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人不可貌相
顾婳祎并不管他丰富的内心活动,只管自己去拿金针出来。 看着那一大包的金针,左怀瑾有些怵得慌,但是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真正的大问题在于—— “王爷,妾身看了 王爷的病啊,病在骨髓,得需用这样最长金针才行的,不然不能起效。” 说罢就伸手去拿那根最长的金针,放到了火焰上过了一下,对着左怀瑾道:“王爷,来,把袖子挽起来,我给您扎针。” 左怀瑾看了看那根金针,再看了看自己那孱弱纤细的胳膊,感觉那金针完全足够把自己的胳膊扎穿。 忍不住滴了一滴冷汗:“阿祎啊,本王觉着,本王没什么不舒服的。你是否诊断有误啊?要不,这针便先不扎了吧。” 顾婳祎摇了摇头,笑得娇俏又固执:“咦~王爷怎么能这样说呢?咱们生病了就得治,不能拖,怎么能跟阿左一样不懂事呢?总不会是您堂堂东临的战神怕疼吧?” 左怀瑾一震:“本王,本王才没有怕呢。本王怎么会怕疼?简直是笑话!” 顾婳祎微笑:“既然王爷不怕疼,那妾身就下手了哦。”说罢便伸手抓住了左怀瑾的一只胳膊,叫阿左来帮忙:“阿左,帮我稳住你家王爷,用点力啊,不然的话怕是他一疼会跳起来的。这金针若是在施针的时候动了,不小心扎到了其他地方,那可就麻烦了,一不小心可是会死人的。” 阿左此刻左右为难,一面是自己即将面对的王妃,自己马上就是那砧板上的rou了,任人宰割,不敢不服从她。 一面是自己正儿八经的主子,若是自己胆敢动手帮着王妃,叫王妃对他下手,想来他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就在阿左为难得不行的时候,他听见了天籁之音—— “阿瑾,你今晚歇下的这么早么?” “阿瑾,我们找你有事要商量。” 紧接着是左管家惶恐的声音:“二位世子,快快停下吧,王爷今夜歇在了王妃的房中,你们这样进去打扰怕是不合适啊,王爷可是会生气的。” 左怀瑾一瞬间来了力气:“左管家,无事,叫他们进来吧,本王还没歇呢。” 秦哲和洛琪听见了便更是无所顾忌地朝着顾婳祎房中来了,只是进来时候看到了一副甚是血腥的画面。 只见那个素来甚是淡定,甚至是无所畏惧的阿瑾此刻正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们那貌美如花的小嫂子,或者说是小嫂子手里的金针。 那枚金针,正稳稳地扎在了阿瑾的胳膊上,甚至还有刚刚落下去所导致的颤抖。那枚金针,怎么说呢,就是有点长,嗯,长的有点明显,明显到他们如今还没进屋就感觉那一针下去一定很疼。 左怀瑾完全没想到顾婳祎会钻自己和洛琪、秦哲他们说话的空子来扎自己。本以为有人来了她便会收敛一些了,就不会扎自己了。毕竟她一直是很能在别人面前装样子的,哪里知道自己这次居然失算了,来人了她也果断地把针扎下去了,丝毫没有犹豫,果断干脆。 看来到底是自己太年轻,太天真了,阿祎她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会顾忌有没有其他人在场的人啊。 “阿祎你…啊!好痛啊!” “阿瑾你…真的是你吗?” “小嫂子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三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在屋里响了起来。 然后洛琪和秦哲便发现自己方才似乎是看错了,虽是那金针还在阿瑾胳膊上,却是稳稳当当的,没有颤抖。小嫂子也是一脸的正经,温柔,娴雅,高贵大方,一如往常。只有阿瑾一个人不正常罢了,满脸痛苦。 顾婳祎用最是得体的笑容瞧着秦哲和洛琪:“二位世子方才说有要事跟王爷商量,我也不便打扰你们,便先下去了。只是王爷这针,你们得要好生看着,不可乱动,更不可拔下来,不然可是会出人命的。时间到了我会来为王爷拔下的,劳二位世子费心了。” 说罢便带着灵芝施施然地出去了,看着满身仙气飘飘,贵气逼人又稳重大方的小嫂子离去的背影,秦哲和洛琪再一次确定自己方才一定是看错了,小嫂子怎么可能是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个狰狞凶悍的样子呢?肯定是幻觉! 只有左怀瑾知道自己的阿祎方才究竟有多吓人,自己有多无助,有多害怕。当然,阿左也是知道的,但是阿左是半点也不敢说出去的。 因为此刻的阿左正忙着奔波于恭房与王爷身边之间,刚到王爷身边便想去恭房,去了恭房马上便又回到了王爷身边。 洛琪最先开口问:“阿瑾啊,难不成你的毒还没解完?还是身体又出什么问题了?这针,看着好吓人的,疼吗?” 秦哲则是一脸奇怪地看着阿左:“阿左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直跑来跑去的,不累么?还有你这满身恭房的味道,实在是有些…熏人。” 左怀瑾黑着脸,并不答话。两人对于左怀瑾这种高冷的态度早便习惯了,故而也就放弃治疗了。 阿左没有胆子不搭话,怏怏地会道:“拉肚…失礼了!”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又一溜烟地跑去了恭房。 秦哲和洛琪这下倒是更好奇究竟方才发生了什么了,唉,晚来一步气死人啊,该看的热闹都没有看到,叫人心焦。阿瑾这一副棺材脸是摆明了不想说了,他们俩在他不想说的时候也不敢问。 只好开口说正事:“阿瑾,听说南疆王很生气,准备带着南疆使团回去了。南疆九公主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刺客头目也不知道下落,皇上现在正在着急上火呢。” 左怀瑾闷闷得开口:“所以呢?你们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他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南疆九公主和刺客头目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消息了,躲在他瑾王府里若是还能被发现,那他才要怀疑呢。 洛琪有些亢奋地道:“我的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是,南疆王很生气,隐隐约约有借此对东临开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