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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掌事好歹也是金丹期的高手,却在那伙人手下走不过一招, 那伙人的实力不容小觑。 他站在那里,不知道思虑了多久,突然转身离去。 丹宗主峰。 宗主和诸位长老都还在就着洞府的事争执不休。 几个长老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就见得夏志远龙行虎步地走进殿内。 “夏长老, ”宗主仲天庆见夏志远回来得这么快,不禁有些惊讶。 夏志远瞥了一眼那些还在为洞府的归属争论不休的长老们, 冷着声音说道:“洞府被夺走了,林掌事和弟子们都死了。” 大殿内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后爆发出一阵嘈杂声。 “什么人如此大胆!”一个红脸络腮胡的男人瞪大了铜铃般大的眼睛,怒问道。 夏志远冷冷说道:“不知是什么人,但是从修为来看, 恐怕不在出窍期以下。” “不在出窍期以下?” 一白发鹤颜的老者摸着胡须, 若有所思地说道:“倘若是宗门里面的人, 那老夫绝对不会认不出来,看来,这伙人必定是散修无疑。” “蓝长老说的有道理。” 一模样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微微点头,附和道:“倘若是宗门中人,知道是我们丹宗的地盘,必定不敢轻易动手。唯有一些不要命的散修,才会如此行事。” “只是不知道这行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大胆。” 那老者眉眼间露出怒气,难掩气愤地说道。 他们丹宗为了找到那洞府,可是费了不少灵石买到一张藏宝图,而且,为了破开那洞府的禁制,也是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 所有长老和宗主甚至还为了怎么分配洞府里的宝贝,吵了好一阵子。 结果倒好。 他们的东西被人横刀截了去了。 “老子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这仇,我们丹宗一定要报!”那红脸汉子拍着桌子说道,“而且,那洞府,一定要夺回来。” “当然要夺回来。” 仲天庆沉声道,“但是我们丹宗这次不可出来。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恐怕要生出麻烦来。” 众长老纷纷颔首。 他们都清楚仲天庆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洞府设有禁制,且禁制尚存,十有八/九是有主之物。 而且那主人修为不弱,否则不可能会有如此大手笔,布置下那么高明的阵法。 所以。 他们要报仇,要夺回东西。 都不能自己亲自动手,把事情闹大。 不少长老脸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很明显,他们是想到了同样的地方去了。 “夏长老。” 仲天庆出声打破了寂静,他面带微笑看向夏志远,“一事不烦二主,这件事既然方才是由夏长老去跑一趟,现在也麻烦你去一趟天残地煞楼,”他顿了顿,说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务必要把那些人斩杀,拿回洞府。” “是,我明白了。” 夏长老对仲天庆的命令毫无二话。 这本来就合他的意思。 天残地煞楼。 光是从名字听来,便充满了煞气。 而这楼也确实如名字一般,干的是要人命的买卖。 修真界虽人人向道,可是人心究竟是复杂的,什么狗屁倒灶、杀人夺宝的事情并不少见,不少宗门看似光明磊落,背地里龌龊事也不少。 而这天残地煞楼,就是专门做那些所有摆不上台面见不得人的买卖。 无论是要夺宝,还是要杀人,只要付得起代价,就能够让天残地煞楼的杀手们为你出手。 但天残地煞楼也不是什么买卖都做。 只有知道他们联系方式的人,才能寻得到他们做买卖。 而丹宗,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夏志远用了宗门的传送阵法,直接将自己送到了天残地煞楼门口。 他站在门口,打量了下天残地煞楼的匾额,那匾额是用楷书写成,纯金打造,只是不知为何,中间好似有道裂缝。 “有客到……” 一声拉长了的声音,坐在柜台后的老人懒洋洋地喊了一声。 甚至连眼皮都不带动一下。 夏志远却不觉得冒犯。 他深知那看似平常不过的老人的实力,那可是修为在大乘期的大能。 修为甚至在他们宗主仲天庆之上,一身神通,更是能杀人于无知无觉之中。 据说,剑宗前任宗主就是丧命在他手上。 “贵客请上楼。” 静悄悄的天残地煞楼的楼上传来一把女子柔和的声音。 夏志远拾级而上,上楼梯的时候,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那老人一眼,借着楼道上的光亮,清楚地看到那老人面容上有一道深刻入骨的伤痕。 他心里一跳。 那老人何等敏锐,当下抬起眼,一道眼风就让夏志远变了脸色,慌忙错开眼来,不敢与他对视,脚上步伐加速,往上走去。 天残地煞楼不知有几层楼。 夏志远朝第三楼敞开的一间房间走了进去,屋子里几乎没什么摆设,只有一张书桌,一面书架,以及一把椅子。 而此时。 一着青罗裙挽着飞天髻的女子就坐在那把椅子上,手中握着一卷书,她抬起眼来,“贵客想做什么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