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根攻略_分节阅读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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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有三分相似的脸,印证着彼此相连的血脉。 同根同系的亲叔侄,这罪恶感让帛泠益发兴奋。 “因为恨我,所以活着,多么美妙……”他的呼吸越来越近,近到唇依唇,吐着同一个呼吸。 危险和□同时靠近。 帛锦咬紧了牙,将头昂起,使尽所有气力退后,跪得笔直。 姿势虽然是曲膝,可是他眼里,分明住着一只咆哮的兽。 帛泠又笑,这一次欺身上来,干脆捏住了他下颚。 唇在越凑越近,帛锦眼里那只兽脱围而出,身体也立刻有了反应,一拳携风,毫不犹豫击上了帛泠肩窝。 帛泠后退,摊开双臂,笑容益发玩味。 “很好,使出你全力。”他眯眼:“如果被杖脊后你仍能赢我,那我认命,便承认你不可征服。” 紫英殿场地开阔,帛锦的这一仗打得极其痛苦,可最终仍是赢了。 五十八招过后,他的手肘已经架上帛泠喉咙。 汗水像热泉一样涌了出来,浸湿了他每根毛发每寸皮肤,甚至顺着睫毛开始下落。 说实在的他已经力竭,每一口呼吸都像生着火,热辣辣烧着胸膛。 “能够亲手杀我,这滋味是不是很诱惑?”在他肘下帛泠哑声,眼里跃动着光:“你要不要试下,在力竭时能不能将我一击毙命?” 帛锦大声喘息,看着窗外祟动的影子,将唇咬出了一个血洞。 “是我输了,我承认你不可征服。你若能挺得住剩下的这三杖,这件事我便从此不再追究。” 帛泠的这一句是终于让他放下了手肘,人也失去支撑,颓然倒地。 沉香棍拖地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他将手撑地,慢慢将后背立直。 一棍携风而来,但落点却不是他背脊,而是他的后脑。 不轻不重一记,刚刚巧够把他敲晕。 失去意识之前他感觉到帛泠俯身,捏住他下颚将胸膛贴在他后背,声线是这样虚无,道:“经历过这许多,你却还是这么天真,相信这世上仍有信义,很好,真的很好……” 很好。 真的很好。 这被汗水濡湿承受过太多的肩膀。 这蜜色的上面仍有从戎时伤痕的后背。 这紧致的就算失去意识仍然绷着倔强的腰。 还有,那起伏的曲线下,紧闭的……诱惑。 帛泠切入,没有□抚摸,直接切入。 鲜血在两人□处流出,帛泠将它挑起,慢慢画上帛锦后背。 猩红见证粗暴,这,才叫征服。 帛泠动作,拥着他腰,摇动他身体,感觉到他受伤的脊骨发出痛苦的声响。 毁灭他,撕碎他,将他烧成灰,在他的痛苦里享受绝命的快感。 这样强烈的情感,谁敢说那不是爱! “恨我吧……因为恨我,所以存在。”在快感的空隙里帛泠哑声,将牙齿咬上帛锦肩头,越咬越紧,血淋淋撕下一条皮rou。 就算失去意识,这时的帛锦也感觉到痛苦,身体本能地僵直,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 帛泠的快感于是益发强烈,□越加疯狂,□混着血腥的味道,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紫英殿。 离□只差一寸了,只差那么一点,殿外却有太监远远高声:“太后驾到!” 帛泠不理,依旧前冲,直插到底,最终射在帛锦身体深处。 不管了。 就算天道不赦人伦难容,就算毁天灭地触雷霆之怒,他也绝不放手! 须臾之后,被太监左右拦架的太后终于走进紫英殿。 帛泠已经收拾好一切,这时神色如常,上前去迎住了太后:“母后在德馨寺的斋戒不是还有两天,怎么提前回来了?也不通知儿子迎驾。” “小锦呢?”太后看来有些憔悴,富贵盖不住病容:“我听说小锦犯了大错,你把他叫来,怎么样?你答应过我不难为他的!” 帛泠脸色一变:“是哪个这般大胆,居然敢搬弄是非,跑到母后这里吹风!” “我问你小锦呢!” “小锦……”帛泠弯腰,上前去扶住了太后:“小锦犯错,被我喊来私下教训几句,早就已经回府。