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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拍拍他的肩膀,帮他提起了行李箱。顾念秋严严实实地裹着帽子、口罩和墨镜,被保镖和助理围着,开车去了机场。 登机走的是紧急VIP通道,远远看见送机的地方乌泱泱的一片,也不知道是哪方的粉丝。 一路过安检到登机口,还有很多买了机票的粉丝和代拍,拿相机堵他。庄文晓给他准备了四个保镖,还算顺利地到了休息区,还没坐下,便听见有人喊他:“念秋!” 顾念秋回过头去,一个裹得脸皮肤都看不见的人朝他快步奔过来,声音里带着喜悦:“好久没见到你!奕铭没跟我们一趟?” 顾念秋:“……” 人已经扑进了他怀里,顾念秋抱了抱他,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好闻的香味。 代拍还在外面拍,两人抱了抱便松手,顾念秋道:“你就不能问问我?见面就问奕铭。” 景松摘了墨镜,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撒娇般地弯起眼角:“我急着想见见他什么样嘛。庄文晓呢?之前说要签他……” 顾念秋转头去看庄文晓,那人果然不知道躲哪去了。 他道:“不行,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是我的人。” 笑意立马消失,杏眼瞪圆,气鼓鼓地瞪着他。 顾念秋忍不住笑,心头发软,拍拍他厚厚的羽绒服:“走了,登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奕铭:……学到了,原来喜欢会撒娇的。 第12章:接机 从T市到G市,五个多小时的行程,几乎跨越了小半个中国。 景松有两个月没见到顾念秋,在飞机上摘掉口罩和墨镜,露出那张美到分不出性别的脸,朝着身边人的方向,兴致很高的聊近期接的剧。 顾念秋有一句没一句地陪他聊着,飞机起飞之后,他的注意力越来越分散。 止痛药的效果在减轻,身体内部开始感到疼痛,像是有人拿刀子刮着里面的rou。 顾念秋额头冒出了冷汗,脸色发白,话里带上了敷衍。 景松慢慢停了话头,担忧地皱起眉:“你不舒服?” 顾念秋“唔”了一声,一只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额头,随后是身边人惊讶的声音:“好烫,你在发烧!” 顾念秋道:“感冒一直没好,有点头疼。” “医生呢?”景松站起身,“随组医生是不是跟我们一起?” 顾念秋拉住了他的衣袖,因为手抖的原因没拉住,景松已经离开了座位,跟空姐说了几句话,然后一起进了经济舱里。 经济舱起码有三分之一的粉丝和代拍,很快那边便传来了sao动的声音。顾念秋破罐破摔地闭上眼睛,很快,杜医生进了公务舱,身边还跟着因为担忧而说个不停的景松。 “景先生,”杜医生道,“嘘。” 景松闭了嘴,一双总像含着水光的眼睛担心地盯着顾念秋。 杜医生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很疼吗?” 顾念秋点头。 这是他这段时间疼得最厉害的一次,分化期的最后一轮来潮快来了。 这是一个好信号,熬过了最后这次,也许刚好不影响《无疆》的拍摄。 杜医生道:“现在不能给你打止痛,等到快下飞机的时候,我给你一片口服的止痛药。忍一忍,嗯?” 顾念秋又点点头:“给我点晕车药,我想睡会。” 杜医生让他吃了小半片安眠药,就着水喝下去。顾念秋在座椅里侧过身,弯起身体,疼得额头冒起青筋,强迫自己睡着。 景松站在旁边,担心地小声问着医生情况,没敢打扰他,医生走后安静地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 药物作用下,顾念秋勉勉强强地睡了过去。五个多小时的飞行,四个多小时都昏昏沉沉地睡。 梦里面他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一股又甜又浓郁的玫瑰花香包围着他,让他拼命喘都喘不过气。 一偏头,他看见奕铭靠在他的肩膀上,醉得脸颊发红,手臂却用力环着他的腰。 那双如同湖水般多情温柔的眼睛注视着他,柔软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垂,慢慢往下,到下巴,到侧颈,最后碰到了他后颈那块烫到快爆炸的皮肤。 顾念秋猛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浑身湿漉漉的,汗液甚至沾到了睫毛上。 “念秋?你还好吧。快下降了。” 顾念秋大脑一片空白,后颈在一跳一跳地发胀。 “念秋?” 柔软的手背贴在了他的脸颊上。 顾念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满含敌意地抬起头,对上了景松惊讶的目光。 “……”顾念秋慢慢松了手,哑声道,“抱歉。” 景松紧皱着眉:“你的医生真的靠谱吗?我觉得你需要去医院。” 顾念秋好一会没说话,一直等到身体里那股燥热平息下来,才开口低声道:“没事,老毛病了。” 景松还要说什么,舱内开始放准备下降的广播。顾念秋勉强坐直,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一梦醒来,不知为何,难以忍受的疼痛稍稍减轻了一些。 顾念秋抽出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汗意,等着飞机慢慢着陆,杜医生过来问:“还需要打止痛药吗?” “好多了,”顾念秋道,“我们出机场再说吧。” 从飞机上下来,透过透明的落地墙,可以看到G市皑皑的白雪,准备起飞的飞机在挨个除冰暖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