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
毕竟相比于顾振书,自己的确实看其起来不是那么‘出列拔萃’,要不要掉几张黑卡,几家印有董事长头衔的身份证,让她不要这么‘狗眼看人低’! 但为了这么一个人,不值得如此费心。 可他又好奇她的剧本,她想铺多大,新兴的顾董身旁大将捏在手里不说,又想向老牌顾振书进功,是想拿下整个天世集团?还是搅浑这摊水? 商业间谍吗? 也是,看路夕阳那副样子,既不能提供她多少助力,或者除了一个孩子,没有出任何力。 郁初北就不明白了,他怎么还不走,算了,自己再洗一次脸去算了。 “怀孕了还是要小心一点?”顾成心里闪过一抹讽刺,在37楼戳眼睛?换个地理位置难为你了,视线不禁落在她的肚子上,声音快过意识,已经出口:“怀孕了情绪波动不宜太大。” 提到孩子,郁初北笑了:“嗯。” “毕竟怀起来不容易。”只是:“不碍事吗?”如果不怀孕能做的事情更多?你说呢? 嗯?郁初北被这一句问的有些懵,怕自己理解错了,毕竟还是友善的人偏多。 顾成不觉得自己问错了,毕竟没有参加的资格,不应该给自己加个戏吗? 郁初北尽量以最大的善意想他,可他的表情几乎不掩饰,如此好看,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的人,说出这句来也不是多么友善的事情? 还是,他不喜欢孩子?或者说,单纯的问孕妇生理上的正常变化?因为毕竟怀孕会碍事,系鞋带啊、逛街啊、走路啊、对身体的压迫啊。 郁初北看着他的脸。 顾成看向她,神色如常。 郁初北就不懂了:“你没见过孕妇?”她也纳闷很久了:“我觉得你刚才那句话对我家孩子充满了恶意,并且不是我的错觉。” “那你感觉一点都不准,我的身份只是让我对孩子更加谨慎一些,而且我还对孩子母亲有些好奇,郁秘书不是刚和前男友分手吗?”表达的明显吗?对你有些兴趣,要不要乘胜追击。 301你不像是看不起病的人(三更) ! 郁初北先把他的话放在一边,没想到他会提他的身份,有些不想继续,毕竟涉及别人的隐私,虽然那是公开的秘密。 不过,他知道了?郁初北说不上尴尬不尴尬,只是没想到未来两人还有这样的关系,觉得有必要纠正他一下:“我一年前就分手了。”尤其对方还有一个身份,私生子大伯哥,还是不要认为她和前男友纠缠不清的好。 关系瞥的这么干净?不过无所谓,你愿意与谁交往是你的自由。 “我跟他也没有任何联系,我结婚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找我,但相信我能处理好前朋友的关系,就像以前一样,你说呢?”虽然顾成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但犯不着,何况她根本没有那么做。 郁初北就是觉得如果不说,顾成一定会想歪:“而且谢谢你以前帮忙。” 她知道了,谁告诉她的?孟心悠?还是易朗月?:“举手之劳。” “如果顾经理没事,我先走了。” 顾成站在原地,没有动,等她更有诚意的‘道谢’,毕竟理由更无懈可击。 郁初北见他不动,决定硬走,没心情理会他。 顾成见她转身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快速开口:“你结婚了,老公是谁?” “顾经理,你结婚了吗?女朋友是谁?今年多大了?会不会最近两年要孩子?差不多就生吧!”郁初北说完不太高兴的转身就走,他们没有熟悉到问隐私的地步! 但下一刻郁初北又转回来。 顾成想叫住她的口型,生生吞回去。 “你听着,我觉得不是我现在脾气不好,想法偏激,而是你真的对我有意见,不能怪我想冲你!我有老公,我老公是顾君之,我孩子是我老公的,我就是再不三不四,也不至于不挑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带着敌意看我,我想着也无非是以上几点了。 停!别说话!也许你觉得你没有,但是给我的感觉真的有,我跟我前男友也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关系,今天就是恰好被你撞到了,碰巧——懂吗? 而且你要是想看女人怀孕,我觉得以你的条件可以立即结婚,想看几月份的你都可以从头看到尾,不够了,还可以掀起衣服继续看,你觉得呢! 重要的事再说一遍,前男友就是前男友,我疯了,放着我老公不要,跟一个前男友谈感情。 退一万步说,我嫌钱多了吗?我看起来像是有钱的时候想谈感情,谈感情的时候想钱的女人吗! 顾经理‘自我认知性决定一个人’是病,你没事去治治!你不像是出不起那点钱的人。”郁初北说完,转身真的走了!就算说错了,以后再道歉,她今天心情不好! 留下顾成木呆呆的站在那里,很长时间回不过神来! 她在说什么?她结婚了?老公是顾君之?顾君之?顾董?她确定不是刚才哭的脑子缺氧了! 但这种事,郁初北不可能瞎说! 楼上那个看谁都欠他几千个亿的顾董?郁初北和顾君之…… 顾成被这句话震的一时间组织不了脑海里的想法,或者不知道在不痛快什么!顾君之!郁初北嫁给了顾君之?! 怎么嫁的?顾君之疯了吗!顾君之不疯完全想像不出他会娶这位哪里跟他都不相配的女人?顾君之那是那天喝多了,忘了婚前财产协议,不好离婚?还是被人吓了诅咒。 郁初北!顾君之的人,他这些天都在干什么?肖想顾君之的女人? 顾成尽量从最后一个想法里拔出来,现在不是他没有理智的时候!而且不想那些,换个思路,换个思路—— 一两天的婚姻分不了顾董多少财产?对,这个思路才对! 顾成觉得前面的玻璃墙都扭曲了一样,她嫁的是顾君之…… 试图吸引他,勾引他,以及那天的巧遇,以后的种种事情,就真的只是巧遇,而不是对他有想法? 顾成不知道一时间是不能接受自己自恋还是不能接受其它的,烦躁和不悦的程度超出他的想像。 不知自己心里是震惊多一些,还是莫名的惋惜多一些,他想自己是前者。 顾成让自己的想法快速转回来,她是顾君之的太太,还怀孕了? 她怎么怀孕的?这个题也很好,思路正确,因为不是他阴谋论,而是事实,什么阴谋手段怀上的?