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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往里面扔了十来种药材,捣出来半碗颜色诡异的半液体,他笑着把草药挑出来扔到火堆里。 眼看着火焰慢慢点燃那堆药渣,“嗤”冒出阵冒出阵难闻的绿烟,拿起旁边箭支开始往上淬毒。 他做的认真,把每支箭头上都淬满毒液,这些箭头都是用青树枝削成的。 本身材质是植物的,又不像家具那种长期使用的,没有涂抹桐油免得浪费,都只是打磨的很光滑。 浸到毒液里稍微会吸收些到木头里,外表看不出来变化,箭头倒还好,长抢类频繁使用的武器。 按照吸收进去的毒液算,估计连续捅伤药倒十来个左右没有问题。 毕竟敌人的数量多、他们人少,这次作战急需要速战速决,景蕖往武器上面淬的都是急性毒药。 见血封口太夸张……景蕖也不想他们都弄死,药效主要还是致人昏迷、带着最强烈的麻醉效果。 大概就是进入体内后十几秒钟的时间,就会四肢酸软、最后陷入昏迷,最少也得昏个三天三夜。 把箭头和长抢都处理淬毒好,景蕖叫风他武器给他们还回去,自己活动着胳膊腿去河边上钓鱼。 景蕖的鱼还没钓到,天色开始慢慢的暗下来,营地里烤rou的香味慢慢飘散着,他收起鱼竿回去。 等着准备吃完饭,rou汤在陶锅里咕噜咕噜的煮着,景蕖撑着脸庞,“看来那些人都还挺友好的。 现在还不来,应该是要等我们吃饱喝足、休息好才来,看我们背着盐石走太累了,照顾我们。” 正在熬盐的战士笑道,“他们真要是好人的话,不如不来抢我们的盐石呗。” 风往熬盐的锅底掺着水,边往黑暗中看了眼,“估摸他们也在吃完饭,等着吃饱喝足才好动手。” 景蕖轻轻笑着,“都是一群傻蛋,白天我们还不占优势,现在黑黢黢的,你们躲在暗处放冷箭。 他们看不到人影就栽倒在地,吓都给他们吓个半死,看他们还敢来惹我们。” 正说着,野从后面跟上来,面容严肃,“他们来了,风你们跟我走,景你留在的营地里看着火。” 景蕖,“……” 他超级想去打架的!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打架居然不带我,说你是不是在心里嫌弃我实力弱?! 不过他只是在心里吐糟两句,没发表不同意见。 毕竟他虽然是个剑手,可黑黢黢的他确实看不到,战场在森林里,看不到是会非常影响发挥的。 野让他留下看火、守着锅里盐的决策是正确的。 再说景蕖可不愿意当众跟野起争执,毕竟部落里以后是野管事,需要在战士们心中有极强的威严。 虽然野本身很厉害,可作为部落里的祭祀,景蕖表示还是会全力支持的! 野喊完人转身走进黑暗里,战士们纷纷拿上武器跟上,就剩下景蕖坐在火堆跟前,看着锅里的rou。 还在咕噜咕噜的煮着,他拿勺子搅了搅rou汤,站起来往旁边锅里加些水,看着再添些柴在火堆里。 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他们部落总共就十二个人,虽说都是初级战士以上吧,可架不住对面人多。 就他们从大河部落出来前,那些虎视眈眈想抢盐石的部落,景蕖觉得估摸应该能凑齐个百人队的。 十倍的差距……景蕖心怀忐忑的在火堆跟前坐下,希望风他们能善用弓箭,多放倒些,少些rou搏。 野全程都监控着后面那些人的动向,察觉到有动静就回去喊人,带人正面迎上去、提前埋伏着。 躲在大树浓密的枝叶里面,看到有人冲他们的方向来,眯着眼睛从背后箭囊取出箭支,弯弓搭箭。 “嗖”的轻微破空声音,箭支瞄准的人应声倒下去,感觉到胸口一痛都没当回事,还想着爬起来。 挣扎中呼救都没来得及喊,就直接软到在地上,他旁边的人正热血沸腾、想着他们能抢到好多盐石。 根本都没察觉到队伍里有人掉队,还急匆匆往前冲。 这种情况发生的很多,接连有人不断悄无声息的倒下去,就再也没能起来。 直到熊石朝背后吼了声,“灰,你小子在后面墨迹啥呢,还想不想要盐石了?!” 没得到回应,才惊觉周围少了许多人,怒声吼道,“有人偷袭我们!拿起武器准备战斗,赶紧的!” 可惜晚了…… 野他们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夜晚的森林里到处都是黑黢黢的,虽然战士能够在黑暗中视物。 但肯定不如白天那般容易,尤其野他们提前藏就藏好、弓箭又是首次出现在这些人面前…… 大山部落的战士们虽然都背着长弓和箭囊,可在大河部落狩猎的时候,却没有使用过,平日里都使用的长抢。 所以他们的弓箭和景蕖的木剑,都被当做是特殊某种装饰品,就像是脸上画的稀奇古怪的图案、以及头上戴着各种花朵。 这些人并不知道弓箭是武器,更没领会过弓箭的威力,面对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箭支。 简直茫然无措、满脸惊慌,只能凭本能直觉去躲,习惯性拿厚实的胳膊、后背抵挡伤害。 景蕖就是考虑到这些人身体强悍,哪怕受伤都不会失去战斗力,所以才会往箭头上淬毒药。 哪怕是蹭破点血皮,这些毒药也能让他们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