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车门打开,一位年轻小姐从车上下来,她穿着一件栗色的大衣,大衣的材质不明,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贵气华丽,而那种贵气华丽也不及女子的一头卷发,随着她移动,阳光下每根头发都和有生命似的。 这是一位,顶级的美女! 还在愣神感叹间,人已经进来了。 “tony打过电话给你们了吧?”和美女一起的年轻男子也是一样的抓人眼球,可还是不及那位小姐。 经理立刻意识过来这就是今天老板亲自交代给留位的贵客。 哪里敢耽搁,连忙领位。 高跟鞋的声音踩在原木地板上,有种深沉的意味,和其他女孩子穿着高跟鞋走路的声音都不同,有种可以称之为韵律的节奏,随着她的脚步在餐厅里移动,原本低声交谈的声音渐渐全都没了。 狭长走道里,领位的经理身后,那位妖治贵气,气场难以形容的女子吸引了一餐厅人的目光。 经理在蓝/丝/绒沙发旁停下,放下餐牌,恭敬道:“两位请坐。” 庄希贤走前一步,感觉到右侧还有客人,她转身望去。 一桌六人,四男两女,有一个,她认识的,庄希贤嘴角浮上笑容,亲切但客套。 林卡正在想着那天遇见的她,没想到心心念念的人忽然会在这里凭空出现,他看到站在餐厅中间,艳丽无双的庄希贤,只觉得心跳的“咚咚咚”,全身冷却的血液都流动了起来,带给自己难以负荷的压力,而后他猛然想到一事,他猛的推开左右坐着的女孩子,惶急解释道:“他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 林卡:“梦中的姑娘,你又出现了。” 庄希贤:“来吃顿饭而已,真的到处讲人情,一家破餐馆,搞得跟国家美术馆一样。” 特权神马的,最讨厌了! ☆、49 餐厅里鸦雀无声。 林卡也是名人,他在里面用餐很多人都知道,后面来的周才虽然二了些,可也是上市公司的小太子,这都是帝港城顶级富二代圈子里的人物。 但是后来进来的这位小姐,只看那气势,就不是一般人。 此时,林少声音不小的一声——他们的! 惶急,傻气,没头没尾,此地无银…… 有心人都有些恍然,原来这女人和林少有关系。 当然,从周才搂着两枚嫩模进来开始,眼熟的就注意着那边的八卦。 为什么? 因为熟人都知道——有周少在的地方从来就不少乐子! 果然不一会,这少爷就语出惊人,大咧咧的推着俩姑娘,声音不小的说,——她们最想上林少! 这个,其实很多人都想上林少,可敢大胆说出来的,帝港城除了这位和林少一起长大的周少,再没第二人了。 林少可不是善茬,长得漂亮,手段也多,手底下有帝港城最有名的几家会所和夜总会,一向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于是刚那一声“他们的”,就太耐人寻味了。 因为太怂,太没种,那是林少的声音没错吧?大家都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 最吃惊的还是林少周围的三个死党,全都睁大了眼睛,一副掉下巴的样子,一向拿女人不当回事,玩世不恭,漂亮痞气的林大少,什么时候也会像个小媳妇一样的诚惶诚恐。 目光不由又转向那个女子。 餐厅中间最显眼的位置,水晶吊灯本来就不高,灯光打在中间的小姐身上,因为角度关系,大部分人都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侧站的她那一头亮发,卷卷散散披在身上,旖旎浪漫的漂亮。 大家都不约而同凝神静气盯着她,看她怎么说。 庄希贤手里依旧是抓着一字型的手袋,仿佛感觉不到周围人的期待,她把手袋随手放在铺着白色台布的桌上,抬手解开大衣扣子,“真巧!”