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这醋你也吃
“怎么了。” 初若桃回身看一眼站在门口一个面相相熟的城卫,城卫忙低头应道,“回大小姐,孟公子带着老夫人离开一事,被人恶意渲染成了你故意赶走了孟公子和老妇人,他们带了人,将老爷,将老爷打伤了。” “打伤了?”初若桃俯身蹲在初勘身前。 初勘知晓初若桃脾气不好,待初若桃凑过来时,便又将头往下低了低,初若桃贴近了凑到初勘面前,方看清楚。初勘的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嘴角还有些许的血迹,眼角更是被打破了皮,额头上也有血迹流下来。初若桃看着看着,一只膝盖跪在地上,伸手探到初勘额头处的伤口,在指尖上抹了一点血迹后,站起身来,走到那位被人尊称为贵妃娘娘的妇人面前。 “谁打的?”初若桃看着指尖的血迹,另一手忽地抬起来,掌心飞快的凝聚起一团黑色的灵力朝着适才那个指着自己喊的人。黑色灵力瞬间包裹着那人,直到他化成一堆灰白的粉末,初若桃才回过头来看向那位贵妃。 初若桃凌厉的眸色将那位贵妃看的忍不住打个哆嗦,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朝着身边左右招手道,“给本宫拿下!” 贵妃的身子退了许久,也不见有人上前来扶着,而初若桃已步步紧逼在前。“你说,谁打的?”初若桃声音又轻了许多,但,面色又冷了几分。 贵妃惊得忙回身寻找身边的人搀扶,却发现刚刚还围在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呆立的木偶,瞪着眼睛举着手,一动不动。 “如何?”秦夜自贵妃的身后走前来,站在初若桃身边,“还有和吩咐,莫不如都由我来代劳吧!” “你你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贵妃步步后退,脸上已经被吓得没有血色了。 初若桃的视线重新回到了她沾了血迹的手指上,“贵妃,是吧?”初若桃将手指伸出来,递到贵妃的面前,“你说,我爹身上的伤,该如何还给你?” 贵妃面如土色的跌坐在地上,深怕初若桃将初勘的伤还到她脸上,两手捂着脸,瑟瑟的不敢言语,也不敢看初若桃。 “啪!” 初若桃可不似那些男人般怜香惜玉,伸过带着血的手便在贵妃的脸上留下四个清晰可见的指印,“先赏你一记耳光,再与你说道说道被你打伤的初城主的真实身份。”初若桃说罢,走上前,蹲下来,两只眼睛如鹰眸一般盯着贵妃的脸,一字一句的道,“被你打了的初城主,是九重天天帝的亲家,是冥府君主的岳父,是魔界魔尊的父亲。” 初若桃说一段,贵妃的肩膀情不自禁的抖一下,等初若桃说完了,贵妃的眼神已经有些呆滞了。初若桃唇角一扬,拍拍贵妃的肩站起身来,“你莫怕,我不会杀你。” 初若桃回身看着秦夜,“这府内上下都是效力于朝廷的,你岳父的这伤该如何还,便由你说了算了。”初若桃说完正要转身,便听见大门外又有人进来。 初若桃回身,便看见孟如阳脚步轻健的走进来,进门便朝着初若桃搭手道,“姑姑是因太过疼爱我,才会犯下如此过错,还望魔尊与冥君能看在我的份上,饶过姑姑这一次。” 初若桃挑挑眉,“呵,适才不是有人说本尊将他们母子赶走了吗?”初若桃说着视线在被秦夜使了定身咒的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后,才想起来说了这句话的那人已经被她的魔灵力焚为灰烬。 “初若桃!”初勘忽地从书房走出来,上前将贵妃扶起来,提起头来看向初若桃,道,“孟贵妃乃当今皇帝的宠妃,切不可伤之过甚。” 初勘说的是伤之过甚。 初若桃看着自家爹爹,一时想不明白,他的那个“伤之过甚”是什么意思。孟如阳倒是眼疾嘴快,听了初勘的话,忙上前接着道,“对对对,初城主言之有理,姑姑已经受了伤,还望魔尊念在她是一介凡人,饶过她这一次。” 初若桃斜睨一眼贵妃脸上的掌印,哼笑道,“难不成你以为,本尊的那一巴掌是加持了灵力的?” “不敢不敢。”孟如阳赶紧回道。 “你敢。”初若桃走回到秦夜身边,回身看着孟如阳,“你是西王母身边的三足乌,有什么不敢的?”若是不敢,又怎会胆大到饮了琼枝的酒,回到过去走了这一遭,心结倒是解开了,谁知又在他处埋下了什么样的祸根! 听到初若桃如此说,孟贵妃回身惊愕的看向孟如阳,片刻后回过身来,瞪着眼,伸手指着初若桃怒道,“你胡说!阳儿是本宫一手带大的,怎会是什么三足乌?” 初若桃冷笑着看一眼孟如阳,“你看。” 孟如阳忙上前,一把将贵妃拉到身后,朝着初若桃作揖道,“魔尊见谅。” “呵呵。”初若桃回身挽着秦夜的手,“见谅,见谅。”说罢,便与秦夜朝着府门外走去。 初勘见状,忙追上前道,“你,你去哪?” “回府。”初勘追的焦急,问的焦急,初若桃却淡淡的回了一句,便与秦夜快步出了府门。 初勘闻言,脚步一顿,不再朝前追了,只是喃喃着问道,“何时再回来啊?” 初若桃身子颤了颤,便听见秦夜在耳边道,“多留几日吧。”初若桃抬头看一眼秦夜,回身绕过初勘,朝着后院走去。 这座院子里,总觉得自上次与兽族一战后,就变得不再是她喜欢的歌院子了。 “她最近心情不好,又见着你受了伤,心疼。”秦夜说着冷冷的哼一声,接着道,“我也心疼。”秦夜的话说完的时候,人早已追到了初若桃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初若桃,不作声。 站在书房前的孟如阳看着初若桃和秦夜相携的背景,眸色深了几分,与身边的孟贵妃道,“初家不是你能惹的,快带着你的人回京都吧。”孟如阳说罢,回身朝着身后的人们挥挥衣袖,解了那些人的定身咒。 孟贵妃察觉到孟如阳的声音有些冷清,便知道自己真的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声音柔和了许多,“你莫怪我了,我哪知晓她那么大来头。”许是在皇帝面前撒惯了娇,与孟如阳说话的时候,竟也有些娇滴滴的味道。 孟如阳蹙着眉,“莫做这种声音,我又不是你那个昏君!”孟如阳甩袖回身,又朝着后院的阁楼看了一眼后,回身朝着孟贵妃身后的人吩咐道,“送贵妃回府。” 孟贵妃这才意识到那些原本被使了定身咒的随从,早已恢复了人身自由,“你真的是她口中所说的那个什么三足乌?” 孟如阳回头,“莫信她!” 孟贵妃狐疑的看着孟如阳,在众随从的簇拥下,出了城主府,朝着孟府走去。孟如阳则是回身看一眼初勘,搭手道,“多有得罪,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