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刻入骨髓的爱与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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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妖王的心在砰砰直跳。 对于这样的画面,他无法抗拒。 因为在长达一千多年的岁月里,有一个女人她最喜欢这样耸着肩闭着眼昂着下巴的感受微风拂面。 那个女人是他的心结,因为她是他的相依相伴,更是刻入他骨髓的爱! 可是,他却不得不伤害了她,伤害了自己的心,因为…… “王爷?”一声唤让镇妖王的身子一颤,随即才惊觉白如月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此刻她昂着头看着他:“您怎么在这里啊?” 白如月是真的挺意外的,他觉得王爷这种人把自己救回来了,还叫人弄了热水就已经是破天荒的了! 现在他该忙自己的事儿去了,却没想到等到她睁开眼时,却看到王爷就在不远处站着看向自己。 所以作为某人的仆人,白如月很自觉的上前,她在想,是不是王爷还有什么要问她的。 镇妖王盯着白如月看了看:“我有话要问你,你跟我来!” 他说着迈步向前就走,白如月心里想着“果然”拎了衣摆跟在后面。 听着身后啪嗒啪嗒的木屐声,镇妖王的步子迈的越来越快,很突然的身后的啪嗒声消失了,他惊讶的回头看她一眼,就看到白如月居然把木屐脱了,用手拎着,然后另一只手捞着衣摆,像一个小一号的阿鸾在向他步步靠近。 蓦然间,他的心抽紧了。 昔日的画面简直是如浪一般的涌了过来! 他的阿鸾穿着他的衣裳到处跑,打着一双赤脚踩在地板上,那小脚丫,嫩如白藕,那长长的走廊里是她银铃般的笑声。 而此刻,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也是如此,她穿着他的衣裳,她光着的小脚丫,白白地,嫩嫩地…… 他觉得自己看到了阿鸾的影子,那么的像,那么的让他的心发烫,而唯一的区别是,她不会像阿鸾一样给他银铃般的笑声…… “王爷……”白如月呼哧哧的追到了王爷的跟前――衣服太大,鞋子太重,好碍事就算了,某人的腿也太长了,走了这才几步啊,居然就得她追着了! “抱歉,我这里只有男人的衣裳。”他看着她,声音已是柔和。 “理解,您这么铁血的人,屋里怎么可能,会有女人的,东西。”白如月大喘气地说着,两只脚丫子大约因为地板冷而叠在了一起。 王爷见状伸手就把她给抱了起来:“为什么不穿着木屐走?” 白如月愣了一下,随即干巴巴的一笑:“太沉了!这鞋子丢出去都能砸死狗了,我穿着实在走不动。” 她真不明白,自己离开十八洲的这些年,女人的审美怎么变了? 以前大家都是穿着最方便的鞋履,靴子之类,现在却流行起这种又厚又笨重的木屐! 她到宁都的第一天就和白燕氏注意到很多鞋店卖这样的鞋子,问了店家,说是这叫流行款,因为国主陛下的爱妃们流行这样的打扮,所以名门贵女们无不效仿之…… “昭君的那些爱妃们要是听到你这句话,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王爷似乎心情真的好了许多,先前对她一直板着的脸上,居然有了淡淡地笑意:“丢了吧,这样的鞋子不喜欢就别穿,回头我找人给你做一双鹿皮靴,那个舒服轻便。” “谢谢王爷。”看着王爷心情好了,白如月哪敢扫兴,赶紧道谢不说,还把两只木屐当板砖一样的丢了出去。 于是两人的脸上此时都洋溢出了笑容,先前糟糕的气氛早已在无声中变得愉快轻松起来。 王爷健步如飞的把白如月抱进了卧室里,将她放在了罗汉榻上:“别动!” 丢下两个字,王爷进了内堂,白如月整了下自己的衣衫,刚刚坐正了身子,王爷回来了,可是他的手里却捏着一根黑色带着隐隐紫光的羽毛。 白如月一愣,随即想到了王爷那间拉风无比的黑羽大氅,而此时王爷坐到了她的身边,另一只手里居然是一盒药膏。 “把领口解开。”王爷的声音很平静也很柔和,完全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啊?”白如月一看这架势也懂了,可是…… “不用了吧王爷,不严重的……” “严重不严重难道我判断不了吗?”王爷瞪了她一眼,明显不耐烦了:“快点解开!” “我可以自己抹……” “你是要我亲自动手吗?”王爷的声音一下就拔高了,白如月立时明白某人这是要变脸的先兆啊! 立马不再不识趣的抗争,赶紧乖乖的上手把领口的解开,然后拉开了一点…… 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抹不行嘛!白如月的内心是无奈的嘟囔。 白如月换的是镇妖王准备的衣服,里面当然没有肚兜可穿,所以只穿了配的一件宽大亵衣。 于是这么一拉开领口,等于整个脖颈乃至胸口向上的部分都露了出来,那雪白粉嫩的一片肌肤上,乌黑的一圈淤血印真的是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 镇妖王的眉眼里登时就有了一丝心疼与不悦,随即他打开了药盒子,以食指轻轻的挖出一点来,一点一点的围着白如月的脖颈点在了那些发乌的地方。 白如月的身子开始了细微的颤抖,她的双手死死的抓着身上的衣袍,满口银牙都咬在了一起。 痒! 不仅仅是他的指尖触摸的痒,还有他那呼吸一下又一下的喷溅在她的脖颈上,凉与温的交叉着似谁在逗弄…… “疼吗?”感觉到某人全身的紧张的绷着抖动,镇妖王盯着她那发乌的颈子轻声询问。 如果白如月此时在用心听他说话,一定会听出这声音里有一种能掐出水来的柔,如果白如月此时有在看镇妖王的双眼的话,也一定可以看到他眼里的关切与在乎。 可是,白如月不可能用心听他说话,因为痒的感觉简直要了她的命,此刻,她正死死的咬着牙告诉自己得撑住。 当然,她更没有睁开眼看他,她把一双眼都快挤成了褶子,只希望这涂抹药膏的时间快快结束。 可是,忽然很轻柔的东西扫上了她的脖颈,在她反应过来那是那根羽毛时,可怕的痒让她一下就撑不住了,然后,王爷的卧房里传出了白如月那几乎是爆出来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