语气不冷不热,是对林卡。 随着她的话音,她旁边的男士已经帮她脱下大衣,里面是一套黑色大翻领的套装,中袖设计,时髦优雅,带腰带,她的手上戴着到手肘的黑色手套,一只两指宽的钻石手镯扣在她的右手腕闪闪发光!如同她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华贵到闪亮。 没有人,再关心那边的林少,没有人,再有兴趣知道刚刚的八卦,全部人的好奇心都变成了一种,单纯的好奇,这位小姐,——倒底是谁? 许是八卦的火焰还不够高,在餐厅经理接过女士的大衣后,那边侍酒师已经准备好,服务生推着红酒车,一路走来,懂行的看得清楚,上面全是顶级酒庄的好酒。 经理对着刚刚落座的两位说:“我们老板说他有几支私藏,让今天都开了,我们刚才先开了三支,已经醒酒了……”经理看了下表,恭敬道:“22分钟。” 天生无语,老友的好意要糟蹋了,今天午餐他们可没有喝酒的打算。 庄希贤翻着餐牌,天生靠过来征求她的意见,她胃还没好,哪里喝的了酒,淡淡摇了摇头。 天生有些抱歉:“酒就不用了。” “啊!”经理呆滞,随即连忙带笑点头,挥手赶紧让把酒再拿回去,侍酒师一阵rou疼,这都是好酒,几万一支,有些更是有价无市,就这样开了不喝? 经理当然也替老板rou疼,不过老板交代这张桌子今天免单,还让拿出自己所有的私藏,再看这位小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老板关系亲近的,不过,还好他刚才灵机一动,没有按照老板的意思全开了,现在给老板还留了几瓶,回来会表扬他的吧?会吧会吧会吧? 庄希贤翻看着餐牌,安静,优雅。 林卡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怎么看也看不够,从她的每一根头发,到每一根眉毛,到可爱睫毛的弧度……怎么有人,能长得这么顺眼。 桌上的另外几位都被林卡的目不转睛惊呆了! 周才的嘴张成“o”型,宾白若有所思,陆哲看着林卡从没有过的失态,两位“外围”姑娘低头用餐,不发出一点声响。 林卡的目光缠在她身上,看她一个眼神也不飘过来,渐渐他开始觉得有点委屈,最后,还是站起来,右手扣了扣桌面,示意坐在右边的姑娘和宾白让地,“起来。” “干嘛?”宾白明知故问。 林卡不耐烦的又敲了两下桌子:“快点让地方,我要过去坐。”语气带着某种理直气壮的纯真,样子也急的不得了,外围小姐立刻第一个站起来,宾白一看人家姑娘都站起来了,也只好跟着站起来。 林卡挪出去,对面坐着的陆哲忍不住在他离开桌子前一秒追问:“那是谁?”大家心里都有疑问。 谁知林卡眼睛盯着那位,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不知道!” 然后他就自相矛盾的坐到了前一秒才说过的,不认识的那位小姐的桌子上。 天生坐在庄希贤的右手边,林卡坐过去,先和天生熟人款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忍不住脸上带笑看向庄希贤:“你也来吃饭?” 口气熟悉而亲昵,不叫名字,白搭话,一脸的讨好。 庄希贤放下餐牌,转头看他,她今天其实是打听到林卡会在这里用餐才特意选这里来吃饭的,可是看他见自己这么高兴,笑的傻气喜气,庄希贤就有些哭笑不得,唯有笑着点了点头。 林卡一看庄希贤搭理他,立刻笑得更亲切,自来熟的靠过去,给庄希贤指着菜单介绍:“他们这儿的焗扇贝不错,还有红酒炖牛rou也可以。” 她刚那架势,一看就是第一次来,林卡把自己常吃的,每一样都迫不及待的介绍给她。 这个桌子,原本就是全餐厅最醒目的位置,窄长的餐厅,除了左右的卡座,中间的一排两人座位,就是尽头的这张半环形座位最引人注目。 