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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辰:还剪好了? 章辰:你还有什么阴谋?快说! 淮仔:记住你这句话。 淮仔:下次我再来找你。 江淮收起手机,施施然走了。 这条街是条小吃街,街道不宽,一到这个点就被各种小吃车占了街道,除了机车自行车这些,其他的车别想进来。 但是巷子尤其多。 江淮想早点回家,便想抄近道,穿过其中一条巷子出去打车。 天还没彻底黑,巷子里应该没有那么黑……吧。江淮用食指勾了勾黑色口罩,往鼻梁上提了提。 巷子口本来就不宽,却蹲着一个十七八岁挺社会的年轻人,指着他对面的小流浪猫:“cao,小东西,你这么狂,哥哥奶瓶都给你打掉信不信?” 那小野猫弓起身体,哈着俞冕。 俞冕:“……嘶,你还哈我?又不是哥哥踩到了你,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人打死了,你这人咋不懂知恩图报呢?” 江淮多看了他好几眼。 声音好听,还挺神,和猫杠起来了。 “朋友,”江淮闷在口罩后的声音有些失真,听不出本来的音色,“你能先让我过去吗?” 俞冕听到声音就着姿势斜抬起眼看着江淮,眼中的凶光挺明显,又凌厉又摄人,看上去不是什么善茬。 “能让一下吗?”江淮不怕他,皱着眉又问了一遍。 俞冕下巴垫着口罩,低头看了眼野猫才站起来。 江淮看到了他的正脸。 眼前十七八岁的少年剃着寸头,左边还剃了一条杠,鼻梁高挺,再配上那双戾气的眼,本来帅气的脸被衬得又酷又凶。 看到这张脸江淮当即怔愣了一秒。 我靠。 在江淮打量他的同时,俞冕也飞快地扫了他一眼,看见他身上的衣服当场就乐了:“哟哥们儿,眼光挺不错啊?” 刚才就觉得他身上这件衣服眼熟,这可不就是他身上这件吗? 撞衫了。 撞衫这种事,谁丑谁尴尬。不过这俩人谁也不丑,站在哪儿都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但是吧,江淮有点心理洁癖。 “傻逼。”江淮睫毛一颤,从刚才的怔忪中脱离,恢复了正常,错身离开。 俞冕:“?” “不是,我夸你有错了?”俞冕戴上口罩,三两步追上江淮:“别走,先把话说清楚再说。” 江淮头也不回地竖了个中指,然后出去了。 巷子口堵着一拨人,领头的不良青年染着标志性的黄毛,看见江淮时笑了笑。 江淮:“……” 没一分钟俞冕就看见江淮慢慢后退着回来了。 一看就是有事儿。 俞冕往后退了几步。 黄毛装逼地低着头,向江淮招了招手:“可让我逮着你了,上次跑得还挺快啊?这回乖乖让我们打一顿以后就饶了你。” 江淮认出他们就是前几天欺负小学生的那群人,偏了偏头,似是疑惑地说:“小学鸡毕业了吗?” “妈的,”黄毛呸了一口,“给我打!” 俞冕蹲在旁边看好戏。 江淮背对着他站着,从这个角度看身形颀长,无论是从身姿还是身形看都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俞冕没忍住站了起来。 江淮的腰被一个人从背后紧紧抱住,皱了下眉,脚弯微曲用力一蹬,一脚踹开黄毛,然后挣脱开背后的洗剪吹。 俞冕刚站起来又蹲了下去。 江淮打架话不多,却有股狠劲,其余还能打的社会青年怕了。 “还打吗?” 他们齐齐惊恐地摇头:“不了不了。” “等等。”俞冕猛地窜起来,长腿一跨就到了江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淮身体比脑子还快,被触碰到的肌rou瞬间紧绷,顺着俞冕的力转身,曲腿向上使力—— 俞冕眼皮不详地跳了跳。 咔—— 俞冕表情差点扭曲。 夏季衣服薄,江淮长得又瘦,膝盖上全是骨头。 顶这么一下不仅能要俞冕的老命,蹲在地上捂着起不来,还能让江淮当场听见膝盖骨裂的声音。 这时江淮和俞冕的心理活动奇异地重合了: 卧槽,好硬。 “抱歉,我条件反射……”江淮抬头看到俞冕口罩上粉嫩嫩的猪鼻子,咬了咬唇内柔嫩的那块rou,忍住笑艰难地说,“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这么粉嫩的搭配,他背地里是不是还喜欢喝草莓牛奶? “练过的?”俞冕眉心紧皱,“不去,快走。” 江淮临走前听俞冕在后面说:“三中的俞冕听说过吧?下次咱们约约?” “……”江淮特想回头真诚地对他说压根就没听说过。 江淮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拉下口罩低头揉着隐隐发疼的膝盖,回了章辰的消息。 S市出租车师傅出了名地健谈,江淮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聊着,在对方聊到“某某大学某教授”时终于到了小区门口。 江淮扫码付了钱,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尽管回家没有空调,会热死个人。 司机师傅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这伢子多乖,不像我家那小混球,听不得几句话。” 江淮眼角一抽。 俞冕是扶着腰进的于妈川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