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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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挺干净。拉开面向药柜的抽屉,里面躺着一叠小本子和一根铅笔。 拿起本子翻了翻,共三个。一个拼音本,一个算术本,再加一个小字本。记得是上次丫丫小姨回来时送给她的。 拼音本上规范的写着拼音字母,算术本上写着1、2、3、4......小字本上写着大写的一、二、三、四......看到这里,不觉一笑,一定是丫丫将这里当作了写字台。 桌下还有一个木箱,放着爷爷的医书和多年的行医心得。张太平随便地翻看了会儿,有年代久远的,也有不远几年前才写的。 西墙窗下是屋里唯一的一架木床,床头紧挨着立式衣柜。 中间靠西墙也有一张看不出什么木质割制的八仙桌。两边对称着弓背木椅。 桌上的墙上挂着幅峭壁奇松图,左右两边配副对联。上联:福如东海长流水。下联:寿比南山不老松。很是俗气大众的句子,却很受广大农村人民的欢迎。 逢年过节时,就会将图换成族谱。桌子用来摆放牌位、贡品以及蜡烛、香台。 挨着背墙有一扇小门通向后院。 进了后院,张太平还以为进了菜园子。 后院用石条堆积起来的石墙圈起来。中间有条七八十公分宽的小路,两边被分成一块块的菜畦,整齐地栽种着各种蔬菜。 路南是时下正吃着的夏季的喜热性蔬菜。 西红柿还没有下架,上面挂满了清白不一的果子,顶上还继续开着黄色的小花。 找了颗红彤彤的,也不洗了,只是用手擦了擦。农村讲究“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也就入乡随俗了。况且自己菜园子里上的都是农家肥,也不曾打过农药,有什么好担心的。 轻咬一口,酸酸甜甜的汁水溢的满嘴都是,清晨还带着些凉丝,还真是挑战人的胃口。 三两口解决一个,又找一个大的,边咬边参观起来。 还真是不少。拳头大的黑紫色的茄子,北方的茄子多是圆短形,而南方的多是长条形。 扁豆角和豇豆缠绕在竹竿搭起的架子上,一根根、一条条垂得满架都是。 辣子分短胖形状和长线形状两种。线状辣子采摘以后会用线穿起来,往往就挂在门前的墙上。等风干后,炒熟再碾碎,作为调饭用的调料。短辣子直接平时就炒着吃了。 葱和韭菜排的整整齐齐的。这两种菜都是四季长的。冬天拥后,一直可以吃到来年冬季。韭菜刚长出来时,有些像冬小麦,所以好多城里的孩子到乡下会闹笑话,误把小麦当韭菜。 路北是耐寒型蔬菜。 明显栽种不久。萝卜白菜刚冒出两个芽,香菜、菠菜、生菜之类的也都还不能吃。 还有一小块地被翻新了表面用铁耙粉得很碎。这块地可能已经,或者将要栽种大蒜。 转了一周,还真被惊到了。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林林总总竟有十几种。 厕所在院东南拐角放粮食杂物那间房背后的屋檐下,用木板围成的。紧挨着厕所还有一个用木板和茅草搭建的棚子,是羊圈。圈里竟还放着鸡笼。 圈里没羊也没鸡,想必拉出去放养了。 正文 第006章 果园 推开门,与后院毗邻的竟然是处小山谷,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其中忙碌着,一条黄灰色的土狗在两人身旁蹦来蹦去。 这条小山谷是自家的,其中还有自己的功劳在里面,张太平一阵自嘲的想到。 村委会把村子周围的土坡和低点的山头都分给了每家每户。这些地土少石头多,或者是因为坡太陡,没法子种庄稼或正常耕种,便划分给每家每户,用来种些果树。 当初划分时,村子也就百来户人家,村头放个屁,村尾都能听得到,张太平的为人大家都清楚,地里的活都是哑巴妻子担着的,没有什么劳力。 可怜她,直接将屋后的山谷划分给她了。栽上果树后便于管理,便于劳作。而其他人是抓阄,抓到那里是那里。 果树苗是政fu免费发放的,栽到地里后,每棵树每年还能拿到国家两块钱的补助。 其实在大多数村民的观念中,果树是赚不了多少钱的。 自然的因素先不说了,初期投入高,生长周期长,还需要人长时间的忙碌护理。再说了,即便风调雨顺,无虫病灾害,结到好果子,也不知道买给谁呀。 还不如外出去打工,稳定。如果不赌博,不胡搞,除过吃住,一年下来还能落下个一万多。 大多数人全种的是核桃树或者板栗树。往坡上、山头一栽,只是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拿每年一两千元的补助。 而自家里妻子雅芝听取了上大学meimei的建议,属于那部分少数人。指望着果树能赚钱,在上面投入了不少的精力和期望。 张太平顺着小路进了小山谷。 谷底是一片平地,面积还不小,有五六亩的样子。 中间土质较好的大约两三亩的面积栽种的是矮化葡萄树。看树的长势,有两年的树龄了。树枝茂盛的过了头,一枝枝细心地绑在扎在旁边的竹竿上。可也暴露出,管理的人缺乏技术,没有修剪多余的繁枝,使树的营养过于分散浪费。 两边靠近坡的地方各栽种着樱桃树,合起来也有两亩多。 两边低坡处,土质还丰厚的位置栽种着桃树,隐约记得还是水蜜桃。 更上面,沙土地,只能栽种着些核桃树。 妻子正拿着嬐吠谔字衷谔沂飨锢锏暮焓恚丫丫坐在旁边用小手捋着红薯上带起的泥。 