一进餐厅就能看到,坐在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到,此时,这个位置真正万众瞩目,蓝/丝/绒的欧式沙发上,极度漂亮的一对男女,全餐厅的八卦能量都集中在了这里。 说话,闲聊的,都集体屏声静气,还有什么比帝港城第一花花公子低声下气追女仔更好看的吗? 年度大戏杠杠的! “或者吃他们的挪威烤三文鱼也可以。”林卡声音不大,小心翼翼的温柔,配上他漂亮到天怒人怨的长相,这一刻,餐厅里以前只听过他名声没见过他的姑娘们才惊艳发现,怪不得林卡家世不是第一,为什么却可以吸引一城女子的目光。 这时就听那边的他继续温柔讨好的口气说:“你不想吃?你不是最爱吃鱼吗?” 庄希贤昨晚的胃不舒服,其实今天应该留在家里喝粥,但因为她有不良动机,所以还得来这里,现在对着一餐牌的法国餐,她真的没什么胃口。 唯有小声说:“我今天不是很想吃鱼。”因为不舒服,背脊挺的笔直,坐姿优雅,可是底气到底有些不足,听上去,就有些和外貌不相符的柔弱,当然这种柔弱,听在别人和林卡的耳中,就是另一种深刻的含义——温柔。 没想到这样的女子,一开口,这么温柔。 林卡的几个死党已经彻底无语了。 宾白突然伸手在桌子中间敲了下,引起另外两男两女的目光后,他右手轻摆,示意大家向里面坐一坐。 向里面坐,离林卡现在坐的地方就更远了。 大家都挤在了一起,陆哲小声说:“这女的到底是谁?” 两个外围小姐现在一起被挤在刚刚林卡坐着的位置,可怜兮兮的吃着自己盘子的东西,今天这顿饭吃的真不安生。 “谁知道?”宾白又望了那边一眼,小声道:“怪不得他心情不好出海了,估计是因为这位。” “砰——!”一声大响,餐厅一静,陆哲宾白,以及两位姑娘都看向刚才敲了下桌子的周才。 “你干嘛?”宾白低声斥责,还嫌不够丢人吗? 周才一脸怒其不争,义愤填膺的说道:“我现在心里就四个字——恨铁不成钢!” 陆哲宾白看着他,无语哽咽。 对面的两位的小姐互相看了一眼,桌子下面,默契的互相牵住手,狠狠捏了对方一下,咽回去了想出口的笑声。 许久,旁边的座位幽幽的传来不知谁的搭腔:“那是五个字!” “噗——”不知谁先爆笑,随后大家笑成一片。 声音再小,安静的餐厅,能小到哪里去,何况他说话前还敲了下桌子,庄希贤也对这位四五不分的声音有了好奇。 她微微侧头看过去。 周才倒不是小气的性格,出丑了也不生气,大咧咧的转头对着周围说道:“口误,口误。”目光一扫,对上庄希贤清澈的双眼,右手一抖,叉子差点掉了。 他收回目光,停了几秒才喃喃嘟囔道:“别看那女的,她会妖术。” “啊?”宾白不解,陆哲也一脸询问,周才拍了拍心口,“她刚看我一眼,我这里,”他又大力拍了自己一下“跟让人砸了一下一样,你们说?她是不是会妖术,不然咱们林少能让他迷成那样。”说到这里他灵光一闪,忽然对着两位姑娘的其中一个说:“那天你不是说,上次招待的一个局长中了邪,请了个看风水的,你赶紧打电话去问问,他找的什么人。” 姑娘不想打电话,那就是个客户,完事了,人家不找她们,行里的规矩,她们是不能主动去找人家的,嫖客最怕什么,最怕妓/女上门不是吗? 都是来讨债的。 无缘无故去讨人嫌的事情谁想干,姑娘看着周少,面有难色。 宾白再次被周才刺激,双手捂上额头,果断要收拾这个二货还得林卡出手。 那边林卡依旧在给心上人献殷勤。 “你要不喜欢吃这儿的东西,要不还去我那儿,我让他们做你喜欢的。” 庄希贤摇头,小声说:“这里的老板知道我回来,我答应了他好几次来这里试菜,但是一直没时间。”这意思是,她其实挺不想来,或是挺想和自己走的,但是不好意思推人家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