母后这么急匆匆回宫,一定还没用膳,儿臣也没,就随母后一起回福宁宫传膳吧。” 第十六章 帛锦是被秘密抬回侯府的,他完全清醒后第一眼瞧见的是阮宝玉。见他醒了,宝公子瞪大了眼,先前在脑子里拟定的安慰版本瞬间一扫而空,他一句都说不出,只能将小心翼翼地控制住呼吸,做到不轻不重。 帛锦人趴在床上,削尖的下巴顶着枕,散下的长发让整个人不带零星血气。静默里,他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时就看见宝公子对他微笑,可惜这厮演得不够精致,颓下了自己肩。 “你想说什么?”对帛锦而言,那动作如芒如刺,活脱是——有人生生将盐洒在他后背的伤口上。 宝公子勉强弯弯嘴角,摇头。 “你想听什么?”还是摇头。 “滚。”帛锦眉睫微动,两道凛然的冷光扫去,寒竹冷露,依旧一箭洞穿的美。 宝公子低下头拧着自己的手指,呼吸艰难:“侯爷,我就站在门外,成不?” 帛锦别脸向里无话,宝公子果然出了屋子,果然直直地在门外守着。 月儿穿云,时隐时现。 帛锦伤痛趴床上自然睡不着,而扭回头就能看到映在门格上的身影。 四更天,门外影子突然不见了。 帛锦忍伤披袍出门,见那人坐上台阶上。 “一个男人半夜缩角落,哭什么哭,没出息。” 宝公子狼狈地用肩狠狠地抹去眼里泛起的刺痛,笑嘻嘻地哼哼道:“侯爷看错了,没有没有。” 帛锦眯起那特好看的紫眸,慢慢地又踱回了屋:“滚吧,我没事。”说完,着实关上了门。 天明。 阮侬起床,揉揉渴睡的眼睛,走进后院,却见自己的爹卓然孤立晨风中,凝神眼望远处。若不是站在鸡笼旁发呆的话,此情此景堪称卓越。 阮侬走近,却发现宝公子两眼□:“你一夜不睡,在这块晾什么杆子?怕人偷鸡?” “我去大理寺调些卷宗,你吃饭找你李叔叔,有事到大理寺找我。” 阮少卿说去就去,这一查就是三日。连李延都闹不清阮宝玉查的是什么,居然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好奇如他,软硬手段试探了好几次,宝公子就是不松口。最后阮少卿倒来了脾气:“你那么空,喂猫去!” 李延挂不住,当场甩袖,恨恨地跺脚:“再理你,我跳黄河!” “黄河在那边。”宝公子头依旧低埋,出指如风,指明方向。 这边李延气疯,那处阮侬倒不介意,每日衙门按时报道,看看阮少卿没事,就偷偷混到仵作间去看挺尸。 这三日里,帛锦一直没有现身。第三日夜里,很有骨气的李延大人,很不小心地把晚饭吃得太饱,又很不情愿地出门散步,最后很不凑巧地走进了大理寺衙门。 见书房灯火犹在,案前的宝公子却不再埋首卷宗,又开始猛灌公家的茶水。 “阮宝玉,你思路都整理清楚了?” “是。” “那贺诗呢,也写好了?” “什么贺诗?”宝公子又灌好一海杯。 “中宫新诞皇子百日,圣上下旨命在京文武官员,明早承折时,附上贺诗。我昨日和你说过!”李延额角青筋又开始暴跳。 “好似听过那么一句。”宝公子努力回忆,却见李延面色泛青,忙讨好道,“我炸伤后,听力也没怎么恢复,而且这手也没好啊” 智慧的李延咬牙问他:“你想怎么样?” “能者多劳!”宝公子嘴角漂亮地上扬,笑到一半,忽然僵住正色问道,“你说,皇帝为什么要贺词?” “贺皇子百日啊!” “他又不是生头胎,用得着布置那么多活吗?” “天子高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李延莫名。 “我人不舒服,要先回去了。” 侯府内房,依旧昏暗。 三日里,亏得宫中送来的伤药高档,帛锦身上伤势算是好上大半。 此时他正坐在雕栏扶椅上,漠然地看着桌上紫烛发出的妖焰发呆。 “侯爷,阮少卿求见,说有急事!”门外管家通报。 帛锦冷笑出声,“你也真信他,哪次他来,说不是急事求见?” “我这就打发去……” “不必了,让他来这里见我。” 不一会儿,阮宝玉推门而入。 帛锦一手支颐,另一手拨弄着羊毫,轻问:“少卿又有什么要事找我?” “我……我能看看侯爷的贺诗。” “不能。”帛锦有下没下地将羊毫吸饱墨汁,“你的事情解决了,可以走了。” “侯爷,是否记得赵越?” 帛锦一怔后,缓缓点头,“赵越赵将军,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