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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着吧!”阿兔从不敢让小虎去干任何要动脑子的事儿。 阿兔跑到外头一看,果然是那只大狗,气喘吁吁的,一路从城里跑来,跑得这样快这样急,不喘气才怪。 他站在门口,对着门狼嚎。 果然是狼犬,嚎起来还真像是狼的声音。 虽说这大狗对小白倒有几分情义,小白却是要被他们带走的,要怪只怪自己太蠢不能讨得他们小殿下欢心咯。阿兔现出身,从结界内走出来,大狗这回明显镇定许多,没再吓到。 阿兔给它在地上放了一盘的鸡腿:“吃饱过个中秋吧,小白,我们小殿下带走啦,我们会好好照顾它。” 大狗不动,只是依旧狼嚎。 “……”阿兔回去,问祝汸,“他不走,是否还是想见小白一眼?” 祝汸很不高兴,他讨厌那只蠢狗的狼嚎声,甚至怕吓到小田田。不过他低头看看,小田田不仅没吓着,反而还很精神地朝门的方向探着脑袋。 “给它看一眼,看一眼立即撵走!” 阿兔点头,抱着小白走回门口,小白热络地跳到地上,蹭蹭大狗的腿,很熟悉的模样。 阿兔再将小白抱回来,笑道:“这下放心了?吃了鸡腿快走吧。”这要再不走,他就要使法术了。 大狗当然不走,不仅不走,还继续嚎。 阿兔抱着小白回来,苦恼:“小白给他瞧了,它还继续狼嚎。” “蠢狗!把它赶走!再嚎揍它!”祝汸也不知为何,莫名就很不喜欢这蠢狗。 “……是。”阿兔到底使了法术,把大狗送回城里原本待着的地方。 一夜无话,祝汸睡醒后,舞了会儿剑,一行三人再去城里,买几本书便准备回天庭。 他还到那家茶楼,试图跟掌柜打听哪家书斋好。岂料啊,他一在茶楼出现,便见大堂有人指着他,兴奋道:“这是昨晚那位姬公子啊!!” “天啦是哪个是哪个?!”听到这话,二楼立马许多人跑了下来。 不仅如此,门外也许多人冲进来,兴奋大喊:“哪儿呢哪儿呢!!姬公子在哪儿呢!” 祝汸:………… 掌柜从后头绕出来,瞧见祝汸,更是“嗖”地冲到祝汸跟前,喜不自禁:“姬公子!!!您又来了啊!!!” 祝汸这才知道,不过一夜,他已成了广陵郡名人。 这也没什么,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走出迷宫的嘛。他自小便是在众人的赞扬声中长大的,自然不会被这些话夸得得意得飘飘然,心情却还是很好的。 难得,他还坐在茶楼里被众人奉承了好一会儿,正欲离去时,一位大户人家管事打扮模样的中年男人有礼而又步履匆匆地走进来,抬头就问:“姬公子是哪位?” 问完,那男人便瞧见被人包围的祝汸。 一定是。 他立马堆了一脸笑地走来,给祝汸行礼,自报家门:“姬公子您好,小人是张府二管事。” 祝汸无动于衷地看他,对他的话完全是可有可无的态度。 二管事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的,见这位姬公子的架势便知那怕是姬家后人的名头不假,姿态便又更为谦卑几分,弯腰作揖:“小人长话短说。公子昨夜走出的迷宫,正是我们张家三公子所制,十年来,唯有公子您成功走了出来。我们三公子对姬公子很是钦佩,想邀公子去我们家中赴宴,与公子仔细聊一聊这迷宫的事儿。” 祝汸没说话,阿兔代回:“我们公子并无兴致。” “……”张家在广陵郡数二,便无人敢数一,尤其他们三公子很懂堪舆卜卦与星象,甚至是许多京中贵人的座上宾,就连宫里陛下也很信任他们三公子。这还是头一回吃了个瘪,二管事愣了愣,再笑,“我们三公子一片诚意,姬公子,这——” 祝汸直接起身,这些人真烦。 二管事生怕办不成差事,回去要挨训。这位姬公子的气势当真不比王孙贵族差,他顾不得再拿着张家那么点架子,赶紧再道:“姬公子!姬公子!我们三公子还有另一个迷宫,比昨夜的更为复杂精细,可以说是我们三公子至今为止最为满意的杰作!不知姬公子可有兴致?” 祝汸的脚步一停,他想了想,这个他是有点兴致的,听起来也很好玩儿。 祝汸又在广陵郡多留了三日,因为约好要去走那个新迷宫,这三天,那个什么三公子要准备一番。 于是又多出三日来,祝汸已经没有很想去的地方,书也买了。那就索性在宅子里看新买的书吧,他父亲就爱看些传奇话本之类的书,他父皇甚至给他父亲亲手写、亲手编。自小影响,祝汸偶尔也会看一看。 他此时在看的一本便是花娘与恩客的故事。 那恩客不是个东西,最后负了花娘,花娘下场极凄惨。若是他父亲看了,一定要骂那恩客,还要骂写这话本的人。 巧的是,这书的发生地便是广陵郡,祝汸这才想起,自古以来都是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扬州花娘最美。如今这个朝代,这儿虽不称作扬州,地方却是没变的。 祝汸有了去处,他要去逛花楼! 阿兔跟小虎差点儿没吓着,不敢让他去,被殿下跟公子知道,他们俩小命不保! 只是,他们小殿下要做的事,他们又哪里能拦住? 结果没想到,还真有能拦住他们小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