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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木是没有时间管那么多, 既然人已经领回来了, 事情就告一段落了。 敖珍是真觉得后怕。她才放敖玲出去几天?而且村里竟然也有接触那些的人了, 就免不了还有更多。万一这里还有漏网之鱼?那以后岂不是村里都不能回去了? 这世道, 周围都是陌生人。可串门的本就少, 敖珍还是挺舍不得村里那帮人的。 所以后面得了空,敖珍就一个人去村里围坐聊聊天。 一开始知道抓紧去不少, 村里人都不太敢说这种事。可时间长了, 没什么消息了,就慢慢的开始有人将话题拉到这上头了。 “你说这老孙婆也是自己自己作死,好好的去信那个干什么?”一个门牙掉了一颗的老头嗤笑一声。 另一个头发白了一半的老太太瞥他一眼, 道:“要是好谁不去信啊?我听说他们算命说的可准了?还管人治病。那谁家孩子中邪恶就是他们给看好的。听说是的嘴上面什么人被害了。” 那老头皱皱眉:“你打哪儿听说的?” 老太太左右看看, 又道:“我jiejie去哪听过两会课啊!而且听我姐说, 说这就跟基督教圣经里的大洪水一样。咱们不信他们教,就降下神罚了。什么两个太阳、火山爆发, 都是降下来的!眼下就快过去了。只要去信,到时候一起出去,别人都被毒气毒死,信教的人就没事!说是到时候人身上有一层膜一样, 毒气进不来!” 不远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嗤笑一声:“按您这么说,那些当科学家的还研究什么啊,信个教什么都解决了。” 老太太顿时一脸慎重的说到:“可说不是?现在就说,上面把人抓了,就是领导要的。领导知道这好,不让老百姓信。他们信了以后出去,外面还有那么多金的银的什么没有?他们出去拿钱拿财的,就不给老百姓好日子过!” 敖珍那边听这话都快笑出声来了。可就是这样都懂百出不靠谱的话,还真就又两个人应声。 那没了门牙的老头见还有人应承,不禁道:“人家要是真有心害你,何苦供你吃供你喝?图啥?就图你撂筷子骂厨子?以前没来时候,在自己家吃什么你都忘了?要不是部队过来一回回的送吃的你还能活到现在?” 那老太太被噎了一下,有些下不来台:“你这叫什么话?谁还能白给你们钱?那肯定是图谋什么?不然凭啥让你占便宜。也就现在没让你知道罢了。要我说,还不如打听打听那太阳教还有没有人。别真等他们作恶多了,咱们也受连累。” 敖珍听他话,越听越觉得奇怪。从前一直能言善道的敖珍这回一声没吭,的呢个人都散了,直接去四层找杨芜将这事说了。 杨芜直接掏出手机报警给敖珍:“你把她说过的话再复述一遍吧。” 可巧电话接通,敖珍就把话又说了一遍。扥个挂断了电话,敖珍才一脸奇怪的问杨芜:“你咋能确定她信那个呢?” 杨芜一边整理一盆蓝莓植株一边说道:“都知道抓那么多人了,还能这么费力的给那邪教宣传,不是教徒是什么?” 敖珍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以前也不缺骂官方的啊。万一就是单纯喜欢抬杠骂人的呢?” 杨芜摇摇头:“那完全没这个动机说这些。一个人的说什么做什么总有目的。这种话,你要是换成一个三四十岁无所事事的混混,那无可厚非。他自己不成功,恨不得把这个世界都泼上脏水。以此证明他的失败是这个世界的错。所以,凡是能跟他沾点边儿的,他都会不留余地的抹黑。可一个老太太这辈子出村都没机会,她犯不着有那么大的气性。平白无故骂官方,她图什么?先被自己与众不同?” 这么一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敖珍听完了,不禁拍拍杨芜的肩膀:“你想的还真是这么回事。” 杨芜一挑眉。 敖珍多看杨芜两眼,瞧他眉眼和动作,不禁道:“是日子过一起时间长了,你这说哈、办事,越来越像我们家木木了。” 杨芜眨眨眼睛:“是吗?” “可不是,你刚来我们家的时候,就跟个半大小子是的。我还以为你念初中的。可这些年过去了,你是越来越像木木那股子利落劲了。大小伙子就该这样,说什么是什么,敢做事也不怕事。这样以后又出息,也不怕受欺负。” 敖珍难得这样跟杨芜说两句心里话。 杨芜不知想到了什么,怔一怔,才又笑道:“要不咋说是夫妻相。不够要是真在一起就像了,您应该更担心敖哥。万一他学我那不靠谱咋办。” “你哪不靠谱了。你这孩子就是玩心大。可也说不上严重。水年轻时候不贪玩呢?有条件多玩玩挺好。倒是木木打小就喜欢板着长脸,我才cao心呢。” 杨芜忍俊不禁道:“怕他年纪轻轻长老年斑吗?” 谁让他总老气横秋的。 敖珍笑骂两句,便将话题转开了。 眼顾问判断的没错。那个所谓“只是jiejie去听过两次”的老太太还真是一条漏网之鱼。 这个所谓的“太阳教”虽说教义不靠谱,相互之间还挺团结,愣是没人供出她来。 老太太被抓没多久,这个所谓“太阳教”就正式被定义为邪教了。 虽说末世以后,类似的邪教不少。不过在进入避难所以后被定义成邪教的还在本地这还是头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