土狗阿黄看到张太平过来了,立马夹起尾巴,绕个大圈,从张太平来的小路跑回屋去了。 以前张太平每次回家时阿黄都会摇着尾巴欢迎,可是输了钱的张太平满眼都是气,直接给阿黄一脚。久而久之,阿黄一见到他立即夹着尾巴就跑。颇有敌进我退之意。 张太平伸出手想要摸摸小丫丫的头,却看到小丫头缩着脖子,额头上吓出密密麻麻一层细汗。 张太平停在空中的手无法落下去,仿佛自己罪大恶极似的。心中一阵怜惜,一阵疼痛。 妻子回过身,看到张太平,眼中的惊讶怎么都掩饰不住。 按照以往的张太平,从来都不下地,只是像个老爷似的在家里指手画脚。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怎能不让妻子惊讶。 张太平张了张嘴,想要喊声雅芝,闭口时却是:“哑巴,把嬐犯我。” 因为张太平以前都是这样叫妻子的。 妻子一愣,然后连忙用手比划着。 这回张太平却是看明白了,意思是他前天晚上流了好多血,爷爷说身体很虚,要好好歇息。 这让前世看惯了人情冷暖的张太平即是温暖又是惭愧,这么一个大老爷们还要一个女人家家来养活。 一把夺过嬐罚闷头就挖。不管以前还是今生的张太平都没下过地,更别说挖红薯了。 一嬐废氯ィ只听咔嚓一声就挖在了一颗大红薯上。用力一刨,_成_人拳头大小的半截红薯被提了出来,还有半截镶在土里,分泌着乳白色的汁液。 看了看妻子挖的各个完好无损,张太平一阵尴尬,又埋头苦挖。 妻子只好拿镰刀割掉藤蔓,显露出根茎部。然后和丫丫坐在一起捋着泥。 小丫头明显心不在焉,不时拿眼睛瞟呼哧呼哧蛮干的张太平。 男人总比女人劳力大,不一会就挖出一大堆。在妻子拉了拉衣角后,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妻子赶紧寄给她随身携带着的手帕。 接过绣着不知名小花的手帕。在九点中的阳光下,看着不经意间用手拂过鬓丝的妻子,虽然不是风华绝代,却也有着一份别人无法懂得的妩媚。 他心中泛起一丝悸动。 将红薯装完,满满一蛇皮袋子,够吃一段时间了。 妻子又取出根绳子,将割掉的藤蔓捆起来。拿回去既可以喂鸡,也可以喂羊,还可以晒干当柴烧。 在张太平疑惑的眼神中,妻子利索地爬到坡顶,把拴在坡顶老槐树上的羊牵了下来。 是一头母羊,竟然还怀着胎。 羊奶每天挤一次,大概有三四斤。 以前的张太平是不喝羊奶的。一是嫌有股淡淡的膻味,二是喝了火气太旺老流鼻血。 羊奶不同于牛奶。牛奶属凉性,性子温和,喝了后对身体的反应不是很明显,适合长期饮用。而羊奶属阳性,太过火烈,有壮阳的功效,一般人还真受不起。不适合年轻力壮的男人饮用。 但羊奶营养却远超过奶。牛对草比较挑剔,喜欢吃一种类型的草,尤其现在由饲料专门饲养的奶牛,产的奶质量更差。而羊对草没什么挑剔,吃百草,产的奶营养比较齐全均衡。 三四斤的奶除留半斤给丫丫喝,其余全部订出去。每斤两块,一天也能收入个七八块。 羊下坡后自动沿着小路往回走,妻子用嬐诽糇藕焓砺牵着丫丫跟在后面,张太平单手抡起六七十斤的蛇皮袋扛在肩上走在最后。 路过葡萄树时,张太平问道:“你怎么不剪枝呢?” 在妻子惊讶疑惑的表情中,张太平拍了拍额头解释道“果树都是要定期修剪的,枝条太过繁多就会分散营养。而且好多都是桠枝,是不结果实的。需要将这些剪去,让主枝长的更粗壮。尤其是这种矮化葡萄树,主干留两条就够了,上面每干上再分两支,分三次就可以了。” “明白吗?” 妻子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对牛弹琴啦,张太平心里想到,还真够胆大的,啥都不懂还敢指望这些赚钱,能结果子就不错了。 “好吧,没事。到时候我来修剪。还有那些樱桃树和桃树也要修剪。” 一路无话。 回到家,妻子栓好羊,一家人来到前屋。 已经吃过早饭的张太平感到无所事事,在屋里转了一圈,不知道丫丫躲到哪里去了,只有妻子前前后后忙碌的身影。 正想找事做的张太平突然想到了什么,卸下挂在卧室墙上的钟表向后院跑去。 他想要实验一下神秘的空间是否有小说上写的那么神奇。 从后院,挖了几棵刚长出来的萝卜白菜苗,钻进后屋的北间,关上门。 心念一动,玉佩从眉心出来,浮在眼前。 张太平把钟表放在桌子上,等时间到九点三十五分整,左手托着菜苗,右手一把抓过玉佩,嗖的一下消失在房间里。 进了空间,依然感到震撼。 用手挖在红黑色略带湿润的土地上挖了个坑,将菜苗放进去,又盖好土。 站在旁边,眼睛巴眨巴眨地盯着菜苗。十分钟过去了,眼睛都快要瞪出泪了,菜苗依旧没有变化。恩,有些,比刚进来时更精神了。 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张太平到水池旁用双手掬了一掬泉水,快速托到菜苗跟前,小心翼翼地浇在根部。 奇迹的一幕发生了。 菜苗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拔高着,打了激素似的。一直长到二十厘米高势头才缓下来。 而张太平却像打了鸡血似的,跑到泉水处,又掬了一掬,风一样跑回来,又浇在根部,蹲在旁边一脸期待的望着。 方才缓下来的小白菜、小萝卜又开始疯狂生长,都能听到白菜抱圆时菜叶摩擦的嗤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