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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尘渡你[重生]_分节阅读_24

    季琢不言语,只摇了摇头。

    沈已墨收回手,将绿豆糕送入自己口中,接着取了第二块咬了一口,复又送到季琢唇边道:“要吃么?”

    如此这般,沈已墨像是玩上了瘾一般,足足玩了八回。

    待还余下两块的绿豆糕时,沈已墨仍旧取了一块咬了,而后他站起身来,整个人覆在季琢背后,一手抱住季琢的脖颈,一手将咬了一口的绿豆糕凑到季琢唇边道:“不吃么?”

    前八回,只要季琢不予理会,沈已墨便会自己吃了了事,这次,沈已墨却执着得很,他以酥软香甜的绿豆糕蹭着季琢的唇瓣,甚至嘴唇凑到季琢柔软的耳垂,诱哄道:“你不吃么?吃一口罢。”

    季琢回首扫了季琢一眼,到底还是咬了一口那块绿豆糕。

    季琢不喜甜食,但这绿豆糕倒还算可以入口,他随口道:“尚可。”

    沈已墨笑吟吟地道:“那再吃一口罢。”

    季琢勉强又咬了一口。

    恰是这时,成家娘子端了热气腾腾的豆腐羹来,她见沈已墨与季琢腻在一处,心中虽奇怪为何男子会与男子成婚,但还是笑道:“公子,你与你夫君这样恩爱,着实让人羡慕。”

    沈已墨仍覆在季琢后背,他伸长手,取了根调羹舀了一勺热乎乎的豆腐羹送到季琢唇边,朝老板娘笑道:“这是自然。”

    沈已墨长得貌美,此时浑身每一寸皮rou都透着媚意,整个人更是柔弱无骨地黏在了季琢背上,他含笑的嘴角还沾着点浅绿色的绿豆酥碎屑,像是在勾引眼前之人用舌头将那点浅绿色舔去,再与他唇齿交缠似的。

    成家娘子被他这样的风情勾得微微红了脸,说了一句“两位慢用”便走了。

    季琢未去吃那豆腐羹,却盯着成家娘子的背影道:“她已然不认得我们了,这狼毒着实厉害。”

    沈已墨压低声音问道:“于性命无碍罢?”

    季琢颔首:“我昨日已把过她的脉了,应当无碍。”

    “那便好。”沈已墨的手臂擦过季琢的咽喉,将豆腐羹送入自己口中尝了,接着慢条斯理地坐回凳子上,柔声笑道,“好吃得紧,夫君,你也尝尝罢。”

    季琢闻声,一抬眼便瞧见了沈已墨的一双眼睛,沈已墨眼中盛满了光辉,仿若是天上的星辰驻在了他眼中一般,但他眼底却隐着一丝情绪,这情绪季琢不懂,也无意去探究。

    他对于沈已墨的言语调戏已然习惯了,不发一言,只面无表情地尝了一口豆腐羹。

    俩人用完膳,别过成家娘子,便出发将所斩杀的五人的尸体聚到一处。

    沈已墨点了火,在旁立着,季琢负责超度。

    这五具狼尸与五张人皮极是耐烧,火最先烧去的是其中的怨气,这怨气实在厉害,足足烧了两个时辰了,还未烧尽。

    沈已墨盯着被寒风打得摇晃不已的火焰,低声道:“万望诸君来世顺遂。”

    这五具尸体中,其中一具是成云的堂兄成风的,沈已墨杀成风时,成风满嘴的鲜血,想来那可怜的吴大夫十之八/九是死于他手了。

    成风犯下了杀人罪,不知余下的四人是否身负罪孽。

    又烧了约莫一个半时辰,五具狼尸与五张人皮终是被烧尽了。

    第16章 第一劫·第十五章

    舒蕴被人在心口拍了一掌,养了四日的病,堪堪能下地便在客栈中忙活了起来。

    外头积雪已全数化了,河水结的冰还未化干净,渡口渡不得船,但客栈中的生意确是好了不少。

    她将一对父子迎进了客栈,满面笑意地道:“两位要用膳还是打尖?”

    那中年人答道:“打尖罢。”

    舒蕴笑道:“再过个一两日,冰应当能化了,两位也是去黎州么?”

    那年轻人颔首道:“正是要去黎州。”

    一听对方真要去黎州,舒蕴眼睛都亮了,笑道:“莫要忘了去吃逐星楼的剪云斫鱼羹的,我吃过一回,好吃得紧。”

    年轻人回道:“定然要去尝上一尝。”

    中年人道:“我已有些饿了,不如先点菜罢。”

    父子俩人点了三菜一汤,舒蕴便去了庖厨。

    之前的厨子老戚前几日被沈已墨杀了,现下的厨子是新请的,乃是个老妇人。

    老妇人忙了一上午,累得靠着油腻腻的墙面打起了瞌睡。

    舒蕴推了推老妇人,老妇人便打着哈欠醒了过来,抬眼朝舒蕴抱怨道:“今日的人怎地这么多?”

    老妇人年纪大了,体力自是跟不上了,不过暂时寻不到新的厨子,舒蕴只得道:“劳烦大婶了,我让张卿给你加些月钱罢。”

    这李大婶一听闻要给她加月钱,立刻站直身子,敲了敲老腰,道:“客人可是点了甚么菜?”

    舒蕴将那对父子点的三菜一汤报予李大婶,便撩起了帘子,出了庖厨。

    左右已过了午膳时间,没甚么新客,她索性寻了把梯子,拿着湿抹布去擦那牌匾,牌匾上书“流云客栈”,四个字行云流水,乍一看不知是出自哪个大家之手。

    她方擦了几下,却听得一把柔和的声音道:“舒娘子,你无事便好。”

    她一惊,回头看去,入眼的真是沈已墨与季琢。

    沈已墨面上略施粉黛,穿了身青碧色的长衫,外头仍旧披着那一件狐皮,正仰首冲她微微笑着。

    舒蕴被他这一笑怔住了,脚下打滑,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了下来,直要跌在地面上。

    沈已墨伸手扶了舒蕴一把,柔声道:“舒娘子,你怎地这样不小心,我瞧你脸色发白,要多歇息几日才好。”

    沈已墨身上传来阵阵胭脂香,比平日舒蕴用的胭脂要腻味上好几倍,舒蕴不爱这气味,若换作旁人,她定要闪避,但沈已墨用了,她却不觉有何不妥,只站稳了身子,笑道:“沈公子与季公子两位无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