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节
这话，估计整个西安也就他跟孙中山两人敢说。就连副总统徐世昌来见总统都要按照礼数来。 不过孙中山跟黄兴两人也的确当得起这份尊敬，两人不但为民国的建立进了汗马功劳，15年初如果没有两人的大公无私，说服了国民党高层放弃了抵抗，在英法等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使南方一些国民党控制的省份纳入中央控制区域内。恐怕一旦给洋人留出了时间，以他们的手段，必然会诱之以利，诱惑一群人走上对抗中枢，阻碍中国一统的道路上的。 “哪里有击毙俄军一位上将了，根据前线传过来的照片来看，他是死于自杀无疑。还要多感谢俄国，我们原以为一位俄军上将自杀，一位中将跟十四位少将向我们投降已经是大胜利了。却没想到审问的时候才知道，俄国竟然在最后关头晋升远东集团军参谋长为陆军上将，这可是个天降的好消息，我们俘虏了一位俄军上将！” 一提起前线的大胜，蒋方震也兴奋的眉飞色舞的，现在整个中国都因为今天的一期“中国之声”报纸而沸腾了起来。甚至很多中国报社都不约而同的放弃了今天的早报市场，大家都在等着政府的咽喉报“中国之声”报纸出来，然后摘抄上面的新闻做头条。 报纸上一早就曝光了，中俄已经接受了英美两国的调停，进入谈判阶段。但中俄之间的战事却将在10月31日晚11点59分59秒结束。 以国内那些报纸对于当今总统跟高层的认知，他们都在兴奋的等待着，等待着大新闻跟好消息。 不少人都担心，英美介入调停可能会拉偏架。所以，国防军还需要一场关键性的胜利，迫使谈判向着有利于中国的方向倾斜。 结果果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国防军在停战时间将到达之前，全歼了俄国远东集团军，甚至还‘击毙’了一位俄军上将，逼迫另一位俄军上将投降。 上将军衔是什么概念，国内没有人不知道。尽管在俄国，上将仅仅是位于元帅跟大将之下的第二级第二等军衔，但在中国国内，知名知姓的现役陆军上将也只有二十七位。 结果当最新报的《中国之声》报纸出来后，国内各大报社几乎都在疯抢中。然后密集的交流电波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上午九点后，铺天盖地的报道前线国防军大胜，全歼了俄国远东集团军十几万人的消息已经进入了每一个茶楼餐馆。 蒋方震猜黄兴今天过来要拜访总统，恐怕不只是为了打听下前线的详细战报那么简单。他虽然现在是个闲职，但在军界影响力不低，想弄到前线的具体战报对于外人来说可能会有些困难，但对于他而言绝没有那么难。恐怕他来见总统是另有打算。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不过蒋方震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兴致勃勃的为他讲起了前线的战况。 阳光从总统府卧室的窗户洒了进来，李汉终于从最深沉的睡眠当中醒了过来。 伸了个懒腰，李汉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似乎好久都没睡的这么舒服过了！ 李汉看了看叠在床头整齐的军装，脸上微微露出了些笑容。他家里的两个顽皮弹现在两岁多了，整天的哭个不停，精力跟无处发泄似的。晚上为了处理了一天军务、政务，还经常加夜班的他能够休息好，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在总统府的侧院休息。 摸摸床铺边摆放整齐的军装，他心里一阵温馨。跟了他倒是委屈了她，白天又要学习国际礼仪，还要学习英语、德语、法语、日语、俄语等语种，交际舞跟外交常识也都要学习，还要分神照顾孩子跟他，跟她一比较，事事都有别人来帮自己分担的自己，反而没有他那么辛苦了。 按响了旁边唤人的铃声，很快就有总统府上的侍者敲门进来，“总统，您醒了。” “给我打一盆水来，温一点的。顺便让厨房准备些早点，就老三样好了，我中午还有事情要忙，恐怕会来不及用饭！” “是！” 侍者很快下去，不一会就有人送来了温水跟毛巾。 他洗刷了一阵，完毕就到了卧室外面的小客厅。府上的厨房很快为他准备好了早点，两块约有半斤重的宫廷秘制五香腊rou，一个荷包蛋，四片土豆面包跟一杯牛奶。 早晨起来如果吃得太饱，会影响到一上午的办公。加上他的时间也来不及，所以，早饭李汉逐渐习惯了西式的简单三样。当然，他这么做也不乏以身作则，号召全体政府官员实行廉政的意思。 得到他已经起床的消息，秘书室那边，他的秘书很快便拿着政府剪报跟一些需要他尽快阅览的文件赶来。 “总统，报纸跟需要您亲自批阅的文件都在这里！” 秘书将文件放在了他旁边的桌子上，李汉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牛奶，询问道：“有什么紧急需要处理的吗？” “没有！”他的秘书答了一句，秘书室的存在就是为他先行就送来的文件重要程度进行归类。 “那就好！先看看今天的报纸吧！” 拿起报纸粗略的看了起来，有关国内跟战事的报道，他都是飞跃式的扫过，重点放在南洋跟欧美地区的新闻上。 “南洋那边的冲突，已经引起华人死亡？” 正边吃便翻看着报纸，突然间，有关南洋那边传来的一则信息让人皱眉顿了顿。如今日本基本上控制了东印度群岛之后，已经一改之前对当地土著居民的武装力量跟独立武装的善意，以独立武装偷袭日军为借口，对东印度群岛本土势力的屠杀已经持续了快半个月了。 尽管日本目前并没有对当地的华人动手，担心引起中国这边的抗议。但总有些华人势力在当地落土生根，并跟当地的土著人结婚生子。因此，也是有些人遭到波及，比如《泰晤士报》上便列举了其中几场冲突中，至少有四十多名华人或死或伤，甚至还有些人被投进了日本人设的监狱中。 “这很可能是英国人的陷阱！” 李汉很快想到了更多的东西，中国跟日本尽管是死敌，但面对欧洲大战西方列强无力分心远东的这段时间里，趁机扩张跟发展是两国高层现在的一点默契。 所以，中国对于日本从朝鲜跟辽东半岛抽调兵力南下给予了默契的配合。也同样削减了东北军区这个中国最大的军区驻军规模。 日本人巴不得中国跟俄国打得两败俱伤，中国又何尝不是希望日本对荷兰出手，将协约国内部的矛盾引爆，从而为中俄战争分担一部分的关注。 所以，英国人这段时间来，挑拨离间的手段没少用。他们是担心中日之间会因此有些默契，两个黄种人国家逐渐靠拢一起，共同对抗白人国家。 可惜，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存在。只要日本还对大陆扩张有野心，日本租界跟种种不平等条约还在，辽东半岛跟台湾琉球等地不回归，中日之间便没有靠拢的可能性。最多也是就是在都需要对方的时候，互相接触一下。 不过华人地位还是太低了，有人趁机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李汉思考了一阵，咽下了最后一口食物，对他的秘书道：“等会吧这消息送到外交部去，让陆总长召见日本驻华公使，警告日本不要伤害南洋当地华人的安全跟财产。还有，土著也不行！否则，中国势必将介入南洋问题。” “好的，总统。我这就去派人把您的吩咐送过去！” 用完早餐，还没等到他往后院走几步散散步，他的警卫官卢三便大步走了过来，道：“先生，昨天你可是睡得真好，怕有89个小时吧……很久没有看到你睡这么好啦，现在咱们重创了俄国远东集团军，扫空了俄国在远东的军事力量，现在满城都是喜气洋洋的。这几个月来，您真是不容易。” 李汉淡淡一笑，反问道：“怎么，有人在等我？” 卢三应道：“先生，蒋总长已经来了大半个钟头了。倒是另一人才刚到，您绝对想象不到，是黄兴将军！” “是他？”眉头微皱，李汉点了点头，“走，去接待室！” 蒋方震来他大概知道是为什么，李汉让他起草了几份嘉奖令跟晋升令，估计是弄好了拿来请他审阅的。 至于黄兴吗……他真猜不到，也许跟国民党那些最近被以腐、败问题清理掉的国会议员有关吧！ “克强先生，您来了！” 两人很快到了接待室，李汉跟蒋方震点了个头，看他桌上夹带来的文件夹，知道跟自己猜想的必然没错，是总参草拟的晋升军令。 黄兴起身迎了上去，“大总统，克强来打扰了！” “大家坐！” 几人落座之后，还没等李汉开口，黄兴便先开了口，“总统，克强知道你中午要去国会，既然时间比较紧迫，克强也不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只是有人最近一直在我耳旁吵个不停，我拒绝了几次，今天总算守不住，过来跟你询问下。有几个流亡海外的党人，现在能解除了他们的通缉令吗？” 他的话刚落下，不仅李汉脸上一滞，就连蒋方震也皱起了眉头。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黄兴尴尬的坐在那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民国建立了几年，不过政府仍然没有接触一些海外通缉令。 这其中就包括陈其美、柏文蔚、李烈钧等，还有不少的国民党骨干精英。这些人中不少都在地方省份军政界拥有太大的影响力，还有不少干脆曾经参与过对政府高官的暗杀，甚至不少手上都占着李汉嫡系跟共和党党员的血。也是因此，在14年的大赦中，政府虽然特赦了约两千多名国民党党员，但一直都没有解除对国民党的这些外逃海外人员的通缉。 