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_分节阅读_20
秦叙:“……?” 卢瑥安闻言,亦有些惊讶,哥儿的性别长在额头的红点上,原来福亲王一直没看到嘛? 可福亲王没察觉出自己说话有什么不对,他十分郑重地为他兄长介绍道:“这位就是把那篇振聋发——发什么来着,总之这位是把那篇震耳欲聋的精美论写给我的、同时核雕手艺非凡的卢大师! 卢瑥安谦逊道:“大师不敢当,不过是个雕刻桃核的匠人而已。至于那篇——精美论?那只是一家之言,而且写得并不全面,有失偏颇。虽则有精美雕品的出现,是国力强盛的表现之一,也承载了许多美好的寓意,但太过追求精美也并不妥当。” 难得在圣上面前刷脸,卢瑥安“逃犯”一个,当然要在圣上面前刷一点印象。 秦叙扬起半边眉毛,视线落在卢瑥安的脸上,说道:“你也知道不妥。” “这个自然,雕品再精美,也只是锦上添花,于是我并没有把雕品卖出过分高昂的价钱,做出虚高价钱的引导。国力强盛终究要靠兵强马壮,不停改进兵器、更专注于实用性,才是守护锦绣华夏的根本。”卢瑥安侃侃而谈。 由于卢瑥安的核雕手艺的确精湛过人,秦叙这时候倒是期待了,不禁出言问道:“你一个哥儿,能知道如何改进兵器?” 卢瑥安莞尔:“您说得对,我一个哥儿,平常甚少接触护国兵器,哪能知道如何改进呢?” 刚刚才勾起期待的秦叙:“……” 他很久没有这样因为陌生人而心情起伏了。 卢瑥安之前说的,的确有些偏颇,而且更像是站在匠人的立场上的发言。而今天他本人现在面前,明明只是个相貌普通的哥儿,说话的立场却放眼华夏,宁可少收些银钱,也不愿卖到过份高价,对雕品价位作不当引导。 这和秦叙的想法不谋而合,倒让秦叙对卢瑥安看高了一眼。 可惜,是个不能入仕的哥儿。 至于卢瑥安,这会儿趁机解释了福亲王收购他的核雕价格不贵,免得皇帝以为他坑了皇帝弟弟,刚刚刷脸是够了。而且,即使推翻了自己之前的部分说法,但只要他的核雕戴在当今圣上的腰间,那么,核雕的价格就算会被圣上出手压价,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这么重要的核雕当然要持久耐用为好。 卢瑥安的视线再次落在秦叙腰间的核雕挂坠上,说道:“护国兵器,我一个平民百姓,的确知之甚少,不过在核雕上倒能有些见解。之前缺乏上等的材料,于是核雕都没有刷漆上色、润泽保养,这位秦兄的核雕身上的岁岁平安可否能暂时摘下来,让我上色?这样能保存得更久、更完好,不辜负慎台对秦兄你祝福的一番心意。” 原身把桃核雕出来、卖出去,就算了,最初用桃核来雕刻的原因就是因为不用花银子,至于后期的刷漆上色等等工序,原身的银子不足以支持,也卖不出足够的价钱回本。 而福亲王秦慎听到卢瑥安这么说,突然兴奋道:“对!而且,等新买的桃核晒干了,我就可以亲眼见到卢大师雕刻桃核了!” 秦叙自然对这等追求精美的事儿没兴趣,不过,既然岁岁平安是他弟送给他的一番心意,秦叙也就把腰间的核雕解了下来。 接着,他没有留下来看卢瑥安在线表演上色。 既然他弟眼神坦荡,称这位卢哥儿为大师,眼神毫无缱绻之意,只有崇拜之情;且据后续消息,他弟也不是被可恶的哥儿带去赌坊,那他便不用留下了。 不过,秦叙在临走前,回头看了旁若无人、专心给核雕上色的卢瑥安一眼。 因为福亲王这边有上好的熟桐油等等漆料,宫廷用料考究,于是,在卢瑥安浅浅地给核雕上了一层桐油之后,那本来略为毛糙的岁岁平安核雕,此刻浸润着莹润的光泽,更显得花瓶碎片上的花儿柔滑细嫩,这桐油抹上后闪着微光,似有晨露在花尖儿上微微颤抖。 以致于,他弟明明在送行,却时不时回头看几眼,满目不舍,仿佛连一个上油的细节都不想放过。 秦叙面色微沉。 虽然他弟记性不好,但耳目聪敏,不算愚钝,现下却把精力用错了地方,整日游手好闲。 福亲王自己却不这么觉得,他在把秦叙送到马车上时,距离卢瑥安远了,确认卢瑥安听不到了,福亲王秦慎才静悄悄地说道:“皇兄,您知道我今日发现了什么了吗!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卢大师的字迹和吴探花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卢大师的字写得比较好看了!” “哦?” “原来吴探花的字是向卢大师学的!”福亲王把今早的结论告诉了秦叙,并义愤填膺道:“今早去的是卢大师父亲的友人家,邓叔一见到我,就以为我是吴探花,陪夫人同去拜见他。原来卢大师曾经是吴家的夫人!但是据说没有婚书,所以一到京城,吴家就抛弃师父,把他给赶出来了,那探花原来不是什么好人——” 秦叙摆了摆手,打断道:“朕对这等事不感兴趣。若果你要弹劾官员,按律法搜集事实证据,写明再上奏,你应该知道。” 空口无凭,的确不对。被指责了,福亲王秒怂,只得垂下脑袋回道:“……是的,皇兄。” 按规程是应该这样做,但,他皇兄登基之后日理万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什么小事都默默地听他分享的皇兄了。 福亲王这会儿还挺伤感的。 “朕见你整日无所事事,茫茫度日,既然你难得对弹劾官员有兴趣,明日便去都察院领命罢。”秦叙说罢,唇角半勾,侍从来关上了马车的帘子,遮住了他微勾的嘴角。 福亲王见不到他兄长的神态,还沉浸在伤感的世界了,此刻送别,条件反射的怂巴巴的应了一声:“哦,好的,遵命。” 等秦叙的马车驶远了,福亲王才反映了过来:“啥?!” 都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