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蝴蝶肋骨在线阅读 -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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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宁泽看着对方,茫然地张了张嘴。

    该哭的不是我吗?rdquo;言宁泽问道。

    翕动着鼻子的言宁佑被逗到噗笑,双手抓握着言宁泽的胳膊将人固定,他低下头,把脸埋入了男人砰砰跳动的胸口。

    言宁佑想起小学时,学校门口常常会有贩卖蚕虫和小黄鸭的散户,可在俞帛书的看管下,他从未和同学一样,得到过豢养小物的权力。

    直到有一天,一个和他关系很好的女生,把自己的小鸭子分了两只给言宁佑。他将毛茸茸的小东西藏在口袋,一切看起来都百下百全又万无一失。

    可第二天,那毛茸茸的活物,被淹死在了水盆mdash;mdash;俞帛书当着他的面,把水和尸体一起泼入了屋外下水道。

    再往后,言宁佑就没有养过活着的东西。

    他虽知道自己的方法有错,可言宁泽是他唯一装入口袋,收藏起来,却没有熄灭的星火,所以就算错了又如何呢?

    第19章

    作为言氏的股东之一,言宁泽已经三年没有参加过言氏的年终活动。

    原来是不想让自己怪异的模样暴露人前,后来则是言宁佑不想让他出门见人。

    前后差别从我想rdquo;到他想rdquo;,再到现如今mdash;mdash;言宁佑希望他能出门,却是以我想看哥哥再穿一次西装rdquo;的理由。

    哥哥这几年的身材有变化,去店里定制一套吧。rdquo;

    言宁佑从哭到不哭的变化犹如六月天的雷雨,说变就变。

    言宁泽削着苹果默默地咬了一口。穿西装、打领带、皮鞋锃亮、头发抹油,这日子说习惯也就习惯了七八年,说不习惯,这三四年里也没再弄过。现在言宁佑突然说要他去参加年终晚会,言宁泽嚼着嘴里的果rou,给他比了个不rdquo;。

    哥!rdquo;

    有黄色的东西溢出来了。rdquo;

    难得碰上言宁泽会开玩笑的时候,本来还想耍赖的言宁佑让这句话震慑当场。虽然他一直觊觎言宁泽,给对方做助理的那会,就总想在办公室桌上、桌下、休息室、茶水间、厕所、电梯里对言宁泽做些下流勾当。不过他那会拿的还是十佳好弟弟rdquo;的剧本,这种事也就午夜梦回时会让他硬上那么一个小时。

    其实不是黄色的。rdquo;掰过言宁泽的轮椅,宁佑认为如果真的作比,他对言宁泽的情欲应该是黑色的,石油一般浓稠而厚重,仿若一只八爪的蜘蛛,在暗处窥探着猎物的到来。

    等言宁泽这只蝴蝶落入蜘蛛雪白的罗网后,他就会缓步上前,将对方分食殆尽。

    嗯,红色。rdquo;

    言宁泽把吃完的果核扔进垃圾桶,手指上沾染的果汁黏腻又沾人。他勾着手腕用小臂碰了碰言宁佑的额头mdash;mdash;guntang,和他每次发热时一样。

    去床上躺着。rdquo;

    言宁泽抽着湿纸巾慢慢地擦过指缝。自从言宁佑正大光明地住进公寓,对言宁泽耳膜的sao扰就升级到了日均一百句的程度。

    你不陪我吗?rdquo;生病的孩子有糖吃,这是言宁佑从小到大学会的唯一真理。

    强硬苛刻如俞帛书,在小宁佑生病时也会稍稍和颜悦色些,当然程度有限,更多的还是抱怨他身体素质太差,以后要多加锻炼等等。

    喝了粥再睡?rdquo;言宁泽忽然想买副降噪耳机了。

    之前的胃痉挛是疲劳过度、饮食不规律和纵欲造成的。

    现在的发烧则是言宁佑自作孽不可活。

    别人家养猫是排解寂寞,他看言宁泽养猫是忽视自己。

    争宠争不过套套后,言宁佑被小美妞咬了一口,于是直接去医院注射了疫苗。

    哥哥这下如愿了。rdquo;

    狂犬疫苗注射完要注意饮食和休息,特别不能剧烈运动。所以言宁佑现在看到言宁泽就牙痒,很想咬住对方的咽喉,把他全身上下都吮啃一圈。

    脑子不好就去睡觉。rdquo;

    睡着你跑了怎么办?rdquo;

    脑细胞全线阵亡的言宁佑,搂着言宁泽,直往对方的脖子上咬。

    被啃了一脖子的口水,热气喷到皮肤发红,言宁泽推了宁佑两把,见对方赖着不肯放手,干脆拿起沙发上捂腿的冰袋,扒开言宁佑的领子直接塞了进去。

    嘶。rdquo;因为屋内供暖穿得不多,这么一大块冰下来,言宁佑再皮厚也撑不住了。

    跳起身在原地蹦了一会,等冰袋从衣服后面掉出,言宁佑背上的皮肤早被冻出了红印,带着细细的水痕,倒是很有些疼痛的味道。

    我不会出去的。rdquo;想出也出不去,那立在门口的栅栏,就是言宁泽和世界间最远的距离。

    弯腰捡起地上的冰袋,言宁泽裹了层毛巾,压在腿上冰敷。因为膝盖以下没有知觉,遇到天气转凉,大腿到膝盖那里的经络就会肿胀发疼。

    你和我说过这句话。rdquo;烧得满脸通红的言宁佑,宛若一只醉酒的獾猹,在屋内跌跌倒倒地散着步子。他记得上一次言宁泽和他说完这句话后,人就消失了,消失了很多年。

    我不记得了,你如果在屋里晕倒,我可没本事把你拖到床上。rdquo;最多也就拿个毯子,让言宁佑就地打盹而已。

    但是我记得。rdquo;言宁佑舔着干涩的嘴唇小声念道。他没特意说给言宁泽听,反正对方在记事上的本领,已经堪比耄耋老人。很多事,言宁泽不想记住,他就会忘掉,可言宁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