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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潍津生性洒脱善良,对赵弋用情极深,这些他都看在眼中。若是赵弋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者跟太后没有半点关系,他并不介意两个人在一起。可如今,皇上时时都有可能会对他们动手,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该为他们想想办法了。而眼前最大的麻烦,就是那个女医若斓衣。 “今日丞相大人好生奇怪,竟然会邀我小聚?”若斓衣在收到顾相的请柬后,便只身一人来到酒楼。 “前几日,因为小女的事得罪了若医师,今日是特意来赔罪的。”顾相为人精明,态度谦卑,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丞相大人真会说笑,您是丞相,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医师,哪里说得上得罪一说呢?”若斓衣猜测,顾相此次邀请她来,必定是为了顾潍津的身份一事,所以态度更加傲慢了一些。 “若医师,你我都是陛下的臣子,本质上并无高低贵贱一说,更何况,医师一向深得陛下宠爱,于情于理,我这个做丞相的都是比不过医师的。”若斓衣与皇上那点事,朝中上下无人不知,只是由皇后压着,这些又是皇上的私事,大家不敢开口罢了。 “丞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这么直白的被顾相说了出来,若斓衣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我与皇上的是,又岂是大人能够议论的?” “是是是,医师说的对。”顾相也不反驳,不管若斓衣怎么说他,都陪着笑脸,一直不停的为若斓衣添酒。 “丞相大人,我也不妨明说了。”若斓衣根本不在乎顾相的身份,“赵弋我志在必得,我劝你还是不要掺和的好,你那个宝贝‘女儿’,若是他肯向我叩头认错,我可以考虑饶他一命。”说罢,便饮下那杯酒。 “若医师还真是会说笑,本相的孩子,身份尊贵,又怎么会向你这卑贱之人行礼呢!”顾相收起笑脸,“凭你的身份,也配让我相府之人叩头?你配吗?” “顾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斓衣站了起来,“你竟敢如此说我,你不怕我将顾潍津的身份说出来吗?”若斓衣虽然没有被正式册封为妃,但是在宫中一向受人尊敬,她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羞辱。 “说出去?你要说什么?”顾相也站了起来,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你该不会以为,你今天还有命活着出去吧?”他今日叫来若斓衣,就是要取若斓衣的性命,又怎么可能给她活着的机会? “你!”若斓衣吐出一口鲜血,这时她才察觉到那杯酒有问题,“你竟然敢对我下毒?你不怕陛下要你的命吗?” “若医师,你在说什么呀?本相可什么都没做,本相不过是给你添了些酒罢了。”顾相怎么可能会让人抓住把柄,“等到明日,这家客栈便会化作灰烬,大家见到你的残骸,只会觉得你是饮酒过多意外死在这里,又怎会觉得跟本相有关系呢?” “顾相!你好狠!”若斓衣倒在地上,身体已经没了知觉。她做梦也没想到,今日竟然是她丧命之时。 ☆、意外“小产” 翌日,城中最大的酒楼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这件事,城中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起火的原因。为了避免百姓作乱,皇上派了重兵镇压,又派人调查了几日,最终确定,起火原因是因为天气干燥导致,索性,灰烬中只发现一具骸骨,并未引起过大的伤亡。 这个消息自然也传到了赵弋和顾潍津的耳中,不过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这几日,每天都暴饮暴食,顾潍津的腰胖了整整一圈,赵弋的脸也越发圆了。 “赵弋,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再这么下去咱们俩就成胖子了!”往日里顾潍津穿的衣服,如今已经穿不下了。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叹了口气,自己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凉州才子的模样? “嗯。”赵弋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以为下人们只是几天新鲜,过了这个新鲜劲儿就不会给他们送吃的了,可是他没想到自己想错了,下人们不仅坚持每天往他们的院子里送吃的,量还增加了不少。 “要不跟我爹商量商量?”此时除了顾相,顾潍津也想不到别人了。 “我看行。”毕竟主意是顾相出的,眼下他们也指望不上别人。 “烯炆这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风娘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怀孕这种事,问老爷他也不懂,有什么事就直接问我吧!” “姨娘来了呀。”多日未见风娘,顾潍津差点把她给忘了。 “你回府多日,我都没能来看看你。”顾相早就下令,不准风娘靠近顾潍津住的院子,风娘一直没有接近他们的机会,今日若不是贿赂了守门的侍卫,怕是也无法进来,“我听说你有了身孕,特意过来看看。” “姨娘有心了。”若是往常,顾潍津肯定忍不住要跟风娘吵架,如今他经历了这么多,倒是看明白了许多事,不想和风娘再吵下去。只是风娘终究是皇上派来的人,他不能接受她在府里。 “虽说我未曾生育过,却也照顾过很多孕妇。怀孕生产这些事,我多少是懂一些的。”风娘知道顾潍津不喜欢自己,所以专挑顾潍津爱听的说,“你如今有孕在身,这身子骨一定要照顾好了。家中炖的补品一定要按时吃,这样才能补充营养。” 原本也没什么,只是听到“补品”二字,顾潍津就想起了自己吃的那些东西,觉得有些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