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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木道:“话也不能这样说,毕竟公开课的备课这种事,谁又能说得通是谁先准备的?只是我原本准备的稿件,是跟我家先生一起准备的,案例是他根据我画的大纲随意挑选,由我来书写案例的答案的。我不明白会有谁的脑电波刚好能跟我家先生对接。这小一个月的时间里头,我每一次修改、删减、增加,电脑都是又记录的,可以随时翻看历史记录,有十分完整的过程。张教授,我想您需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咱们准备的稿件可以相似程度那么高,而且是在方方向不同的情况下。” 张教授的表情并不好看,不过他也不是我安全没有应对的心思。 “我的课件是学生们帮忙准备的,之前网络图书馆上传的时候,关于医学方面的书籍我有十多个学生都参与了,里面很多案例印象深都很正常。现在的图书馆资源就那些,有重合的地方也正常,你也不能强求我们去找当前查不到的资料和案例。敖教授,我还是有些奇怪你说的重合都是哪里,我们可以拿稿件出来对一对。” 教授忙,让教导的学生代为准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张教授这话也算是一石二鸟。先是把责任都推给学生,然后再解释重合很正常。不论后面的话是否被承认,张教授也已经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了。 反倒是敖木如果继续为难的话,就显得他在跟一个学生为难了。 看来他并不是完全的蠢货。 敖木也不惧他的推辞,反而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也是,谁让资料本身就那么少呢。不过我我家先生,一个对医学毫无了解的人,竟然能跟您的学生恰好选择了差不多的内容,您下次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学生帮您准备了。不过您带那么多学生也确实辛苦了,也只有我这样闲散的人,才有功夫自己亲自准备和整理。” 不等张教授再说什么,敖木直接话锋一转: “所以校长,您也看到了。我不想再说一遍那个‘恰好’跟张教授讲课内容高度重合的稿件,所以只能推陈出新。这两天,我跟我先生几乎不眠不休的在准备这些,所以没时间向你们报备。时间紧急准备出来的东西漏洞百出也正常,所以说,就算不能正常播出,我也完全可以接受。” 敖木并没有继续追究,张教授自然松了口气。他却不知道,敖木打从一开始就内打算将这件事打破砂锅问到底。 毕竟这件事情就是大哥擦边球,就算刨根问底的去查清楚,到最后也不会给张教授带来什么,最后只会是敖木自己两头不落好。 敖木虽说较真,可不代表没脑子。 今天这件事,敖木要的就是模糊过去,只留下一点线索,然后不明不白的结束。 这件事,总会给在做的所有人心底都留下一个疙瘩,而这个疙瘩,就已经足够了。 敖木从来都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张教授对他做的,他迟早都会回敬,现在就算是在所有人心里都系下一个疙瘩,以后总会被发展成一条裂缝。 张教授此时还在为此事庆幸,觉得敖木还算是一个知道好歹的人,并没有深究。因为一旦敖木深究,就算最后不会让张教授损失什么,也会让他的声望大跌。 其实,如实今天敖木按照旧稿讲了这一堂课,就算他去维权说张教授抄了他的备课,张教授是完全不惧的。两个人的资历放在那里。很少回有人去在意是否抄袭,至少学生们,就会先入为主的觉得是敖木在,模仿张教授,且不尊重前辈。 可眼下敖木没有说那些,而是十分安翠的放弃稿件另辟蹊径,此时再挑出来,事情就十分微妙了。 但不论怎样,今天张教授熟了,而且输的相当彻底。 见敖木将这事遮过去,校长也比较满意,毕竟这种你能够模糊的事情调查起来很麻烦,敖木能够见好就收,也算是他“懂事”了。 既然敖木没有深究下去,也就不能让敖木太委屈了。 “这样的话,你这么做也正常。毕竟也要考虑播出效果,这个系列的公开课以后是要多次播出的,案例太多重复的话,肯定会影响观看体验。而且你今天讲的内容也挺好的,我刚刚听得也挺入神。题材选的不错。至于能不能播出还是要看审核,不过我想应该会通过。 小张教授啊,你这也是,就算学生帮你,你也应该多过两遍稿,也该考虑下跟其他人重合的可能。我说昨天听着,你说的那些案例里有的地方就有些违和,那不就是神经方面经常涉及的吗?幸亏这是敖教授,换了个较真的人非要跟你分辨个子丑寅卯来,吃亏的不还是你吗?” 两边各打了一巴掌,张教授的表情变了变,不过到底是没有再争辩什么。 录像内容拿去审核和剪辑,只要没问题,下周就会如期播出。 下了课回到自己办公室,他的学生们知道这件事多块炸了,都在为敖木鸣不平。 “这都什么人啊!之前就针对咱们,不给咱们那些消耗用的东西。我们都没跟他们计较,现在又来偷我们的稿,可真是抓着咱们一只羊欺负了,薅羊毛的在这!”那个女同学抱着肩膀差点爆粗。 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研究生冷哼一声:“又不是一回两回了。去年我就听说了,就他手下的一个学生,毕业论文大断抄袭他自己手里的杂志论文。以为是现在资料丢失,只要不抄已经有的就不会被发现,反正唯一的杂志在他手里,他抄完一销毁就行了。结果刚好是人家审核的编辑考研时候写的。最后被判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