那天她敢站在中间挑衅顾君之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 她为什么要看到他,她看不到他难道不是应该的,为什么要想这个没有必要的命题。 所以顾君之没有打她,是因为那是他老婆…… 顾成冷笑,这两个人都没有感情?总不能是顾君之着急要孩子,顾君之才多大。 顾成觉得意识空间有些混乱,很久回不过神来。 * “顾经理和郁秘书聊什么?”林秘书出来迎顾经理,正好看到郁初北离开后,顾经理很奇怪的样子,刚才他叫他的时候,还差点走到墙上? 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有什么问题? 顾成已经恢复如常:“没什么。” 林秘书闻言,卑谦的笑笑,状似无意的开口:“郁秘书与那天陪着顾董出席活动的时候相比,变化挺大的。” 顾成看向林秘书。 林秘书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郁小姐是顾董的女朋友,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怀孕了,连工作都不好好做了,顾总叫她过来谈谈两人的婚事,她都不出现,挺有脾气的女人。” 顾成简直不相信,他们早就知道!那天—— 顾成也想起来了,那天的她站在顾君之身边,虽然耀眼,但在顾君之的光环下,让人想注意到她并不容易。 顾成心里的某些想法,这下连找个借口的希望都没有了,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靠近他,而他自己一直在想一些有没有的。 顾成觉得如果想法可以被人看见,他此刻的脸面也没剩多少了。 “顾经理请。” 顾成回神,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天烈日下她站在车旁,等着司机修车的样子,不算出彩,但让人印象深刻。 顾振书看着站在面前的儿子,微微叹口气,心有戚戚,如今萧条的37楼,也唯独有他愿意过来了,心里却说不出的憋闷。 他这个儿子算不上出彩,这些年,他也没有对他抱有过希望,也不认为他能做成什么,可昨天翻阅所有资料才发现,他似乎被顾君之‘重用’,顾君之是什么人,能被顾君之看在眼里,自然不是平平无奇之辈。 自己是没有激发出他的潜力,还是这个儿子根本不屑于在他面前表现? 难道自己这个爹还不如一个跟他有直接竞争关系的弟弟! 但他如今却什么都不能问,不能说。 “顾成……”顾振书摘下眼镜,擦着上面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温和。 顾成闻言,收回脑海中的画面,勉为其难的看向他,便觉得顾振书再次张开了一张名为慈父的网,不管你要不要,开始往外延伸它的触角,笨拙又劣质。 父爱?他自己有多少,那种东西如果真的存在,也不至于生了三个儿子,都不是同一个母亲,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撑着他乐死不疲,自以为良好。 “最近还习惯吗?”顾振书宽容、和蔼的看着儿子,仿佛只是两个人进行一次闲话家常。 顾成不禁想起了关于顾振书绑架顾君之的一些谣言,他竟然不觉得是空xue来风,好像顾振书也不是做不出绑架自己亲生儿子的事:“还行。” 顾振书叹口气:“他太急于求成了。” 急于求成吗?他觉得是顾君之这个人行为做事本就如此才对,怎么能是急于求成,换成任何一个人,想求成也未必会成功。 顾成觉得如果谣言是真的,顾振书这一生也够精彩,三个儿子,两个与他有仇,一个在与他有仇的路上。 302(一更) ! 也真是够可怜的。 最重要的是,明明都这么惨了,还要装的岁月静好、人生幸福,不累吗? 他都替他累:“顾总有事?”他没兴趣陪他演。 顾振书觉得大儿子还是太自卑,总是受锢于他的身份,如果再放开一点,称呼上不要这么生疏就更好了。 心也太软,自己有能力,就要表现出来,现在凭白给了别人机会,想到这里不禁心有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你呀,就是太见外,我对你和小玖一直是一视同仁的。” “……”顾成冷嘲热讽都不想给他,思绪晃到了她刚才的眼泪,哭了?是豪门生活不如意,与顾君之吵架了?还是出了什么事?很难解决吗? 顾成想到顾君之的性格,他那位血缘上的弟弟,骨子里的冷漠不逊于任何人,没有看在她怀孕的份上,收敛一下情绪? 既然不愿意,又何必娶回去,还让人怀孕了。 顾振书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顾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的自说自话,听听就行了,难道还能当真。 何况顾振书说一句一直担心着他,就能轻易抚平所有的过错,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这些天来你也辛苦了,你这个弟弟……”顾振书想说什么,又仿佛有无尽的压力,但还是开口了:“向来不听任何人的意见,人也偏激,虽然有点能力,但太过自负,当初你爷爷立遗嘱的时候……” 顾成勉强抬抬眼皮看他一眼,说这些做什么,给他一个天世吗,拿来,他可以既往不咎他今天的虚伪:那个男人是你父亲,顾君之、顾玖的爷爷,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要胡乱攀附。 “我就说也要考虑一下你。” 说有什么用!直接用天世的所有权砸过来! 她刚刚走后去做什么了?找顾君之去了?还是换了个地方继续落寞,如果不是她别有目的求来的婚姻,她在这场悬殊的婚事中,不会有太多的发言权,刚才也是一样,只能自己一个人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