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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玹:“……” 聊个屁。 赵玹转过身,面对着林朝余,他可以借着月光清楚地看到对方眼里的自己:“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让你去屋顶看月亮。” 林朝余哼唧一声,识相地闭嘴了。 果然不出赵玹所料,画舫爆炸这一消息迅速传开了去,江湖群情激愤,纷纷加入绞窟行列。 如果这真是魔教的人干的,那可真是把这招玩火自焚练得炉火纯青。 赵玹拖着林朝余赶路,本还想给他租辆马车,没想到对方直接翻身就上马了。 “我虽武功不行,骑马还是可以的,赵兄不必担心我。”林朝余一脸的真诚,“我不想成为赵兄的负担。” 赵玹:“……”他总觉得这人怪断袖的。 二人风餐露宿到达一间大客栈,里面早已人满为患客房全满,门口甚至能看到很多一看就知是大户人家的马车。 “跟清风镇不一样,这里已经逼近魔教,里面的人可不是来凑热闹的,都不是好惹的,说话小心些。”赵玹叮嘱,“听到了没?” “嗯嗯。”林朝余跟在赵玹身后,那一身书生打扮和弱鸡气质和客栈氛围格格不入。 那边一门派弟子正在跟掌柜抱怨这客栈光线不好,他们少主住着不喜欢,要退房。林朝余一听正好,这房要是不要了可以给他们。 那弟子“嘿”得笑出了声:“你这是要去进京赶考啊,这春闱不还没开始吗?” 林朝余又开始认认真真地解释:“非也非也,讨伐魔教人人有责。” 那弟子原本想讥笑一番,猛然间想起他们帮主常说看江湖中人不能只看外表,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瞧林朝余高高瘦瘦也不似一般书生那么弱不禁风,弟子便压低了声音:“您莫非就是那江湖人称怪书生的侠客?” “我今年才二十二。”林朝余慢吞吞地道。 那怪书生算年龄,怕不是得跟他爷爷一般大。 “那您是怪书生的后人?” 林朝余:“不是,我只是气愤魔教暴行,想要参加绞窟,记录下这一传奇行动,好让他们流传后世。” 看上去就一普通书生,弟子十分不解:“那你怎么还敢来这?” “因为我有赵兄啊。”说话间林朝余已经登记了自己的名字,去找赵玹了。 那弟子的目光跟着他,看到了和他一道的赵玹,撇撇嘴:“两个小白脸,纯给魔教练刀的吧。” 客栈里相识的人互相寒暄一番便自己吃自己的,没有过分张扬,保持自己大门派的风范。 “又见面了,林世子,赵教主。” 沙哑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林朝余歪头:“你怎么知道?” 赵玹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侧目看到一具饿殍,点了点头:“银月楼消息果然灵通。” “过奖。”身着紫袍的银月楼楼主焦全笑得虚伪,“没想到国公世子竟然有闲情逸致跑来搅和江湖事,也更没想到青城教远离江湖多年,这回还要劳烦新教主亲自来……为了知道赵教主的来头,可真是费了我好一番功夫。” 赵玹:“那可真是让您费心了。” “本来还想低调一些呢。”林朝余说着,好奇地问道,“不过你们银月楼真的什么都知道吗?” 焦全:“这世上除了前朝国师,怕是谁也不敢说自己无所不知,但是我们一定是当今知道的最多的。” 林朝余煞有介事地点头:“我觉得也是,你们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焦全“呵呵”笑了:“这可不一定,只要价钱令我满意,我想知道的事,自然会查出来,比如眼前不知天高地厚不敬长辈之人的身份。你说,其他人要是知道了青城教里有哪些人,该是何种反应呢?” 赵玹不做声,倒是林朝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拔高了嗓音,没头没尾地说道:“银月楼的求知精神我很敬佩,但是背后下毒想置我于死地实在是小人行径,恕我们不能告知。” 焦全皱眉,银月楼的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客栈里的其他人可都反应过来了,看向焦全的眼神都鄙夷了起来——原来银月楼的情报是这样威逼来的。 这妥妥是武林黑道的行为啊,居然还敢来这里? 银月楼有弟子瞪眼:“你血口喷人!” “天地可鉴,要不是赵兄相救,我早就死在银月楼毒针下,如果银月楼没有对我下毒,我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林朝余一身正气,“你们银月楼敢不敢发誓说你们没对我下过毒针?” 银月楼有苦说不出,那弟子“你你你”你了半天你不出什么东西。 下毒是真,但谁逼他说什么东西了?! “赶了一天路,走吧,去休息。”赵玹悠闲得很,施施然拉着林朝余上楼离开。 焦全没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两人连续摆了两道,黑着脸起身:“走。” “楼主,就这么放过他们?” 焦全:“走!” 待出了客栈,焦全气得扇了身旁人一巴掌:“没看到那些自诩武林正派大侠都摩拳擦掌了吗?” “那我们之后怎么办?” “退出绞窟,低调行事。”焦全压下火气,冷笑,“以后有的是机会,让那些人拿着重金求我。” 另一边,赵玹:“没想到你也不是很呆,还挺机灵。” 赵玹微微一笑,刚夸完人,瞥到身旁局促又兴奋的某人,默默地往旁边迈了一步拉开距离:“你发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