李汉便曾经在15年中跟孙黄二人会谈时明白说了个清楚，这些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国民党激进派，民国如今才刚稳定下来，经不起动荡了。所以，要解除对他们的通缉令允许回国，至少要等几年时间。 而如今，转眼一年多的时间便过去了。因为中俄战争的胜利，对俄强硬宣战，并指挥国防军打赢这场战争，李汉的总统位子越发牢固，在国内已经无人可以影响到他的地位了。这也是国民党为什么，挑时间在这个时候让黄兴过来询问的原因。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地方议员跟国会议员的洗牌，被李汉借‘反、腐、败’给拿掉了不少将到手的议员席位。国民党实力受损，自然更对海外的那些受限回国的精英骨干十分热切渴求。 沉吟了一阵，李汉才点了头，“我会跟司法部那边交代一声，除了一些跟日本联系太密切，手上沾血太多的暂时无法解除通缉令，其余的可以解禁。但克强先生，这算是我本人的一个警告吧。我想你们国民党也应该收到了风声，知道今天的国会议题。民国建立已经五年了，我们历经艰险才有现在的安稳。所以，未来十年内，总统对于军事的控制力度都将是任何人及政党无法挑衅的。而一旦发现有人私自购买军装，发展私人武装力量。为了民国的稳定跟和平，一律从重从严处理！” 黄兴没想到他会答应，脸上也是惊喜连连。毕竟有不少他以前的下属跟追随者现在都在南洋跟日本等地徘徊，因为通缉令始终没解除，未免引起总统对国民党的压制，一直没有回国。如今他能答应，自然是满心的欢喜。 不过李汉的警告他还是听进去了，慎重的点了点头。 “总统请放心，我会警告党内的几位理事，绝不能再干什么错事，坏了现在的和平跟发展！” 中俄正式停战，这一场因俄国妄图染指外蒙而引起的中俄冲突总算结束了。 眼看着远东将要恢复和平，最为额手相庆的，自然非英国莫属，作为协约国集团的绝对核心，这个国家不但要分神维持协约国，还要介入因俄国引起的远东动荡，十分不容易。 不过，当《泰晤士报》上悬挂上俄国远东集团军司令官战死、参谋长向中国人投降的消息后，唐宁街沉默了许久，才向正在西安的外交大臣亚瑟·贝尔福下达了交好中国的命令。显然，近二十五万俄军在远东被新生的中华民国军队消灭，俄国在远东的军事力量除了位于极北地区尚有几千警察跟驻军完好外，就只剩下海参崴城中死伤惨重的俄军一部。其余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再没有一个俄军守军，现在俄国的东南国门可以说是对中国大开无疑。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们必须得承认。经历了一场资本主义的革命后，这个老迈的国家重新焕发了生机，并趁着我们无暇东顾的时候，快速汲取来自欧洲的文明跟力量，不断壮大中！”泰晤士报上如此报道，“俄国人因为他们对外蒙的染指，在远东跟突厥斯坦区，至少被消灭了三十万人，并为之付出了近10亿卢布的损失。而中国人的损失显然要小得多，保守估计，他们为这一场战争，付出了约十万到十五万人的死伤，军费开支逾1.2亿华元。失去了来自远东跟中亚的物资后，这个冬天，对于俄国人而言，将是最寒冷的冬天。” 此时的泰晤士报显然还不知道，他们无意中猜到了沙皇俄国的结局。 不过泰晤士报也高度赞扬英国政府及时介入调停这场冲突，他们认为这种“来之不易”的和平，是英美两国共同努力的结果。 现在，一个是协约国的盟国、一个对协约国在亚洲最大也是最廉价的物资采购国。这两个互相敌视的国家终于可以得到消停，不要说英国在其中发挥的价值和作用，单就避免了这个国家陷入混乱和内耗，便是了不起的功绩。对于中国而言，虽然都惊呼要重新审视中国的实力，但依旧隐约乐观地认为，中国实力的壮大对英国是一件好事，说明东亚的力量开始恢复了制衡因素——这是唐宁街一贯喜欢玩弄离岸平衡手的家伙最喜欢的局面。 事情明摆着，俄国和中国，一个面积世界最大人口第二的国家，一个是面积世界第二，人口第一的国家。当这两个国家的战争一直维持下去，对于协约国而言，将是最痛苦的事情。 对中俄停止前线的军事行动，全神于接受调停跟和谈，表示最欢迎态度的是美国。从美国的真实心理来考虑，是极端希望中俄再继续斗争下去的，这将更有利于美国在远东地区的扩张。但，美国担心中国的国力无法全面对抗俄国，一旦战败将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这将会导致美国在华至少几亿美元的投资无法收回。 同时，美国国内高层也基本上确定了将投身欧战的战略。现在远东继续乱下去，一旦美国投入欧战后，他们也将跟英国一样，失去了对远东大半的影响力了。 