理所当然地说:“这不明摆着吗,肯定是斐沉啊,家里那么多人,只有斐沉有动机。” 邓队长:“……”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所以他才讨厌这种一看就是家庭纠纷的问题了,当事人没有证据但会理直气壮,但他们办事是得讲证据。 “能不能详细说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们需要口供,待会还需要去问问你的父母和其他人。”邓队长道。 刑卓瞌眼,眼皮一耷一耷的,还打了个哈欠,恹恹地在斐沉耳边道:“这戏要唱到什么时候?我晚上还没有吃,你吃了吗?” “你还没吃?”斐沉有些意外,“这都九点了,六七点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 “找你啊,”刑卓道,“废了我老大的劲,幸好你们这边是小城市,说起来你的邻居们都挺热情的。” 那些大妈们的热情让他都有些消受不了,还想拖他回家见见她们的孙女,刑卓觉得她们比那些凶恶的魔灵更恐怖,至少后者他可以直接干掉。 林艳很焦急,焦急又迫切,她已经想象到美好的未来,但现在那个她讨厌的外甥女一直拖着不肯善罢甘休,她急躁的心情直接让她对邓队长说:“我儿子跟他们没血缘关系,所以邓队长你知道的,平日我婆婆他们对斐沉其实就不怎么好,跟外人一样,这一出事他们自然就怀疑上我儿子了。” 洪思玲张嘴想骂,眼角余光瞥见刑卓,把那一身刁蛮性收了回去,质问:“舅妈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好像我们无理取闹,刚刚大伙都看见了,外婆和祖川被蛇咬了斐沉还笑得很开心,刚刚他还对我说下一个就是我,这已经算得上证据了。” 斐沉其实也有些乏味了,他喜欢的是看别人的热闹,而不是让别人看自己的热闹,很久没人敢在自己耳边闹腾了,新鲜感已经够了。 而且他现在想知道林艳口中的传说,于是他道:“邓队长,我这边是没办法住了,我跟我朋友要去酒店住,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可以来酒店找我,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需要先过去。” “你这是怕了想跑吗?”洪思玲立刻说,“想走把支票留下!” 斐沉看着她,幽深的眼睛里一片荒芜,显得有些阴郁,洪思玲挺直脊背,她这是为了外婆和祖川的住院钱,顺便再自己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