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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深也演了起来,迟迟仰头笑了下,跳下车便把顾深给拽了下来,两个人并肩走着,一步一步得往家里去。 如今已入了冬,天有些冷,夜里更凉,顾深下了车便将自己肩头的大衣披在了迟迟身上。 顾深的大衣是军营里特制的,里头都是厚厚的羊毛,很是沉重,压在迟迟瘦弱的肩头让他有点喘不来气。 迟迟嘟囔着嘴指了指自己的肩,撒着娇道,“我都穿了两件厚披风了,不冷,你把大衣拿走,压得我好累。” 见他又耍赖,顾深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尖,摇头,“不行,乖乖穿着,冻坏了又要娇滴滴得惹人心疼。” 听着顾深这话,迟迟不乐意了,他仰着头瞪了眼顾深,“谁娇滴滴了?我男子汉大丈夫才不娇滴滴!” 顾深轻笑出声,一把揽住他的腰让他贴着自己,“好好好,你不娇。” 顾深这话说得不情不愿的,迟迟一个不高兴便用自己的手肘捣了捣他的腰间,激得顾深一下子弹开。 看着顾深离自己两步远,迟迟仰头大笑,“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才是娇滴滴小少爷吧,怎么有你这么怕痒的人?嗯?” 见迟迟笑得高兴,顾深也跟着笑了。 他两步走过去,一把拉住迟迟的手臂便将他拥进怀里,带着冷气将他抱紧。 “迟迟。” 迟迟这会儿不笑了,他点头,轻轻“嗯”了声,“叫我干嘛。” “你给我下了什么蛊,让我这样喜欢你。” 顾深口里说着深情的话,倒是一点儿没害臊,迟迟却难为情起来。 他支支吾吾得在顾深的胸口上蹭了蹭,“这我可不能告诉你。” “不过我可以透露一下,我下的蛊没有解药,顾将军只能一辈子从了我。” 顾深将大手探进他层层的外衣下,捏了捏他的腰,“虽然委屈,却也无可奈何。” 迟迟被他捏得身上一酥,差点没站住,还是顾深眼疾手快把他抱了起来。 借着昏黄的路灯瞅着怀里那张泛红的脸,顾深便情难自持。 他抿了抿唇,劈头盖脸得亲着迟迟,把迟迟亲得头晕眼花。 “唔……你干嘛……回家再说……” 顾深靠在他的额上笑了下,快步往家走。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等二人到了家,芍药还没来得及问问顾深要不要喝热茶,顾深已经抱着怀里被裹得像个球一样的迟迟“噔噔噔”上了楼。 长安等得困了,这会儿被吵醒,迷迷糊糊得看了眼芍药,“芍药姐,将军回来啦?” 芍药往楼上看了眼,听到迟迟的叫声,她忙伸出手捂住长安的耳朵,拽着他往房间去。 从长安的房间出来时,芍药赶紧去关上了大门。 外头冷得很,芍药穿了那么多都冻得哆嗦,想到方才将军抱着少爷回来时那身羊毛大衣披在少爷的身上,芍药就有点儿感动。 芍药觉得,少爷能遇到将军,真是太幸运了。 第86章 不必怕 顾深正和迟迟共赴云雨时,整个榕城街头巷尾都知道了黑蝴蝶是个男人的事。还未等印刷厂上班,各大报社的新版报纸已经赶制了出来,头版头条都是顾深和迟迟在一品香拥吻的照片,配的标题虽然各有不同,不过内容差不多,都是关于迟迟和顾深的事。 看着手下送来的一沓印有顾深照片的报纸,顾霆晔勃然大怒,他愤恨得将报纸全部扔到地上,快步走过去对着报纸一通猛踩。好似这样还不够解气,他又转过身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茶杯摔了个碎,纸笔也全都滚落在地,整个办公室颇为狼狈。 白辞慕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几个下属正低着头躲在一边不敢吭声,接着便是顾霆晔脸红脖子粗的怒吼声。 “我要你们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一点都没查出来!混账东西!” 顾霆晔说着便踹了一脚跟前的副官,将那人踹得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脑袋磕在了茶几的拐角,磕出了血。 那人顾不得头上的血,慌忙起身跪在地上,脊背颤抖着却不敢吭声。 白辞慕微微蹙眉有些不悦,他走进办公室里,弯腰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几个副官仍是不敢动,顾霆晔厌恶得看了他们一眼,吼道,“还不滚出去!” 他话音刚落,那几人这才弓着腰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外人一走,白辞慕便从地上捡起了一份报纸来。看着那占了一个版面的照片,他冷冷得笑了下。 “真有意思。” 听着白辞慕的笑声,顾霆晔诧异得看向他,“你没搞错吧?还有意思?我们的计划全都泡汤了!他顾深把我们给耍了!” 白辞慕随手将报纸上的照片撕了下来,折了两道塞进大衣口袋里,云淡风轻道,“他可从未说过要坐以待毙,等待我们先抓住他的把柄。” 白辞慕说着,顿了下,目光格外凌厉,“更何况,这第一步谁走都一样。” 顾霆晔有些听不懂他的话,心里还是愤懑不平,他恶狠狠得咬牙,又踩了一脚地上的报纸。 “报社这些个混账!平时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老子大价钱养着他们,结果他们转头就投奔顾深,竟帮着顾深瞒老子!要不是看到报纸,我还不知道顾深一早就让人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