第五卷 大炮主义 第六百六十七章 国务院改革草案 送走了黄兴，李汉叹了口气，这国内总是有些人不安稳。 民主，这就是一把双刃剑。民国现在才多少国民接受过义务教育？有多少国民知道什么叫民主？知道什么叫自主参政？知道什么叫人民意志？ 没有多少，现在中国底子太薄了。国内高达数百万的所谓精英阶层跟知识分子，绝大多数都是前清遗留下来的老封建思想。真要按照国内一些激进党人的意志，现在就把国家的管理移交给国会，给那些总人数不足百万却各有信仰跟追求的几大党派，指不定这个国家要乱成什么样子呢。 中国人向来不乏聪明人，这个重文轻武的国家精英阶层数千年来一向‘文人相轻’，若没有一位强人插手，声音能统一了才奇怪呢！ 民主真正要实现，至少要等二十年。唯有等中国的受教育人口总数上去了，人民知道如何利用法律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甚至在法律不足的情况下，依旧能想到去完善跟制定法律，来保护国民的权益，那时候民主才能实现。 纵观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所谓民主，不是在政权诞生之初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核心，只能靠平分权力吸引各势力跟阶层外；就是国民教育基础比较高，人民普遍更渴望分享国家权力；或者干脆就是别人的附庸国，一穷二白的情况下在一个强大国家的扶持下，参考其民主政体建立的政权。 而这些，中国目前都不符合条件。过去几千年的封建君权，对于这个国家的影响超出任何人跟势力的想象。 “总统，如今国内局势逐渐安稳下来。一些因政治在外的党人回来是早晚的事情！”蒋方震试图安慰心情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的李汉，被他笑一笑打断了话，显然，李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谈下去。 “百里啊，晋升军令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全部准备完！” 蒋方震把带来的文件袋放在他面前，李汉结果打开看了几份，满意点点头。 如今中俄业已停战，尽管前线的指挥还存在一些问题，但国防军毕竟是胜利者，总要有些有功将领得到封赏的。 蒋方震今天带来的并不是全部的晋升令，能够让李汉亲自过目的，实际上也就那几位需要军衔最高、功劳最大或者国防军重点培养的军人。 比如张孝淮，他便将要被晋升为阿尔泰军区司令，四十二师跟蒙古军区、伊犁军区各有一个师划入他麾下，明年1月之前还将有一个新兵师调往阿尔泰地区。日后阿尔泰军区将成为中国防御俄国/苏联的桥头堡。在他的新规划中，等兰新铁路建成后，还将马不停蹄扩建几条支线铁路，保证对阿尔泰军区的物资跟人员供给。一旦两国爆发战争，中国随时可以将兵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往外阿地区。 吴佩孚、吴俊升，吴氏双将晋升中将，蔡锷跟季雨霖晋升特级上将，朱庆澜完成过渡，李济深从他手里接过东北军区指挥权，等等等等…… 这些都是总参起草的任命，完成后他要进行过目，确认无误后，很快将发往前线。 蒋方震很快也离开了，他的秘书得到告知后急匆匆的赶来。 “总统，时间快到了！” “等等，我现在脑袋有点混乱。把今天的行程给我报一下吧！” “是，根据行程安排，下午1点总统要驾临国会，就‘国务院改组’，向国会众议员进行演讲。预计下午4点，将接见江苏商会代表。晚上6点参加美国使馆举行的宴会，并与英美两国特使共进晚餐……”秘书很快打开夹案，把今天他的行程安排报了一遍。 李汉苦笑，“未来一段时间看来有的忙了，准备车吧，我这就去国会！” “是！” 国会今天弥散着一股阴沉、压抑的气氛，因为即将到来的大总统。 饶汉祥坐在会议厅内一言不发，脸上看不到任何心理波动。除了他之外，整个会议厅内嗡嗡嚷嚷的，这大概也是中国的国会特有的景象了。完全如同一个菜市场一样，八百多位国会议员，有前清时期的立宪派，有激进的革命党人，有老成的稳重派，有代表商人的市侩者。总之，每当有重大议题要讨论，或者政府将通过什么法案的时候，这里都会如同菜市场一样，数百张嘴你喊我嚷的，互相飙着嗓门，说是逐词逐句的争吵、甚至卖弄自己的文采、知识渊博也不为过。 难怪在总统看来，这国会当真不可取。至少现在不可取，真给这些个连个法案中的语言是否正确都要推敲几日的国会议员们掌握了国家大权，指不定国家还要乱成个什么样子呢。 已经是十一月了，国会里多了不少新面孔。饶汉祥目光环绕四周扫了一圈，低头冷笑不已。