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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到一半时,忽听门外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秦疏心中生奇,不知是何人与此时敲门,只得瑟缩着披上外衣来到院子中,打开了大门。 大门一开,一个人猛地撞入他的怀中,秦疏低头一瞧竟是沈玉蓝。 正看他面色酡红,一身的酒气,眸中仿佛要沁出水光一般。 “幼灵?你这是怎么了?”秦疏半抱着他道。 沈玉蓝离开他的怀抱,微微站稳了一些,似乎保留着一丝清醒道:“我,我本来是去喝点暖酒,结果贪杯了,喝过了头。” 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 秦疏瞧他脚步虚浮,跟与醉鬼一般相差无二,蹙眉道:“怎么贪杯成了这样子?是因为朝中之事吗?” “才不是,才不是。”沈玉蓝嘟囔着道,说罢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 幸好秦疏眼疾手快将他抱住了,秦疏瞧沈玉蓝似乎一点意识也没有,无奈之下只能将人抱进了屋内。 秦疏将沈玉蓝外衣靴子褪去,置于床上,用被子将人裹了个严实,后用冷水沾湿了汗巾,蘸在沈玉蓝脸颊上轻轻擦拭。 沈玉蓝被刺激的一个激灵,又从醉酒中恢复了几分清醒,朦朦胧胧瞧见秦疏坐在床沿。 道:“咦,折岳,你怎么在这儿?我在哪儿?” 秦疏望着他,简短道:“我家。”北北 “我怎么会在你家?”沈玉蓝蹙起秀眉道,嘟囔道。 秦疏见他是记忆全无,全然是醉鬼的德行,叹了口气道:“别想了,你先好好睡一觉。” 沈玉蓝却见他从柜桌里拿出一床棉絮在地上铺开,shao清醒道:“折岳这是做甚?” 秦疏道:“你躺着罢,床太窄小了。” “这哪儿成,寒冬腊月的你打地铺,还要不要身体了。” “幼灵说到点上了,寒冬腊月的还喝醉酒,跑到街上撒酒疯?” “你胡编乱造,有这么一出吗?”沈玉蓝脸上微烫,眼神漂移喃喃道。 “不管有没有,喝酒伤身,幼灵为何自讨苦吃。” “不过心中沉郁,想要一醉解千愁罢了。” “为何沉郁?” 沈玉蓝霞生双晕,低落道:“还不是我那可怜可爱的太子学生,本以为是个乖顺的孩子,却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 秦疏听他的语气仿佛是将那尊贵的太子殿下,当成了民间的顽劣孩童,有种为人父母的不省心罢了。 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道:“太子殿下又不是小孩,幼灵未免也cao太多的心了。” 沈玉蓝双眸泛着水色,羞怒道:“折岳是何意思,是觉得我太多管闲事了吗?” 秦疏向来是说不过他的,只能避其锋芒道:“天色也不早了,幼灵撒了一晚的酒疯,买了一夜的醉也是该休憩了。” 秦疏展平了被子角,欲要掀开躺入。 沈玉蓝道:“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哪有主人谁在地上的道理,你若硬要睡在这冰冷冷的地面上,那我也要陪着一起。” 说完正当从被窝中钻了出来,揽着被子赤着一双玉足就要下榻。 秦疏奈他无法,只能抱着被子躺回在热炕上。 这床榻上宽度的确太窄小,容纳不下两个成年男子,秦疏平身一躺上去,隔着两床被子两人仿佛都要贴在了一起,翻个身都叫艰难。 沈玉蓝的呼吸仿佛在耳畔环绕,吞吐中携着一种兰草熏香,湿润了秦疏的心。 因为翻不了身,秦疏只能微微偏头,沉稳漆黑的寒眸中带着一丝慌乱道:“两个男子睡在一起还是太过勉强,我还是下去罢。” 沈玉蓝见他欲要起身,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藕臂攥紧了秦疏的被子,脸上红艳似桃,不知是醉的还是热的。 语气中略带一丝怒意道:“秦疏你是女子么,怎么如此反复无常,以你我情谊深厚同床共眠有如此难堪吗?” 秦疏瞧他肤色浅淡,墨发凌乱,露出优雅脖颈,有种动人心弦的天然美,他脸上竟也是跟着红了起来,别开脸用一只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才得以降下热度。 努力定了定神道:“我,并非此意。” “那是何意,折岳这么矫情,莫不是女扮男装,生怕鄙人夺了你的贞.洁?可瞧着秦将军蜂腰虎背,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人啊。” 沈玉蓝撑着下巴眨眨眼打趣道。 这一番打趣倒是让秦疏心中的sao动浇熄了大半,他叹口气还是躺了下来道:“幼灵夜间可别打被子。” “放心好了,磨牙打呼噜这些恶习我通通没有,保证折岳不会睡的不稳。” 沈玉蓝打个哈欠,把手臂缩回被里,舒服的身子不禁颤抖,话语里没了平日的清冷恭谦,倒是有了几分温软道:“没想到折岳的小床可比我宅府里的床榻更加暖和。” “幼灵说笑了。” “我是认真,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太多了。”沈玉蓝若有所思道。 秦疏偏头瞧着沈玉蓝的侧颜,道:“夜深了,莫要胡思乱想,睡吧。” 沈玉蓝含笑瞧了他一眼,而后平躺着缓缓闭上了双眸。 秦疏看着沈玉蓝瑶鼻翘如月勾,睫如蝶翼纷飞,心里竟然有种温情的宁静。 他瞧着沈玉蓝的睡颜,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了。 沈玉蓝第二日清醒后,觉得头痛难忍,发现身边被子微冷,人已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